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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巧的玉石落在地上,发出“啪嗒”一声脆响。
    听到这声,陆云烟心都跟着颤了下。
    这玉坠是个宝贝,要是碎了她可得心疼死。
    她连忙弯腰去捡,目光触及脚下,却是一顿——
    地上除了她的玉坠,还有一封红包?
    陆云烟:???
    刚才地上有这么个红包吗?
    难道是她看树看的太入迷,没注意到?
    不能吧,曾经隔着一条马路,风里飘着五块钱,她一眼就看见了。
    陆云烟皱了皱眉头,将玉坠和红包一起捡了起来,她先检查着自己的玉坠子。
    那是枚质地细腻的水滴形玉坠,通体润白,唯正中间有一抹火焰形状的血痕。
    据她的便宜舅父说,原主出生的时候,手中就握着这枚玉坠。
    陆云烟个人没有戴首饰的习惯,本来不想继续戴这块玉的,直到她发现玉坠上那抹血痕,跟她前世胸前的胎记几乎一模一样。
    这种诡异的巧合,叫她生出一种宿命感。再加上便宜舅父一直说玉有灵性,是她的命根子,陆云烟也就继续戴着了。
    “还好没碎。”
    确认玉坠无碍后,陆云烟暗暗松口气,又将断掉的绳子扯下来,小声咕哝,“这质量也太差了,回去得找根牢的。”
    将圆滚滚的小玉坠妥善放进荷包里,陆云烟再去看那封红包。
    掂了掂,还挺重。
    打开一看,嗬,好厚一沓千两银票!
    也不知道是哪个大财主上山拜佛,丢了这么一笔巨款。
    陆云烟拿着红包,左右看了看,方圆十米之内,唯有大树后支着个算命摊子,一个灰袍老居士正撑着下巴,靠在“算命解惑”的招旗杆子打瞌睡。
    路云烟快步走过去,“老人家,打扰一下……”
    那老居士被这唤声惊醒,打了个哈欠,语气颇为不耐烦,“谁啊,大中午的扰人清梦。”
    陆云烟讪讪道,“搅扰居士午睡,真是对不住。我刚才在那里捡了个红包,不知在我之前有什么香客来过,您可看到有谁丢东西了?”
    “看?”老居士怪声怪气道,“小娘子,我个瞎子能看见什么?
    陆云烟一怔,只见跟前之人缓缓睁开睡眼——
    两只眼睛青白一片,全无焦点。
    是个盲的。
    这就尴尬了。
    陆云烟悻悻道,“抱歉,我不知道你看不见,那我去别处问问……”
    “你等等。”老居士懒洋洋叫住她。
    “啊?”陆云烟脚步一顿。
    “你刚才说你捡了个红包?”
    “……是。”
    “拿来我看看。”
    陆云烟:“……”
    你不是说你瞎,看不见吗。
    望着那老居士摊开的掌心,陆云烟犹豫了两秒,还是把红包放到他手上。
    反正不是她的钱,就算被抢也不心疼。
    哪知那老居士只碰了那红包一下,就如碰到烫手山芋般,立刻塞回陆云烟的手里。
    手速之快,不去微信群里抢红包可惜了。
    还没等陆云烟反应过来,那老居士突然朝她怪笑起来,“桀桀桀,小娘子,你捡了这红包,就得嫁给冥王当新娘咯。”
    陆云烟:“???”
    冥王,新娘,逗呢?
    反正他也看不见,陆云烟连翻了两个白眼,没好气道,“我已经很惨了,真没钱给你骗……算了,跟你说这些也没用,你继续睡吧,我去别处问问。”
    见她要走,那老居士也不拦,只捋着胡子慢悠悠道,“我骗你作甚,你是难得的纯阴体质,天生招鬼引魂。你既有缘被冥王看上,也是一桩好事,起码不至于被鬼怪分食了去。”
    陆云烟眼角微抽,这老瞎子真是越说越离谱。
    虽说穿越这事也离谱,可神神鬼鬼的未免也太离谱!
    她也懒得再听他满嘴胡话,拿着红包转身往大雄宝殿里去。
    身后的老瞎子还在喊,“小娘子不信就罢了,这红包是冥王给你的聘礼,等你见着你的新郎官就知道我所言非虚——”
    莫名其妙。
    封建迷信。
    陆云烟腹诽着,忽然间,一阵冷风从背后吹来。
    阴嗖嗖的凉意钻进她的衣领里,七月暑夏,她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怎么回事……”陆云烟伸手摸了摸胳膊,鸡皮疙瘩都被这突然的冷风给激出来了。
    她莫名觉得瘆得慌,不由加快步子,赶紧往前头的佛殿走去。
    一路上,她每遇到一个僧人,就问有没有人丢了红包。
    僧人皆是摇头,表示并未有人遗失物品。
    这个红包太厚重,又出现的突然,再加上那老瞎子的话,也叫陆云烟心里有点发慌。
    她虽然不信他说的什么冥王之类的,但难免觉得晦气。
    在又一次寻找失主无果时,她听取寺庙僧人的建议,把这红包当香火钱捐了。
    阒静无声的大雄宝殿内,檀香袅袅,佛幡逶迤。
    陆云烟将那封红包塞进了功德箱里,心道,那什么冥王,你要娶妻的话,就娶这庙里的神佛吧。
    塞完红包,她浑身轻松。
    再看着满殿宝相庄严的神像,秉承着“来都来了,不如拜一拜”的想法,她闭眼往浅黄色蒲团一跪,双手合十,碎碎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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