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难道难道?
还可以打人?
大胡子拿起法杖隔空敲了敲,解释着说:“这是空气墙,掏出你的大宝贝开门。”
米德站在这高高的阶梯上,放眼向四方望着,虽然这四下里荒无人烟的,底下那几个洞穴除了在门口有个跪着的蓝光先祖,好像真的没有活人。
但这高台之上、怎么能让我等高贵的光之子掏出大宝贝?!
米德看着旁边的大胡子,又看看面前发着微弱蓝光的空气墙,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将手伸向裤子,摸索摸索,扒拉扒拉……然后,掏出她的蜡烛。
“蹭”,点亮了。
米德手快的拿着蜡烛的火芯冲着空气墙烧,面前的浅蓝光墙被蜡烛烧出了小洞,小洞的外沿不断扩大。旁边的大胡子弯下腰从蜡烛烧出的洞中钻过去,继续赶路。
“哎,胡子!等等我!”
米德“呼呼”两下吹灭蜡烛,来不及将蜡烛揣进兜里,索性直接抱着蜡烛迈着小短腿“哒哒哒”跟上去。
追到了大胡子身后,米德这才抱着怀里的蜡烛仔细瞧瞧,准备用自己的大眼睛目测一下刚刚开门那一下让蜡烛变短了多少。
大胡子是个小气鬼,开门不舍得用他的蜡烛,老是让米德掏蜡烛!米德从来都没有见过大胡子拿蜡烛!
米德一边走,一边抱着蜡烛晃荡,怎么老觉得这蜡烛变短了?
实在是太可恶,欺负米德是个新人?哼!米德才不是新人,即便只来了三天,米德也知道这蜡烛是光遇这世界里的货币,只能靠一点一点收集烛火获得。
前几天大胡子不在的时候,米德已经被几个小黑搬个小板凳教导了一番,总结下来一整个晚上的深夜座谈会,米德记住两点:一、蜡烛很重要,不要轻易拿出来。
“哎哎哎”米德被人拎住脖领,强行止住脚步。
两边是带有钟铃的柱台,米德一时间恍惚,原来他们已经走到了长阶尽头。
“好了,看到对面那个神庙了吗?”大胡子站在长阶尽头,指着云中的那座神殿给她看。
在高阶之上站着,耳边是“哗哗哗”的声音,她不知道是风声还是水声。米德失神地望向四方,没有水,只有一片荒漠,还有荒漠中偶尔凸起的小丘。
不知道为什么,米德站在长阶尽头,视线朝着他们的正下方看,下面明明是黛紫色的风沙,可是米德脑海里却莫名出现了地下河,似乎是曾经有一个人拉着她在这里游过。
曾经有一个人在这里拉上了她的手,然后她便跟着他走了。
那个人是谁呀?米德皱着眉头想了想。
不知道。
米德懊恼的摇摇头,她好像想不起来了。
在呜咽的风声里,米德依稀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吉他声。她回头看身后,什么也没有,除了来时路,什么也没有。
“当……当……当……”云中神庙传来阵阵钟声,以神庙为中心在云层中荡出阵阵波纹。在两边高大的云层衬托之下,神庙倒显得小了很多。云层很好看,是渐变的颜色,是蓝色的,也是粉色的,还有粉紫色的。
“你会飞吗?”大胡子看着米德站在这里一直磨磨唧唧的,忍不住灵魂发问。
“啊?”米德怔怔地转过头,仰着头看大胡子,表情呆呆的,活像个小傻子。
大胡子瞪大眼睛看着米德,踮着脚尖张开双臂,脊背一弯、在空中像扇翅膀一样呼扇呼扇,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米德:“飞啊,就飞,不会吗?”
米德低着头,双手交叠、大拇指互相绕着,羞红了脸。她确实不太会飞,自己在遇境的时候,点亮了几个小黑,几个小黑掏出小板凳仔细细心的教她,米德能飞,就是可能飞得七扭八歪。
米德羞恼的咬紧牙,咬牙切齿的说:“会啊,怎么不会?”
大胡子娴熟地牵上米德的小手,老老实实地等着米德带他去神庙。
米德沉默着站了一会儿,手里还攥着大胡子肉乎乎的大手。米德抬起小脑袋,看到的就是大胡子眼睛亮亮地看着云中那座神殿,这大胡子关键时刻就这样掉链子,该飞不飞!
米德张张双臂,故意轻咳两声清清嗓子、郑重其事地说:“我要飞了。”
神庙的钟声都停了,只有风声呼呼的,周围的蝴蝶都不知道来来回回飞了多少遍。
“飞吧飞吧。”大胡子迫不及待地看着对面的神殿,按耐住心中的激动,要回家了要回家了。
芜湖,起飞。
——
果然……
大胡子被米德拉着在云中撞得七扭八歪,后面的飞行轨迹拉出的白线何止是s形!这简直就是螺旋加大s弯!
大胡子捂着嘴松开了米德的手,面色痛苦又扭曲地说着“我早上也就吃了一点凉拌脆脆花。”
脆脆花就是云野的一种地道美食,大胡子说晨岛没有,但是他有时候会去云野偷吃。大胡子吃脆脆花吃起来是脆脆的。口感十分不错,可惜现在大胡子的存粮也不是很多,以后到了云野,让一个叫小飞象的大款请米德吃一顿脆脆花大全席。
刚刚大胡子被米德拽着在云中乱窜,那几个急转弯都快把大胡子美味的早餐搞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