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极速的滑行下,他旁若无人地打起了电话,甚至还开始打情骂俏。
而爱抱梦那边则是另一番景象。
——五条悟。
怪不得熟悉,这不是神道家一直要巴结的顶头上司吗?
五条家是商政两界最神秘的家族,七年前几乎完全隐匿于世,只有不知从何而来的海量资金,暗中操控着政府要员的一举一动。
在七年前的节点上,五条家曾经突然衰落,又逐渐从幕后走向台前,随之而来的是绝对的鼎盛时期,以及将它带向鼎盛的家主——五条悟。
据说是个年纪轻轻的少白头,同样也是爱之介姑妈们口中的“隔壁家的家主”,用以敲打爱之介的比较对象。
“……”
在远离政府的S赛道上,爱抱梦忽然从甚尔口中听到这个名字,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紧接着,他就想起了有关五条悟的一些秘闻,比如这位年轻家主有一位固定的同性情人。
五条悟对这位情人的资料保护得很严密,所以那些传闻倒不是说这位情人长得有多祸国殃民——而是一些匪夷所思的怪谈。
比如,某某知名绑架集团在绑走这位情人后,第二天离奇地被发现丢在警察局里,几十个壮汉上百个关节全部被卸。
手法堪称精妙,一看就是卸关节的混|黑专业户。
当时他还在嘲笑这个传言有多离谱,现在却有些信了。
爱抱梦的手关节确实很疼。
——“小心一点。”五条悟在电话另一边嘱咐。
“你对我也太没信心了。”甚尔挑了下眉。
对面传来轻笑。
——“不,我是说小心一点,不要放太多注意力在别人身上。回家我们再‘打架’,嗯?”
这是在担心爱抱梦的死活了。
好像每次他作为受害者被绑架,五条悟担心的都是他会不会下手太重搞出人命。
甚尔撇嘴,说了句“信号不好”,就挂了电话。
再看爱抱梦,哪还有之前要用圈外身份威胁他的想法?已经乖成了一只蓝毛鹌鹑。
“他让你小心一点。”甚尔不悦地皱着眉头。
爱抱梦稍微放下了心。
甚尔话锋一转:“对了,S赛道上从来都不会死人,这是‘规则’,对吧?”
爱抱梦没有完全听懂,但还是点了点头。
“既然死不了人,”甚尔忽然露出愉悦的笑容,“那我就可以稍微放肆亿点点了。”
之后的爱抱梦对于随便回答甚尔的问话很后悔,非常后悔,再到后来连后悔的情绪都来不及产生,整个人都陷入头晕目眩之中。
虽然他也对红毛小子做过类似的事,但这份孽力反馈比他还要过分十倍百倍。
如果爱抱梦引以为豪的滑板风格是“爱的华尔兹”,那么甚尔的风格就是“爱情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如泥石流般陡然冲入他人的人生里,将所有事情的走向冲得一团糟。
自诩人类始祖的亚当妄想挑选夏娃,却被偶然路过的魔鬼暴揍一顿。
当甚尔终于撒开手,慢悠悠地蹬着实也的可爱小滑板抵达终点时,爱抱梦甚至松了口气。
和最强家主的最强情人比赛,真不是人干事。
滑板优哉游哉溜到五条悟身前,踩在滑板上的甚尔略高一点,微微俯视着向他大大张开双臂的家主大人。
“做什么?”甚尔对他的动作表示不解。
“一般的剧情不都应该是‘得胜者因为太兴奋踩飞了滑板,一头栽进迎接者怀里,一个意外的拥抱圆满了不敢说出口的喜爱’这种皆大欢喜的结局吗?”五条悟笑眯眯地说。
甚尔嗤笑:“什么三流言情狗血剧,我怎么可能在这种小板子上栽跟头?”
但他还是蹬着滑板向后移动几米,故意一脚踩在滑板最前端,然后一点都不意外地朝五条悟摔了过去。
五条悟接了个满怀,被他砸得向后仰了仰,闷声笑起来。
“重吧。”甚尔咬了一下他颈侧的嫩肉,“活该。”
钉崎野蔷薇发出一小声呜咽。
“原来你哥早就名花有主了。”她对伏黑惠摆出一张失恋脸,“本来我还想问问他是不是单身呢。”
“他是我父亲。”伏黑惠平铺直叙。
“我就说怎么那么像,果然帅哥都英年早婚……”钉崎突然反应过来,和虎杖异口同声惊呼:“他是你爸??!”
钉崎的视线在父子二人之间打了个来回:“他上初中就生了你?”
“……他二十多岁正常结婚生子。”
钉崎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怎么看伏黑先生现在都只有二十七八呀。”
小白脸是包不了了,有时间咨询一下青春常驻的秘方怎么样?
甚尔扫了一眼虚脱地倒在地上,又被鸭舌帽小秘书搀扶起来的爱抱梦,对五条悟说:“没死也没残,满意了?”
“不开心?”五条悟敏锐地注意到他的不爽。
甚尔索性说:“还不是因为你每次都担心对手。怕我下手太重惹出麻烦吗?”
“有关甚尔的不叫麻烦,我都会解决。”
“那是为什么?”
“因为我会嫉妒你的对手呀。”五条悟咬着棒棒糖。
“?”
“捕猎时注意力全放在猎物身上,那时候的甚尔眼里心里装的都是别人,我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