赫连暄放下了筷子,实话实说,“嗯,不难吃。”
“……啊?”
封野神色短暂的空白了一瞬,拿过筷子尝了一口,微顿,他给自己挽尊,“下次按你的口味给你做。”
赫连暄就默然地看着封野,也不动作。
封野自觉起身,收拾碗筷,走到门口,他折身问道:“暄暄,加十分吗?”
“一分。”
“九分。”
“看在那些牺牲在了你渡劫之路上的厨房的份上,最多给你加两分。”
“八分,不能再少了。”
“三分,不能再多了。”
“这样吧,我们各退一步,七分?”
“封野,你当我这儿是菜市场呢?”赫连暄笑吟吟地看着他,蓦地翻脸,凶神恶煞地说道:“你再讨价还价,一分都别想要!”
“……”封野感叹一声,“不敢。”他舌尖顶了顶后槽牙,“三分,成交。”
他转身离开了。
赫连暄轻哼一声,起身去漱口。
收拾完,赫连暄在卧室的小书房里随手拿了本书,窝进沙发,开始酝酿睡意。
没注意是过了多久,她忽地听到了卧室的小书房里传来了推拉门的动静,她搁下书,走上前推开小书房的门,就见拉开小书房木质壁柜一面的封野正要进来——原来那里是一扇门?而且,两间卧室还是相通的?
赫连暄背脊倏地一僵。
显然是刚洗完澡出来的封野,一手搭着门,一手随意地擦着头发,穿在他颀长悍拔身躯上的浴袍半敞,露出了曲线流畅性感如虎背蜂腰般精悍的身材。
随着他抬手的动作,完美得无可挑剔的腹肌又暴露了些,荷尔蒙爆|炸的色气在一瞬间,就暴力地夺走了她的视线、心跳……像恶魔引诱她堕落的诱饵。
“不知羞耻!”
赫连暄咬唇隐忍地吞咽了下,视觉上强烈的冲击感像兴奋剂,威力堪称核|爆,她被□□到了。
封野轻轻勾唇,他不仅不知羞耻,还不要脸的耍流氓,“暄暄,要我吗?”
实践出真知。
看来,言辰翊教的套路,的确有点儿东西。
“……”
赫连暄眨了一下,凝固的目光缓慢清明,她低眉垂首,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随手将毛巾扔到了书桌上,封野走近,伸手抬起她的脸,轻抚在她下颔的拇指陡然向下一压,幽沉的眸色极欲,“暄暄。”
赫连暄尾泛上一抹胭红,她张着唇,一点软嫩的舌尖被迫颤巍巍地探了出来,被他闯了进去。
温柔缠绵的绞缠逐渐激烈迫切。
赫连暄抓皱了他身上的浴袍,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栗,底却是划过抹狡黠的笑意,她退开了一些,“我拒绝。”
嘻嘻。
真当暄姐会沉迷于美色呢?封狗子,洗你的冷水澡去吧!
……好吧。
其实暄姐沉迷了,还被美色迷了,就很馋,一时之间,暄姐想要成为最强的动力都更充足了呢。
一盆冷水兜头而下,轮到封野动作僵硬了。
赫连暄轻喘着气退回卧室,她倚着小书房的门,稳住了泛软的身体,满谴责地看着封野,“大冬天的穿浴袍,还有没有点儿对寒冬最起码的尊重了?”
“……”
封野硬生生忍住了想要擒住她的冲动,强迫自己冷静,他目光专注,锐利又克制,像深海的怪物浮出半景,散发着令人窒息却又教人沉沦的致命危机感。
“晚安。”
赫连暄微仰起下巴,她眉梢轻挑,啪地一声关上门,转身,就幸灾乐祸了笑了起来。
僵直在原地的封野眸光变幻,他凛冽冷峻,俊美却又令人无端恐惧的侧脸半隐在阴影里,浮沉着复杂诡谲的暗昧情绪,半晌,他慢慢地垂眸,低低地笑了一声。
虽然他媳妇儿蔫坏又缺德,但她没有丝毫畏怯、无意识展露出来的对他的信任,和深信他不会伤害她的底气,都让他的心情不错,不过……封野往身下瞥了一,沉默,好一会儿,他深吐了口气,憋屈地去洗冷水澡了。
卧室里,在床上笑得打滚,继而安心睡过去的赫连暄一夜好眠。
翌日,上午。
暴雪停了,蔚蓝的天空像静悬的蓝宝石,在天际折射出了耀的热烈。远离了工业污染,雪后的冰冷空气格外的清新干净,沁凉,又带着自然独有的沉郁。
赫连暄穿着米色的宽松毛衣,搭牛仔裤,配小短靴,她很随意地束了个马尾,脚步轻快地下了楼。
“早,暄暄,过来吃早饭。”
厨房里,封野不慌不忙地收起了催生的瓜果蔬菜,动作若行云流水,好看得……非常接地气。
“早呀。”
赫连暄探头往厨房看了一,想了想,先将空间里的食材调料等等东西塞满了厨房,才坐到了餐桌前,“家里还缺什么就跟我说,我空间里什么都有。”
“好。”
封野笑着应了。
他很喜欢她下意识亲近的用词,和理所当然的态度,也许再给她些时间,他们就能恢复到原本亲密无间、如胶似漆的老夫老妻的相处模式了吧。
气氛温馨又平淡地吃完早饭,赫连暄就想出门了,“封野,我出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