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灵不会明白,他没有理由这么做,尽管他想说的有很多。
如果姜灵本该和那样的男人在一起,那他这么做就是无比可恶与可耻的了。
江酌躺在床铺上,一夜难合眼。
次日,江酌照常准备好了早饭,但是姜灵洗簌完换完衣服后就风风火火地准备出门,一眼都没看他,他急忙开口:“姜灵......”
不等他说完,她就已经夺门而出。
依旧是没有理会他的一天。
晚上,姜灵下班回家,桌上是满满的菜。她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转身正好撞到江酌。
而他终于找到叫姜灵吃饭的时间,不料她先开口:“你自己吃吧,我在外面已经吃过了。”
“好。”江酌落寞地垂下眸,多的话没再说。她是和谁吃的晚饭呢,同事吗,还是那个原峰,他摇摇头,这些也和自己没有关系。
周二,姜灵终于肯理他了。
她在浴室大喊他的名字,让他帮她拿一下浴袍,就在她卧室的床上。
江酌一刻也不敢耽误,迅速去她房间里从床上取了浴袍,然后快步地来到浴室门口。
姜灵把门开了一条缝,一阵带着雾气的芳香流出,江酌的心跳没由来的紊乱了,不见姜灵的手伸出接浴袍,似乎在等他递进去。
江酌镇稳心神,手拎着浴袍探进门缝,“我给你拿来了。”
浴袍毕竟不是小件的衣物,门缝慢慢开大,直到他把整件浴袍送到里面,江酌的目光不敢往里看,惊慌失措地满屋子转。
忽然,一只又湿又软的手抓住他的小臂,一使劲把江酌带进浴室。
拽进,关门,几乎一气呵成。
江酌感觉有人把他抵在了门背上,他死死地闭紧眼,四周是氲氤的浴雾,搅得他的大脑无法正常思考,脸几乎是顷刻烧了起来。
他知道是姜灵干的,她是故意想让他出丑。
“姜灵,让我出去。”
姜灵听完他的话并没有什么反应,她把他抵在门上,看他一副赴死模样,终于笑出声。
他为什么要一脸唐僧进盘丝洞的表情,她是妖精吗?
既然他把她当妖精,那她就当一回妖精好了。
姜灵用手指若有似无地在他胸前画,她低声问:“江酌,你是不是男人?”
他自然是男人,除了那条腿和常人不相同,生理心理都和正常男人无异。
就是因为无异,他才迫切地希望赶紧从浴室离开。
他不希望在姜灵面前产生那些丢人的反应,这样还不如让他直接死了。
花了两晚思考,姜灵算是明白了,这个男人比她想象的还要笨,他也许到现在都不清楚自己对他是什么想法。
既然这样,她只好主动点了。
“江酌,把眼睛睁开。”
江酌的语气几乎是在哀求:“姜灵......”
“笨蛋,你在怕什么?”姜灵对他的紧张感到好笑,她一下抓起江酌的手往自己腰上放,吓得他浑身一抖,他羞愤地要开口,不过这一下倒是摸到了姜灵身上的布料。
姜灵不再困着他,伸手开了浴室门。
“傻瓜,出去了。”
等他呼吸到冰凉的空气,感受到姜灵的远离,这才睁开眼。
周围哪还有人影,姜灵早就回房了,只剩他一个人拎着浴袍站在原地。
周三。
姜灵在房间惊叫了一声,江酌赶紧从隔壁房跑到她屋子里,她一个人坐在床边,削到一半的苹果放在旁边的小桌上。
江酌赶忙上前,还没询问就率先看见了她紧捂着自己的手指模样,心想应该是被水果刀划伤了,他一言不发地拉过姜灵地手,细细地查看她的指头。
姜灵脸上带着狡黠的笑,嘴里还在呼痛:“疼,帮我吹一下。”
江酌来不及检查伤口,她就赖皮似的把手指凑到他唇边。
他捉住她不安分的手,定神一看,哪有什么伤口,抬头就见姜灵乐不可支地看着他。
江酌闷闷不乐地耷拉下脸,姜灵总是乐此不疲地作弄他,是想看他多余又可怜的关心然后以此为乐吗?
见他要走,姜灵又一把把他拉住,“你生气了?”
她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姜灵拍拍床铺,“逗你玩呢,快坐。”
姜灵硬拉着他坐下,“跟我聊聊天吧,你不是不出省么,后来怎么又会去深圳?”
她对他这些年的生活有太多空白,她迫切地需要补习。
江酌自然不会怪她,就算表面会,心里也不会。他自然而然地被她引到另一个话题去:“以前还小,一些话怎么能当真。”
“哦,那你以前对我说的也是骗人的咯?”赶在他变脸之前,姜灵又问:“你本科是在哪所学校,a大?”
“没有,最后去了z大。”
姜灵睁大眼,怀疑面前这个男人一直在装可怜博取她的同情,“z大和a大可不是一个级别的了,还是学计算机?”
“嗯,”江酌点点头,心里也十分想知道姜灵这些年的情况,于是问:“你呢?”
“我?”姜灵认为自己没什么好说的,江酌既然能找到她,说明对她现况也有一定的了解,她含糊地回答:“高考后拿到s大的offer,我就直接出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