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尔张开嘴,食指和中指用力按压舌根,强烈的反胃感令他呕出一只缩成团的小虫。这是他养的可以收纳物品的咒灵,咒具和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就是存放在它那里带着走的。
在没有找到稳定的落脚点之前,这条虫型咒灵里存放的东西几乎是甚尔的全部身家。
他用力摁了摁丑宝的肚子,通过头咬尾将自身躯体也存放起来缩小尺寸的咒灵边发出意味不明的奇怪叫声,边使劲吐出嘴里吃下的身体部分。
它已经很努力了,奈何没心没肺的主人还在用手指一刻不停地戳柔软的腹部,无情地催促,“快点快点,老子赶时间。”
咒灵没人权,长得丑的更是。
呃呃往外头吐东西的丑宝默默流下被压榨的辛酸泪水,肿肿的大眼睛几乎睁不开。
他把手伸进咒灵嘴中,来回摸索寻找自己用得上的东西。肚子里翻江倒海的丑宝敢怒不敢言,只是眼睛莫名的湿润。
它真的好想念女主人温柔的摸头和好吃的番茄味薯片,只是自从被男主人开发出移动百宝箱的用法后,瘫在沙发上看电视吃薯片的好日子就一去不复返了。
“哎,找到了。”男人摸到一个类似护手霜的管状包装物,拿出来一看,果然是很久以前买但没来得及用的Lovekiss樱桃味润滑剂。
粉色印有樱桃图案的管口有开封过的痕迹,万事不过心的甚尔忽然有种不妙的预感——他不记得自己有用过这玩意,只有女里女气的家伙才在自慰时用润滑剂。
而且,男人翻看包装上的生产日期,惊愕地瞪大眼睛,落入眼帘的日期显示这根樱桃味的限定款居然已经过期好几年了。
什么鬼?
甚尔难以置信地拧开盖子,空气里瞬间充满樱桃浓郁的酸甜滋味,一段难以启齿的回忆猝不及防地浮现在眼前,浑身僵硬的男人觉得风都静止了。
——他大概、貌似、好像、还真的用过。而且,事实上这也不是他买来的。
过于震惊的伏黑甚尔没有注意到,伏在惠身上的花轻轻地闷哼两声,像是要醒来似的昂起脑袋。
她的嘴唇红得有些不正常,色泽比玫瑰花瓣捣出的汁液还要深上许多。滚烫的唇瓣滑过伏黑惠的锁骨和下颚线,最终停在他的下巴上。
比其他地方更为薄弱的皮肤坦诚传达血液里涌动的热量,仿佛受到了感召,昏迷中的少年俯首用同样温暖热烈的双唇去触碰那团小小的火热。
在无人知晓的海底,他们交换气息。
这里的空气因稀少而珍贵,均匀的水压将惠口齿间的气体压成完美的球状。数个细小的气泡从他翕动的鼻翼下冒出,转瞬消失在茫茫的黑暗里。
纤长的眼睫像无声展翅的蝴蝶,拨动了周围近乎静止的水流。又有几个晶莹的气泡升起,惠及其缓慢地开启她的唇齿,用舌尖轻巧地推入氧气。
梦境映射真实的内心和妄想,因此发生任何荒诞离奇的桥段都不稀奇。
伏黑惠的身后有两片对称的阴影,从他的肩胛骨处向外展开,形状像蝴蝶的鳞翅。纯黑的蝶翼无声搅动海流,气泡在旋涡里打着转。他清楚地感觉到她胸腔里搏动的心跳和扩张收缩的肺叶,在呼吸道里的气体和体表流过的海水似乎都成为他身体延伸的一部分。
这使得惠的心中诞生了一种错觉: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完全了解她的人,独一无二,无可替代。
更深的海域里有一个渺小的光点规律地明灭,但少年展开的蝶翼轻灵地滑开水流,向相反的方向飞去。海中飞行的蝴蝶不发出一丝声音。
当夜航的船舶找到可以休息的港湾时,它便不再需要灯塔的指引和陪伴。
他们相拥着浮出海面,黑色的大海一望无际。海面风平浪静,一条银河贯穿他们的头顶,巨大的白月正从远方的海平面上缓缓升起。
它是如此庞大,以至月面上的环形山和盆地都看得清清楚楚。
地球上绝对看不到这么大的月亮,当两颗星球间的距离小于某个阈值,恐怖的潮汐应力会将弱势的一方直接撕碎。
半边升进夜空的白月与落在海上的影子拼成一个完美的圆,潮汐推着他们进入月亮光明的影子,像漂浮在洁白牛奶里。
娇小的少女攀附在他的身体上,像溺水的人抱着救命的浮木。他们的嘴唇没有分离,转而更加紧密地相依。惠均匀绵长的呼吸开始变得有些急促,手不由自主地去抚花背上浮动的月光。
他有些左右为难。
只刚脱离禅院家,尚未改姓的甚尔是个彻头彻尾的享乐主义者。
那时候的他孤身一人,身边既没有丑宝也没有花。缺少稳定的收入来源,又过着随心所欲的生活,花钱大手大脚,钱包瘪了就去钓有钱的笨蛋女人,钱到手就玩失踪,属实玩弄感情的人渣一个。
跟唯利是图的精明中介孔时雨搭伙挣钱是后面的事,十五岁的禅院甚尔除了那张脸简直一无是处。某次当着一个浓妆艳抹的肥婆作呕吐状后,他再一次流落街头,口袋里揣着崭新的大额纸钞。
他可不想碰那种猪一样的女人,给钱也不要。双手插兜的十五岁甚尔边点着钞票边哼着小曲晃进一条气氛靡靡的小巷。浓妆艳抹的妓女向这个脸蛋俊俏的年轻人抛媚眼,他露出一个十足邪气的微笑,侧身和其中一个呼之欲出的丰满胸脯擦肩而过。
前凸后翘的女人笑嘻嘻地握住他的手腕,鲜红的指甲探进深深的沟壑里,夹出一根樱桃味的润滑剂,“要来吗?免费哦。”
少年懒洋洋地斜睨着她,从女人手里抽走那管润滑剂。迷离暧昧的霓虹灯下,隐约能看见少年被贴身速干面料勾勒出的胸肌和突起,她咽了咽口水。
身材比许多成年人还要健壮结实的大男孩抛了抛手里的“邀请函”,后退半步,相当厚颜无耻地说道:“抱歉啊,我对七老八十的老婆婆没兴趣。”
“臭小鬼你说什么!”
丢下这么一句欠打的评价后,他嘻嘻哈哈地躲开女人的指甲,闪身钻进巷子深处,转眼把她恼羞成怒的脸抛到脑后。
视未成年人不许饮酒的法律为无物的甚尔挤开吧台边上一个喝得烂醉的酒鬼,豪气地把所有钱拍在吧台上,“给老子上酒!今晚不醉不归!”
咳咳,好像就是那个时候拿到的。
后来捡到了小鸟游花和丑宝,又改了姓。现在回想那段放浪形骸的日子,感觉像在做梦。他神色纠结地打量过期的润滑剂,尴尬地想起这玩意为啥会出现在丑宝的肚子里了。
——因为花吃过。
白天玩得太嗨导致晚上爬起来煮宵夜的时间点比以往晚了半个钟头,看清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女孩嘴里吃的什么东西后,一时竟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恐怖片更惊悚的甚尔火急火燎地送她去临近的诊所。
头顶能发光的值班医生听完病人家属的诉求,意味深长地表示少量服用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不过下次最好用能食用的牌子。
见鬼,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润滑剂了。
“要是弄痛了可别怪我啊,我还是第一次给人弄呢。”男人自言自语着压低身子,不自然地掩饰紧张的情绪。甚尔将手探进裙摆,指间碰到腿根的棉质内裤,隔着一层单薄的布料,指腹碰到了更加柔软的地方。
她低呼一声,下一秒喉咙深处溢出的声响又被惠的舌尖堵了回去。
他没揉几下,少女的内裤就被泌出的体液彻底浸润。她难受地呜咽着,不自觉地抬高腰部。鬼使神差地,他拉开裙子里洇湿变深的布料,糜艳的花朵在湿漉漉的腿根盛放,不断吐出小股的清液,急切地向甚尔发出邀请。
濡软的内壁咬着刺进来的粗糙手指,泛滥的水液漫过指根,打湿手掌和因为忍耐暴起的青筋。
他进来了。
少女被托离海面,露出海面的上半身在月光里颤抖,盈盈的月色像融化流动的白银,以一种曼妙的姿态地淌过形状姣美的乳肉。惠着迷地凝视她因自己而挺翘的乳尖,在朦胧的月色里呈现圣洁与欲望交织的美妙色泽。
他配合潮汐的节拍,缓慢挺动埋在她身体里的欲望,这个姿势能让惠不留半点余地地进入。
他们结合得过于紧密,以至于少女痉挛的腿肌迷乱吸绞着惠的性器时,阴茎根部的囊袋总会有强烈的射精冲动。跨坐在少年腰胯上的女孩嗯嗯啊啊地叫,声音甜媚得能滴出水。
“惠……嗯,不要……”
她断断续续地说着,旋即哭喘着蜷缩脚趾,不知道为什么侵犯的程度一下子加深了。初经人事的甬道被蛮横地撑开,狠狠撞到最里面的硬物让黏膜抗拒地收缩,可是没有用,被捉住腰的花瑟瑟发抖,含糊地吐出好几个“不要”后被送上高潮。
他碾过啾啾吐出情液的糜软宫口,无视糯软的抵抗直接进入泥泞的天堂。
陡然明亮起来的月光照得四周的海面白茫茫的一片,仿佛有了实质的光线压得他喘不过气。
伏黑惠睁开眼,射精的快感令他还有些茫然。模糊的视线里,双目紧闭的少女皱着眉头,难受地哼哼。
“你在……干什么?”被压在最下面充当人体缓冲垫的少年耳后窜起热意,僵硬的身体清楚地感知着男人冲撞的力度。淫靡的交合声听得他要烧起来了,这里,这里可是外面!
“那又怎样?”甚尔在湿软的甬道里边抽动边射精,感觉自己将少女的子宫注得满满当当。他对上惠半羞半恼的眼神,得意洋洋地说:“老子想做就做咯。”
作者有话说:
爹咪&惠:感觉我被ntr了
希望没有ooc,心累
这对父子唯一的相同点可能是口嫌体正直的属性吧,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什么的。
本来还想加个失禁的情节,可是发现怎么都插不进去,就请各位妈咪自行脑补吧(被打)
日常扒拉妈咪们的口袋看看有没有今日份的珠珠,500珠胜利在望噜!杰哥的感谢番外会一次性写完再放出来!再不写主线我都要忘光了呜呜呜(满地打滚)
ps:隔壁文野已经有大纲了,奈何屑作者码字速度太慢,可能隔两叁天吐一章(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