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塞冬:“我只是个孩子,你在说什么,我一点也——”
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普罗米修斯举起了宙斯的头盖骨,这下子,波塞冬和哈德斯是真的挺不住了,只见兄弟二神齐齐转过身来背对着宙斯的超豪华大床,蹲在墙角捂嘴默默压制着翻涌的胃液。
“真好,你们还有力气吐。”闭着眼睛的宙斯说道,“我现在连吐的力气都没有了,有谁能给我条毯子吗?血流多了,我现在浑身都冷。”
实际上,他的状况远比他自己形容的更糟糕,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被神给开了颅,其疼痛可想而知,然而这些还不算什么,更恐怖的还在后面,终于,在普罗米修斯掀开他的头盖骨,开始翻找起来后,清醒地感受着大脑被搅来搅去的宙斯忍不住吐槽道:“这篇文终于要改画风了吗?从欢脱路险改走浸入式清凉路线,画面也暴力十八禁的不要不要的,你们考虑过读者的心情没有?”
普罗米修斯:“……”
“就你们这点胆量和心理承受能力,是谁给你们的勇气找我来开颅的?”
普罗米修斯说着,抖了抖被血然后的双手,飞溅的血液瞬间甩了宙斯一脸,要不是宙斯的脸早就被血给糊成了一片红,那画面绝对很美。
只是甩了几下而已,完全没办法让自己手上沾着的血全被清理干净,于是普罗米修斯又拎起宙斯的旗同,粗粗擦拭了一遍双手。
“我们也没想到,你开颅的手法竟然这么简单粗暴啊。”波塞冬边捂嘴忍吐边说,“既不用准备手术室,也不消毒,更没有用准备麻醉剂手术刀止血钳这些手术器械,直接抡刀就上也未免太挑战神的心理承受能力了。”
“你说这些,谁懂啊!”普罗米修斯掏了掏耳朵说道,“正视客观现实好吗?你所说的手术台手术刀那些东西,都太超前了,咱们奥林匹斯现在根本没有这些东西好吗?没事不要像阿佛洛狄忒一样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好吗?”
“先不提手术台还有手术刀……”颤颤巍巍地扶着墙站了起来,哈德斯抬起头,坚强而又勇敢地对普罗米修斯说道,“我能问一句,你为什么会这么熟练吗?”
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普罗米修斯的开颅技术已臻化境,完全没伤到宙斯的大脑不说,那切口还非常平滑,利落的技术简直让神叹为观止。
“可能是因为我最近都在忙着造人吧。”普罗米修斯解释道。
他雕刻人体,不只是给了他们一个身体而已,就连人体上的肌肉走向,以及发型都雕的一清二楚,本来就对神袛们的身体构造有一定研究的普罗米修斯,经过这十几天的突击训练对身体构造的理解更上了一层楼,所以开颅什么,对他来说并不算难。
再者说了,只要把宙斯的脑袋想象成陶土做的脑袋,再难也不难。
“造人?”
“什么是造人?”
普罗米修斯自觉自己说的十分详尽,然而对于波塞冬以及哈德斯这两位对他的造人大业一无所知的神袛来说,还是未免过于深奥了,要不是客观现实不允许,他们早就拉着普罗米修斯好好打听一下造人的具体流程了。
“这些都不重要……”最终,还是宙斯结束了这个即将开启的对话,“我亲爱的堂兄,既然你已经开始擦手了,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已经排查完了我的脑部?怎么样,找到问题了吗?不对……”
紧紧闭着双眼的宙斯说话不知不觉间已经带了颤音儿了:“如果你排查完了的话,可以把我的大脑缝合上吗?”大脑漏风的感觉,是真的酸爽。
大脑缝合……
缝合……
普罗米修斯:“有一句话,虽然现在问可能有点不合时宜,但是我还是必须得问一句,你们,有准备线吗?”
哈德斯:“……”
波塞冬:“……”
宙斯:“……”
显然,他们没有。
“这就难办了,”普罗米修斯摊开双手道,“没有线,你们让我怎么缝?”
“难道你竟然没准备线吗?”波塞冬试图将锅甩给普罗米修斯,“作为一个医生,你实在是太不敬业了。”
然而普罗米修斯完全不会上他这个当。
“首先,我是智者,不是医生;其次,我是在雕刻时被哈德斯拉来的,除了刻刀以外两手空空;最后,我必须强调一点,我只负责执行你们下达的任务,至于准备工作从来都不是我负责的。”
想pua他,没门!
“说的竟然很有道理,”波塞冬被普罗米修斯说的一愣一愣,下意识看向带普罗米修斯过来,以及向普罗米修斯提供镰刀的哈德斯,就在他小嘴一张,准备谴责自己的亲兄长时,哈德斯却已经抢先了一步。
“缝线先不急,让神侍准备就好。”说话间,他从墙角捡起一堆碎布条,然后将它们团成一团,塞进波塞冬的嘴里后,哈德斯拍了拍双手,问道,“查出病灶了吗?”
波塞冬:“呜呜呜呜!”
一把将碎布条给扯了出来,波塞冬边活动着自己的颊肌肉边抱怨道:“哈德斯,你太卑鄙了。”竟然趁他不备直接用布团堵嘴,要不是他及时用舌头顶住了布团,现在没准早就被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