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无效化和增强,谢欢盼有一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偷窃个性。通过摄取对方的**,以此来得到对方的个性,时长有限,同时因为基因不匹配,会出现各种身体状况。
吐血是其中一种。
谢欢盼以前只对轰焦冻试过这一套,轰焦冻一看她这反应,脸就立刻黑了下来。他这个时候终于知道了她是用什么样的手段赢得这一场比试的。
塞戈斯挑挑眉,想要从轰焦冻手里接过自家小姐。
轰焦冻少见地不撒手,拿异色的眼眸直视着塞戈斯,就算看到了塞戈斯眼中的暗红,也没有丝毫地退让。
终于,塞戈斯让开了一条小路。
他不说话,但是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轰焦冻抱着怀里的少女,往外走去。
塞戈斯意外地能够处理这种情况,谢欢盼将之认为是活久了,什么都见过,什么都会点。没见过猪跑难不成还没吃过猪肉?
在轰焦冻怀里的谢欢盼看着少年的下颚线,硬朗,却有带着某种白雪般的温柔。
是的。
大雪的温柔是从天而降并且掩盖一切脏污。
轰焦冻没吭声,只是抱着她。
“不用担心我啦。”谢欢盼想要宽慰他,“那家伙比我伤得重多了。”
轰焦冻抿了抿唇,脑子里想到的却是她夺取他人个性的办法和手段。
他问不出口。
终于到了车上,塞戈斯坐在前排,谢欢盼一个眼神看过去,塞戈斯心中叹气,默默伸手按上了隔板。
半躺在轰焦冻的怀里的少女打量着他的脸色。
“你不开心欸。”
轰焦冻皱了皱眉,“受伤了就闭嘴。”
说不出关心的话,也没办法责问。
只好这样。
或许是此刻的光影太多,或许是屋外的黄昏带着春末的浪漫,或许是谢欢盼脑子抽了。
总之这一刻,母爱变质了。
逗弄的心情占据了上风,想也没想,伸手拽着少年的头发,扯得他吃痛一叫,再吻上去,舌尖翻涌。
吞掉那些黏糊的,只剩下少年眼中的晶莹。
谢欢盼勾了勾唇角,刚想说点什么,轰焦冻眼色一暗,反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上来。
比起跟爆豪胜己那个不算吻的吻。
这个吻显得过于热烈。
他的神情明明是淡漠的,好像对一切都无所谓,但舌尖的温度和态势却不是这样的。
凶狠。
暴戾。
如同腾腾燃烧的火焰,从一颗枯草开始,点燃了整个世界。
阻隔板根本挡不住塞戈斯的听力,你想要现代科技阻挡恶魔?到底谁才是天真的人啊,笨蛋。
塞戈斯听到后座传来的细细簌簌的声音,口水吞咽的声音,暧昧得不可形容,司机都红了脸,心想这可不是早恋吗。塞戈斯却撑着下巴,空余的指尖敲打着车的前台。
还真是年轻啊。
塞戈斯扯了扯嘴角。
调皮的小姐,和,单纯的少年。
眼看要驶进自家的小区和屋子里了,不速之客却出现了。
很少见的,幸村精市居然和迹部景吾一起出现了。
塞戈斯轻咳一声,敲了敲隔板窗户,见没反应,按动了话筒。
“小姐,往窗外看看。”
亲的难分难舍的两个人一下被唤醒。
轰焦冻后知后觉地脸红了,强行降温冷静下来后便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怎么回事。
他怎么了?
轰焦冻不知道那一瞬占据他大脑的情绪叫做妒忌和欲望。
谢欢盼光是看那两个人,就感觉大事不妙。
她有一种诡异的直觉。
这俩该死的不速之客,能不能乖乖回自己的世界观里待着不要瞎跑出来凑热闹啊?
尽管这么想着,但还是改变不了两个人已经在这里的现实。
“要去我家吃饭吗?”谢欢盼问。
轰焦冻当即摇头,木头似地走了下车。
她就知道他会是这个反应。
见轰焦冻走了,塞戈斯这才按下隔板,也不看谢欢盼,只是调侃。
“调戏少年很有趣?”
谢欢盼早就清楚这恶魔看破了她的灵魂。
她笑了笑。
“讨厌,人家也才是少女嘛。”
塞戈斯挑挑眉,下车,从车后绕过去,来到后座的门前,拉开门,做了个请下车的姿势。
他的礼仪不可挑剔。
谢欢盼按着裙摆从车上走下来。
离得越近,越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塞戈斯,你怎么看?”她不动声色地小声地问身后的男人。
塞戈斯轻笑,“小姐,来者不善。”
废话。
瞧瞧迹部景吾和幸村精市那个眼神,就他妈跟要把她整个人生吞活剥了一样。
出什么事了?
搞什么啊?
谢欢盼摆出一脸惊喜的样子。
“你们怎么来了?”
还是一起来。
迹部景吾想要说什么,被幸村精市轻轻制止了。
幸村精市也只是笑。
“顺道过来看看。”他讲话讲得滴水不漏,伪装的功夫比早些年好了不知道多少,“路上跟迹部碰到了。”
怎么听都是假的,但是又找不到了理由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