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笑了,我是个什么人?哪能请得动三清道祖。来来,喝茶喝茶。”
贾珹端着茶杯想了想,“不瞒您说,道长,我虽然从北地来,但是弄丢了自己的身份文牒,不知道您能不能帮忙…”
做完之后从怀里面掏出了一张票号放到了桌子上,老道士动作麻利的把票号收了起来,“这也是一件小事,您只管在我们道观里面住上几天,我明日去荣国府,给他们家的老太君请安,你不知道他们家的大姑娘是宫里的贵妃娘娘,家里面更是世代簪缨,弄一个身份文书真的是小菜一碟。”
贾珹心想自己如今要落足还要靠着荣国府,面上也只不过是微微一笑,心里面想着,到时候若是有机会不妨请父母一块儿来,想到这里,他又从怀里面掏出了一张票号放到了桌子上。“不知道,原来您这里如此方便,既然如此一世不求二主,我家里面父母和妻儿也要麻烦你了。”
这下让老道士觉得十分棘手,“你一个人的身份文牒丢了,难不成全家的也丢了?”
“实不相瞒,这不是丢了,”贾珹示意老道士附耳过来,“我们从北边进关的时候,在关外遇到了一群响马,你知道的这些人从来不讲理,所以我们全家只好舍弃了所有东西,盼着能逃一命的想法直接进关了,至于身份文牒都丢在了关外”。
老道士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既然你们遭此大难,那我们帮忙也是在情理之中。你只管等着,过个两三日,能把东西给你拿来。”
贾珹站起来谢过老道士,“如此一来,多谢您了,还有一件事情也要麻烦你,只不过这件事情说不急也不急,说急也急。我想着,在京城买一所宅院,找几个忠仆…这件事情也要请您帮忙。”
“既然想在京城里面安家落户,那我也就把户籍给你落在京城,至于买房子找人的事情,你只管放心。”他嘴上说的漂亮,但是眼睛却盯着贾珹装票号的袋子。
贾珹直接把袋子塞给了老道士,“事成之后还有回报,我们家的事情就托付给您了。”
这老道士办事确实利索,嘴上说的两三天,也许是谦虚,也许是因为银子确实给到手了,当天下午就把几张身份户籍给了贾珹,又领着贾珹花了半天不到时间,在夕阳西下的时候买到了一套院子。
“这个院子看着虽然不大,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你要是一家人在这里过日子也足够了。”
贾珹看来这个院子比起自家的府邸,看起来要小了,但是,他心里面是这么想的,要是以后能误打误撞的再闯到这里来,这也算是一个能落脚的地方,但是以后,要是没了缘分进不到这里,太大的院子也是浪费,所以,对这个院子表现的也是非常满意。
老道士交代了一通,拿到自己的尾款,高高兴兴的回到道观里面。
第二天天不亮的时候,贾珹再一次骑着马,回到了自家的庄子里面。
这一次回去的时间和他离开的时间极度不相等,对于庄子里面的时间来说,也就是过去了一两个时辰而已,可是对于刚刚的那个地方,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天了。
贾珹并非是那种冲动之辈,相反家里面因为只有他一个男孩,对他的教育向来是谋定而后动。他自己在家里面思考了几天,觉得前两次都没有问题,那么第3次也未必有问题,等到休沐的时候,带着家里面的老老小小又再次回到了庄子上。
刚到庄子上的前一晚上,大家伙在一起吃饭,加上孩子们也不经常出京城,所以一群人就显得格外热闹。
贾故吃了饭,用一根牙签剔着牙齿,小声又不满的念叨自己的儿子,“这庄子上有什么好?你偏偏喜欢来这里,要我说咱们还不如留在京城呢,京城虽然没有庄子上的地方大,但是也足够了,特别是京城里面要什么有什么,你看这里荒郊野岭的,想喝一杯酒都找不到地方。”
“咱们家经常请的那几位太医,早就说过让你少喝一点酒您偏不听,这件事情,我还要和伯父好好说道说道呢,全是因为他,引得您也跟着天天饮酒。”
“这事儿怪不到他身上,就算是他不喝,我想起来的时候自己也会喝上两杯,再说了,喝酒又没误事,你爹是上不了马还是拉不开弓啊?”
“话不是这么说的,您现在是能上马,当年上的那是战马,万里挑一的良马,如今呢,您只能上挽马,当年能拉开六石弓,如今也只能拉开三石弓。”
贾故心想养儿子真的挺讨厌的,人家都说姑娘贴心,拿外甥女和眼前的亲儿子比起来,就显得亲儿子格外的讨人厌。
所以说贾故也不想再和儿子说话,把牙签扔到桌子上,打发两个孙子回房间里面早点儿睡觉,站起来摆了摆手不让儿子跟着自己,“你别跟着我,我就在庄子里面溜达溜达,今晚上吃的有点多,我到处走走消消食儿,走够了我自己就回去了,你们就别管了。”
他不让管还真的不能不管,贾珹真想自己也没什么事情,就带着老爹在庄子里面各处走走看看,他们挑选的都是些大路,晚上的时候也没什么人,加上如今天气冷了,地里面种的庄稼马上就要秋收,无论走到什么地方都是果实累累,让人在月光下看着心旷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