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应了话。
不肖多时,呐喇庶妃进了启祥宫后殿的正屋。
李庶妃迎了上去,二人见过平礼后,才是一起落坐。
有宫人送了茶水、点心。
待客之时,李庶妃自是一派的神色淡然,唇角处含着一抹的浅笑。
“都退下吧。”李庶妃见呐喇庶妃落坐后,就是端着茶盏在手里把玩。李庶妃是挥手示意侍候的宫人们退下。
呐喇庶妃也是同样的意思,也是摆摆手,让随行的宫人退下。于是,屋中侍候的宫人们全部行礼后,一起告退离开。
屋中静下来。
李庶妃饮了茶汤。她沉得住性子,静静的等待。
在等了良久后,呐喇庶妃先开口,说道:“我去了一趟钟粹宫,我试探了一回马佳庶妃。”
“结果如何?”李庶妃顺嘴儿问了一句。
呐喇庶妃笑了,笑容里满满的嘲讽味儿,她说道:“马佳庶妃看来已经让坤宁宫的皇后娘娘给训服了。至于表面上是如此的。”
“你在怀疑?”李庶妃又问道。
呐喇庶妃搁了手中的茶盏,她抬起脸庞,她的目光迎向了李庶妃。呐喇庶妃说道:“自然是怀疑的。”
“此话怎讲?”李庶妃也是搁了手中的茶盏,眸中全是认真倾听的态度。
呐喇庶妃伸了食指,轻轻的叩响了桌面。
那“哒、哒”的清脆声,在屋中这会子静下来后,是份外的静晰。那带着节奏的韵律,也是调动着屋中两个女人的心跳。
呐喇庶妃似乎在思考,又似乎在衡量些什么。
良久后,呐喇庶妃说道:“其实我想来,马佳庶妃愿意当了壁上看客,就已经足够了。”
“坤宁宫的皇后娘娘快要生了。我若再不拿定主意,就怕错过了良机。”呐喇庶妃的神色变幻不定了片刻后,她又是笑容满面的望着李庶妃,她说道:“之前李妹妹不是想伸了援手吗?”
“看看,如今我求上门来了。”呐喇庶妃显然的态度,那已经决定跟李庶妃联手做一些大事。
李庶妃听了这一翻的话,就是捂嘴笑了。
“呐喇姐姐好决断。”李庶妃在收敛了笑声后,那是夸了一句。
呐喇庶妃摇摇头,却是说道:“比不得运筹为握的李妹妹。似我这等冲锋陷阵的人,赢了固然可喜。若是输了呢?”
“储君大事,关乎国本。输了,那可要一辈子不得翻身。哪如李妹妹这等执棋子的博弈者。”呐喇庶妃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呐喇庶妃看得明白,她不做别人的棋子。
可在自己的棋局里呢?
呐喇庶妃不想等待着坤宁宫的皇后娘娘诞下了嫡子。皇上目前就保清一个皇阿哥,三藩作乱是如今的大局。
为了安定人心,册立储君就是定下大统继承人,定下国本。
立嫡立长?
现在皇帝没有嫡子,保清是大阿哥,是皇帝的长子。
除了保清做太子,还能有谁?
明明知道李庶妃的背后,那些伸来援手的人全都是一些投机者。
呐喇庶妃与呐喇氏一族皆是动心了。
“呐喇姐姐,我们也是投了筹码,投了本钱在里面的。”李庶妃同样轻轻的遥摇头,她可不赞同了呐喇庶妃的话。
既然是为了从龙之功,为了储君之位的博弈,这等大事哪可能空口白牙?
李庶妃的背后是一股大势力,她只是浮出水面的串连之人。哪怕是后宫之中,也有许多的有心人是入了这一局的。
赌注太大,收获亦重。
自然有人甘做棋子,自然有人甘做走狗鹰犬。李庶妃自认为,她自个儿何尝不是一枚小小的棋子呢?
“那么,就让我见识一下你们的能耐吧。”呐喇庶妃收回了在桌面轻叩的食指。
呐喇庶妃又是瞧了一眼自己展开的右手掌心,她说道:“你们总得动一动,我才能确定了,你们真是下注了。”
“李妹妹,莫让我失望。不然的话,我可不会撒了大注的。”呐喇庶妃用一种淡定的口吻,说出了威胁的语言。
“会让呐喇姐姐看到我们的诚意。”李庶妃肯定的回道。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呐喇庶妃点点头,她表示,她会盯着看看,这些人能否撬动了棋局?
二月十五日。
皇帝歇在了坤宁宫。
当晚,皇后见红。
皇帝震怒,连召太医来给皇后诊治。
皇后赫舍里氏躺在榻上,整个人脸色是苍白的。她显然非常的柔弱,看上去情况不是特别的好。
“皇上,太医们已经尽心尽力,您不必过于苛责他们。”皇后安慰了皇帝。
皇帝坐在榻边上,他伸手执起皇后的手。
皇帝在凝视了皇后赫舍里氏片刻后,方才挥手示意,让殿中的宫人全部退出去。
“朕与皇后单独说说话,尔等都退下。”皇帝吩咐了话,殿中的宫人一起行礼告退。
“为何瞒了朕?”皇帝问出了答案。
太医之前的诊断,皇帝当然听到了答案。因为知道了答案,皇帝万分的接受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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