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你少来凡尔赛这套。从小到大不知道被夸过多少次,被要微信没有一千次也有五百次了吧,还搁这儿问!!”
帅哥也分很多种,第一眼帅哥,第二眼帅哥,耐看型帅哥,痞帅,土帅,而许目远是王道型的。
即便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你可以说他不是你喜欢的类型,但不能否认他长得好看。
“真是的,不就是想听人夸你吗?直说啊!”
我把他的小心思猜了个透彻,追过星的人,区区彩虹屁而已能难倒我?
正酝酿着要怎么天花乱坠变着法子好好夸他一阵呢,许目远冷不丁给我来了句:“你讲话为什么总是这么不正经?”
“???”
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说我讲话不正经,唯独他许目远不可以!
看来他今天是跟帅哥较上劲儿了。这种时候顺毛撸为上策,因为实在太可爱了我也懒得唱反调了。
“我夸我夸就是了。你好看,真的好看,大概是我活到今天在现实里见过最好看的人了。不过我感觉颜值最巅峰还是高一进校拍的校牌。”
无论时光如何荏苒,他在那张泛黄校牌上的样子连着我一整个无疾而终却又念念不忘的青春都无比鲜明地刻在了我的脑海里,没有褪色。
“校牌?毕业的时候给你了吧。”许目远似乎想起了什么,喃喃道。
“对的。”
说来好笑,我自己的校牌早已不见了踪影,倒是许目远的那块还完好着。
这东西和毕业照一样算是为数不多能作为高中纪念的物件。我当年要他的校牌其实也不过是想留个回忆罢了。
“你还留着那玩意儿么?”许目远问。
我估计他都不记得校牌上的自己长啥样了。东西我没带回国,但我有拍过照片,我便拿出手机准备打开相册找出来给他看看。
最近我手机的面容解锁不太好使了,经常对着镜头把头偏来偏去半天最后还是要输入密码。
我在失败了几次后,忍无可忍手动输入了密码。
等看到熟悉的壁纸才意识到出了大问题。
因为我的解锁密码是许目远的生日。
学生时代,把喜欢的人的生日作为各种密码不是什么稀奇事,时间长了用着用着也就习惯那一串数字了。
在我心里他生日就跟家里早就停机的座机电话号码一样,作为密码的意义比本身的意义要大多了。
而且我是甭管什么地方,只要有密码都是同样一串数字的变种,前面加个大写A,后面加个小写b的。虽然安全性奇差无比,但耐不住方便好记啊。
我背脊顿时升起了一阵刺骨的凉意。
战战兢兢用眼角的余光偷瞄了一眼盯着我手机屏幕的许目远,表情没什么变化,估计是刚才输入得太快没瞧见,还好还好。
我在心底长舒了一口气。
我在相册里往前翻了好久,找到了校牌的照片,递给他看,感叹说:“你看看你高一进校的时候长这样啊!老天爷是不是对你太好了点??”
许目远似乎对我的审美不太认同,看了会儿照片,摸着下巴说:“没有吧,我感觉现在好多了,以前傻不拉几的。”
“哈哈哈哈哈,你还算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傻不拉几的。大胆点,把以前去掉,你一直都傻不拉几的。”
“......八年了吧,校牌你竟然还留着。”
“反正就在柜子里放着了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照片偶尔还能跟姐妹们分享一下。”
不止八年了,我那本钢琴自作曲集你不也留着么。
估计是我之前开玩笑说过要拿他的照片作为头像撩妹,许目远不放心地提醒我说:“你自己留着看就行,千万别拿去做坏事啊。”
“我能做什么坏事??借校园贷吗??真是!最多就是发个微博参加个什么tag校园剧男主啥的。”
“......别。”
话题跑偏以后我俩前进的速度堪比龟爬,我看了眼时间把手机放回了口袋里催促他别废话了赶紧走。
这一会儿功夫,我的台湾无骨香鸡柳全凉了。
我从许目远手里把袋子拿过来,插了一根送进嘴里,凉了的鸡柳味同爵蜡。
“江语,你生日是6月18号吧?”许目远忽然问了一句。
我的注意力完全被鸡柳吸引了,没多想便顺口回道:“对哦。”
“那你还记得我的生日吗?”
我拿签子的手停在了半空中,隐隐感觉哪里不太对。
不是吧,别吓我啊......
第三十八章 校牌上的少年与我
我现在无法确定是刚才他看到我输入的密码了, 还是只是心血来潮随口一问。
若是后者时机未免也有些太巧合了,前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留给我的思考时间几乎没有,沉默或者迟疑都变相说明有猫腻。
不过,作为一名合格的咨询行业从业者, 临机应变忽悠是不可或缺的技能, 这点小事难不倒我的。
况且, 许目远是个傻子, 可比客户好糊弄多了。
“这你就要感谢我的爱豆墙头了,你和他同年同月同日生, 我顺带把你的也记住了。”我假装轻描淡写,为了体现出漫不经心感,我又戳了一块鸡柳送进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