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目远绝对在我家装了监控,我刚把周亚楠送上出租车回到家换完鞋子,他一个电话就打来了。
我走去厨房从冰箱里拿了雪糕后点了接通坐到了沙发上。
我是一年四季冰淇淋不断的人,对我来说它可不是夏日限定。
经过这几天的反复横跳,我又觉得没多大点事了,反正也就到外派结束了。
哎,我真是一个靠不住的人呢。
我:“干嘛?”
这几天作息太不规律了,刚接通我就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许目远:“周亚楠走人了吧,你怎么这么困?”
我:“玩累了。”
许目远:“你在吃什么?”
我:“冰淇淋。”
许目远:“这个天气,吃冰淇淋???”
我:“对啊,怎么了?又没规定冰激凌只能夏天吃。”
许目远:“那我来接你,附近有个哈根达斯,去吃个冰激凌火锅。”
哈根达斯在国外是便利店买的,价格比一般的冰激凌贵个一两倍,但也算不上多奢侈的东西,味道也的确比普通的好点。
但你要我在国内花三四十RMB买一个冰激凌,我脑子被门夹了也干不出这事。
我很干脆,容不得退让地拒绝了许目远:“我不去,香草味的随便它不香吗??”
许目远:“那出去散个步如何?你这几天肯定吃多了。”
被他这么一说,我心头一紧,三下五除二把雪糕扒拉完,把木头棍扔进垃圾桶后,不由自主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
我其实买了个电子秤的,但不肯面对残酷现实一直没敢站上去。
逃避虽然可耻但很有用,只要我不称,我就绝对没有长胖!
现在时间不算晚,出去走走也未尝不可,便答应了下来。
我在他过来的这段时间光速化了妆,穿上了洗好的新买的裙子,仓促地收拾了一番。
出门时套了才买的鞋子。
这鞋子的材质就差把“磨脚”写在标签上了,但奈何样式太好看,头铁如我还是不听周亚楠的劝阻买了下来。
“你今天不是没出门吗?怎么还化妆了?”几日不见,许目远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我有些吃惊,男孩子大部分都眼瘸。分不清口红色号情有可原,多的是看不出来化没化妆的,许目远一眼就发现我化妆了也是挺厉害的。
时间太紧促了,我只来得及化了个非常淡的,口红也是裸色。
“你看出来我化妆了??”我没忍住发问了。
许目远:“你把我当瞎子??”
我:“不是......感觉应该区别也不大?”
许目远:“你也知道区别不大啊???”
我哑口无言了,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无力感。
见我噎住,许目远反而笑了,试图挽尊说:“我的意思是你化不化妆都挺好看的,没必要。”
“滚!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啊,我以前怎么说的?”许目远把眼珠子转向上方,努力回想着。
“你说我跟温柔文静沾不上边,人小气,不是美女,嘴巴不饶人。”我把他当年损我的话一股脑放了出来,证据确凿,没有狡辩的余地。
想必许目远也回忆起了自己曾经说的非人哉的话,赶紧打哈哈道起了歉:“......我错了我错了,我开玩笑的。你温柔文静,大方,说话很有涵养,也特别好看!”
“呵呵。”我送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怕不是把我当傻子吧。
“那要怎么样你才能相信呢?”
“怎么样我都不会相信的,别扯些有的没的,赶紧走,冷死我了!”我摆摆手,催促他别站在原地说废话吹冷风。
许目远叹了口气,拿逻辑不自洽的我毫无办法,“知道冷为什么不多穿点??”
我没理他,自顾自朝前走了,心里把他狠狠骂了一通。
虽然我习惯性穿少吧,但这可是才买的新裙子,他是第一个看的人,结果一个劲就知道惦记我冷不冷。
事实证明,人还是不能头铁。
还没走几步路,脚后跟就传来阵阵疼痛感,这新鞋真的太磨脚了。
我眉头一皱,不由地放慢了脚步。
“怎么了?”许目远察觉到了我的异样,问了句。
我想着反正也走不了多少路,忍忍就过去了,没准备提,回答说:“没什么。”
我还是太低估鞋子磨脚的破坏力了,咬牙倔强坚持了一段路后疼到迈不开步子了。我就像刚上岸的人鱼,每一步都走得艰难不已。
这下说没什么许目远也不会信了,我就老实坦白了新鞋磨脚的事情。
我穿着裙子实在不好蹲下来。
许目远把我拉到路边,大庭广众,这么多行人来来往往,他竟然直接蹲下来想要查看我脚后跟的情况。
“你是真的能忍,红了一大块,都破皮了,刚才为什么不说。”许目远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怨念。
他这个举动把我吓得够呛,我赶紧扯了扯他的胳膊焦急地说:“你快站起来!!大街上呢。”
许目远根本没理睬尴尬到脚趾扣地的我,反而是问:“你包里没有创可贴吧。”
我这个性格当然没有随身携带创可贴的习惯,他很了解,所以用的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