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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映洁没想到算计司元柔不成,还痛失一臂,赐婚的喜悦早被消磨光了,还有几分憋闷。
    萧淮笙收回丝线,来了几个侍卫将青柳抬走,没人在意她。萧彦感觉自己手上一痛,好像被什么划了一下,刚好是他指着司元柔的手,想了半天没想通,只当是皇叔不小心弄的。
    事情真相大白,司老夫人嘱咐两个孙女,“一个意外罢了,你二人谁也不要放在心里!”
    司元柔与司映洁齐齐应声,“孙女知道了。”
    司元柔示意彩蝶将她的斗篷送过来,司元柔接过,却没自己穿上,而是狠狠地一扬,展开的斗篷刚好盖在司映洁身上,她贴心道:“姐姐,要是你早点儿说明白,根本秏不了这么久。你看你穿着湿衣服坐在地上,一定冻坏了吧。”
    司映洁早就冷得打哆嗦了。
    司元柔:“我的斗篷借给姐姐披上吧。”
    她说完,缓缓闭上眼睛。她几年前接了司映洁的斗篷,开启了她前世的噩梦。这一世她还了,那以后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她都不欠司映洁什么。
    司映洁被萧彦抱起来去换衣服,而帝后也陆续招呼着剩下的人有序离开,随后同老夫人离去。
    没一会儿,只剩萧淮笙与司元柔还留在梅园。
    萧淮笙从袖子中掏出一个暖炉,伸到司元柔面前,“帮本王拿一下。”
    “哦,臣女遵命。”司元柔一脸懵,顺势接住。
    “王爷!”萧淮笙身边的仆从不知怎么惊呼一声,被萧淮笙看了一眼才闭嘴。
    “下次见本王,再来还。”
    “啊?好!”
    第7章 他要怎么办?
    萧淮笙转身离去,他走路轻,又踩在雪上,几乎没有声音。冷白的日光照在他瘦削的身上,一身玄色衣衫显得背影更加挺拔,与地上的影子连在一起,渐渐离司元柔远去。
    天地间,一片静谧。
    司元柔抱着手炉,暖融融的感觉从指间漫上来,透过她的手心,传入四肢百骸。
    他就这样走了?
    司元柔本以为萧淮笙只是让她拿一下,一会儿就给他,结果……这是什么意思?
    彩蝶有些心疼,“小姐,您本就大病初愈,还穿得少,不能在冷风中久站了,快些寻老夫人去吧。”
    “嗯。”
    彩蝶见司元柔唇色泛白,唇角稍干,定是被这干冷的风吹着了,可众人都围着司映洁离去,谁在乎她的小姐,“还好王爷留了个手炉给你。”
    司元柔指尖轻轻抚摸手炉上的瑞兽,“走吧。”
    萧彦抱紧了司映洁,跟着李尚宫把她送到一处殿内,让她赶紧用热水擦擦身子,然后换上干净的衣服。
    司元柔那件金桂斗篷和司映洁被泡湿了的白梅斗篷都被脱在了地上,萧彦不便久留在此,出去后仍是不能忘记这两件衣服。
    老夫人一路向帝后赔罪,主要是跟皇后说说司映洁的好话,别让皇后心存芥蒂。帝后同老夫人去了主殿,不在此处陪同,这只有长乐公主也跟来了。
    萧彦认真地问起长乐,“楚儿,你觉得司家两个小姐长得像吗?”
    “有一点儿。”长乐认真回想一下,肯定道:“她们的脸型很像,圆圆的鹅蛋脸,稍显细瘦的下巴,都跟司家老夫人似的。”
    萧彦又问:“那有什么是不一样的?”
    “主要是眼睛吧,司家大小姐的眼角往下垂,不过这可能跟她的表情有关,说不准。还有嘴巴不同,元柔姐姐的嘴巴更小巧丰润,司家大小姐的唇稍往外突,显得……嗯……不够精致。”
    长乐公主说了未来嫂子不太好的话,担心皇兄不乐意听。但萧彦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这上面,他问:“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有这么明显?”
    为什么他看不出来?
    他能看出司元柔与司映洁容貌大同小异,但说不出这俩人哪里像,哪里又不像,长乐才头一天见她们,竟然观察的如此细致。
    “我只是凭感觉瞎说的。”
    其实长乐公主不忍心告诉皇兄,他有轻微脸盲的事实。皇兄分不清姐妹不是头一次了,长乐还记得自己小时候,跟别的宫里的庶妹站一起,皇兄叫错人了。父皇的妃嫔中有一对姐妹,皇兄一直按不同品级的宫装分,直到这对姐妹到了一个品阶,皇兄又不行了。
    幸好这种事儿知道的人不多,只有长乐跟萧彦身边几个亲近的仆从知晓。
    萧彦的心咚咚跳起来,声音大得他自己都能听清楚,一种莫名的恐慌蔓延开来,让他全身上下似针扎一般麻痒,尤其是头皮都快炸了!
    他思量再三,“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远远地看一眼司家姐妹,有没有认错的可能?”
    别人不好说,但皇兄这种情况长乐公主很确定,“非常有可能!”
    萧彦实实在在踉跄了一步,他调头跑了出去,空留长乐公主喊司家大小姐还没换好衣服呢!
    司元柔!
    萧彦慌不择路地找司元柔!
    他一直相信自己的主观判断,又听了司映洁的话,才觉得不会有错。毕竟那种事,若果不是本人真么可能知道的那么清楚,除非有人提前告诉了司映洁。
    可萧彦清楚自己没跟别人说过自己喜欢上一个桃花树下穿红衣斗篷的小姑娘,司映洁也是他偶遇的。
    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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