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淮笙拒绝了,“我会找有经验的老师傅给它做。”
这公猫不阉割,以后春心萌动了很难搞,最不能忍的是它在司元柔腿上蹭……还是早日解决了好。
“好吧。”司元柔托着团团的下巴挠了两下,团团舒服地埋在司元柔手心,一脸惬意。
萧淮笙心中冷笑,团团接受他安排好的命运吧。
登基的日子定在三月十五,这是太上皇择钦天监算出的好日子。登基前一日司元柔打点行囊,边收拾着便跟萧淮笙讲,“今日是我们最后一天住在王府。”
她抬头环顾一圈,在这间屋子住了三年还有些舍不得,房间里有萧淮笙给她置办的女儿家的小物件,还有用珍珠订着花朵的床帐。曾经萧淮笙给她做这些东西时,司元柔觉得他把她当小女孩儿养,现在看来司元柔心里倒是生出点甜蜜的感觉,想一并带走。
她把床拆了,萧淮笙扶额,“不用带,皇宫里不缺这些。”
“可这是你给我做的。”司元柔捧着粉色的床帐,她跟萧淮笙在这顶帐子里睡了好久。
萧淮笙叹道:“旧的不用了,我再给你做新的。”
“嗯……那好。”司元柔放弃了,萧淮笙走到她身侧揽住她的肩,“你想要什么,我还会不给吗?”
他以后也会精细地养着司元柔的。
司元柔一头扎进萧淮笙怀里,抱着他的后腰不肯松手了。
她继续收拾了一会儿,忽然管家张吉通传萧姑娘求见。
“谁是萧姑娘?”司元柔一时反应不过来,她应当不认识才对。
张吉又道:“是以前的长乐公主。”
司元柔这才明白过来,萧楚的父皇被废,逐出皇家,她自然也不是公主,且她的身份尤为尴尬,一介白身还住在宫里没搬出来,因为无处可去。
“让她进来吧。”司元柔允了,她估计萧楚如今过得肯定很差,她的父母兄嫂皆被处置,唯有她因揭发有功,太上皇放过了她。
可徒留她一人,不知是福是祸。
司元柔还没看到萧楚,已经听见了她的哭声。随着声音越来越大,萧楚冲进门来,扑在司元柔脚下祈求,“皇婶,你救救我母亲和兄长。”
“你先起来。”司元柔托着萧楚的胳膊扶她,萧楚不肯起身。
“我去找过皇爷爷,他不肯松口。”萧楚抹了一把眼泪,“皇婶明日就要做皇后了,你一定能帮上忙的。”
司元柔很为难,她不能应下萧楚的请求。太上皇对皇后和萧彦没有赶尽杀绝,已经是仁慈了。要让萧淮笙来处置,这几人也得随萧书逸一起去了。
她又如何置喙呢?
“起来!”萧淮笙轻斥了一句,不让萧楚缠着司元柔。
萧楚对上他的眼神有些害怕,不敢哭闹了,但仍是不肯起,“皇叔,我母亲和兄长一时行差踏错,请您给他们改过的机会吧。我会带着他们离开,永远不打扰皇叔。”
“你想得太简单了。”司元柔掏出一张绣帕给萧楚擦脸,微微叹息。先皇后暂且不论,萧彦那样不肯善罢甘休的性子,把他放走又是养虎为患。莫说萧淮笙狠厉不会放过,就连司元柔都不会答应萧楚。
萧楚不懂,她只是被太上皇叫去问了几句话,老实回答之后就离开了。可朝夕之间她的世界天翻地覆,父亲死了,母后被拘禁,皇兄入大狱,世间仿佛只剩下她一人。
后来自然有人来跟她解释缘由,可她听不进去也不肯相信,那一定都不是真的!
“皇婶,一定有人冤枉他们了,你让他们解释啊。”萧楚卑微地拉住司元柔的衣袖,想用力又不敢,怕冒犯了她。
司元柔帮不了萧楚,微微落下眼睫不忍看萧楚梨花带雨的脸庞。
萧淮笙反问萧楚,“你的意思是我和你皇婶、还有太上皇都冤枉了你的亲人?”
“不是……不是!”萧楚剧烈摇头,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她真的不是怀疑皇婶几人。
“好了,阿笙!”司元柔制止萧淮笙,让他不要再凶了,萧楚已经被吓得不会说话了。她本来就很胆小,哪受得了萧淮笙的质问。
司元柔手上再一使力,这次萧楚肯起身了,司元柔拍拍她的手安抚,“太上皇没有冤枉人,也不会错怪人。你是唯一幸免的,回去好好休息过自己的日子吧。”
萧楚仍是不肯相信,对她面冷心慈的父皇,嘴上凶她的母后,还有带她出游的皇兄真的会犯那种错吗?纵使他们有过不好的念头,也不见得真的做,就像当初让她去和亲不也没去成吗?
可另一面又是她的皇叔皇婶,萧楚感觉他们也不会是骗她的人。
“我不信……”萧楚出奇执拗,“皇婶你让我去见见母亲和兄长吧。”
司元柔想见一面也无妨,等她日后给萧楚安排一下也好。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应承,太上皇身边的章寿前来送上几份口供,“王爷,这是前皇后和前太子招认的罪状,请您和王妃过目。”
“让我看看!”萧楚猛然冲上前,夺过章寿手里厚厚的一沓纸。萧楚越看越心惊。
司元柔清楚前皇后和萧彦做的事情,萧淮笙也是,他们看不看都无所谓,索性让给萧楚了。反正他们的结局不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