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只看到给了银子就离开的叶岑秋和玉罗刹的背影。
叶岑秋道:“接下来我要去一趟某些门派。”
玉罗刹:“去干什么?”
“那些门派被得罪狠了,接下来难免再做些小动作,我虽不在乎,但难免恶心。既然如此不如一次断了他们的手。”叶岑秋此话说的轻描淡写。
他口中的门派是那些敲锣打鼓被暮白送尸体回去的门派。
这些门派大多势力不小,在江湖中有不小的名声。
小皇帝有意整治江湖门派,正好,叶岑秋也要警告一下这些人,便顺势卖他一个好。
何况,手伸太长,也不要怪别人去砍。
忘川说到底是做生意的,与江湖人做的也是消息生意。生意人不需要吸引这么多的目光,趁着这最后的机会再薅上一笔名气值,那么忘川也可以慢慢转向暗处。
届时便是朝廷对江湖门派动手,也与忘川没有多大关系。
那些武侠小说里总有一些主角单挑一个门派的剧情,而他一路到了大宗师,却还从未做过这种事。
这个身份也用不了多久了,不如再嚣张一点。
坐在诸葛府,叶岑秋手中丝帕慢慢擦着横躺在腿上的剑。
... ...
没有马车,几日后叶岑秋一人一剑站在了天星派大门口。
天星派建在闹市,门派前不时天星派的弟子进出,门口守着两个弟子,整个门派的气氛莫名沉肃。
因为前几日忘川敲锣打鼓送来的尸体,天星派可谓是狠狠丢了一次脸。门派掌门震怒,门下弟子自然也不好过。
这种情况下,叶岑秋一个拿着剑的人站在门前,自然马上招来了别人的注意。
不时走过的路人见似乎有大事发生,脚下步伐放慢。
前几日天星派的事可是让他们看来一场大戏,现在看着情况也难免兴奋。
但他们也不敢太明显,天星派虽然自持是正道,但对这些普通百姓来说还是那些动不动就杀人的江湖人。
“来者何人?”守门的两个弟子对视一眼,其中一个上前一步厉声道。
他们都不瞎,当然看的见叶岑秋手中已经出鞘的长剑。
来者不善。
他们看着叶岑秋,握紧了手中的剑。
“忘川应钟,来为贵派向我门派放卧底一事讨要说法。”叶岑秋面色冰寒,带着内力的声音清晰的传入了在场所以人的耳中,包括那些路边看戏的路人。
名气值需要的是“善”的名气值,所以他只能师出有名才好打上别人的山门,宣扬自己的名声。
天星派前几日丢了大脸,门中弟子也脸上无光,现下听叶岑秋说自己是忘川的顿时心中怒气横生,又听叶岑秋说自己是来讨要说法更是暗道叶岑秋不要脸。
先前忘川的举动已经让他们丢了打脸,现在竟然还有脸来向他们讨要说法?
至于“应钟”这个名字,江湖人大多只知“应楼主”,却不知他的名字。
此时怒上心头更不会多去细想了。
天星派对面的酒楼。
玉罗刹手中拿着一个酒杯坐在视角最好的包间,唇畔带笑,撑着脑袋,自上而下看着天星派门口剑拔弩张的气氛。
手中酒杯轻晃,浅色的酒液在杯中荡开,馥郁的酒香萦绕鼻尖。
不管哪里都是强者为尊,江湖中更是如此。
他一手创立罗刹教,当初可以说是杀遍了西域那边大大小小的所有门派。
他杀的那些人一听到他的名字就被吓破胆,但哪怕被无数人称作魔头,被无数人暗地里骂着,但只要他站在那些人面前,他们还是得敬着他、对他笑脸相迎。
门口的两个普通弟子怎么可能是叶岑秋的对手,他们两叶岑秋的动作都没有看清,便被掀翻在地。
“嘶。”有小心偷看的路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还是那些平时傲气的不行的“江湖少侠”吗?这么简单就被人打翻,像一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
他们暗自兴奋。
天星派在这里的百姓心里可没什么好名声。
先前李家屠户不过和张家裁缝吵了几句,结果路过的一个天星派弟子就直接把看起来面相凶恶的李家屠户打了个半死。
可伶的李家屠户全家就靠他挣钱,这突如其来的灾难直接就让他家垮了一半,就算捡回来一条命,也再也干不了以前的活计了。
而张家裁缝则是要向“行侠仗义”的天星派弟子报恩,硬生生给出了家里存了几年的银子。
在天星派门口如此嚣张,他们怎么可能会忍。
几乎在那两个守门的弟子倒下的瞬间便有三四个天星派的弟子从门派内走出。
他们举着刀剑,向叶岑秋身上砍去。
头都未抬,无色的剑气从叶岑秋手中长剑散出,刹那间那些人手中的武器都应声而断。
“天星派的掌门何在?”目光在四周扫视一圈,叶岑秋神色平淡而冷然。
但就是这种好像不将所以人放在眼中的平淡,让那些倒在地上的人眼底愤恨之色更深。
这人明明可以轻而一举的杀了他们,却控制着不伤他们分毫,只断了他们的武器。
这是不表现出来,却又让所以人都明白的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