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昨晚我喝多了才会酒后乱性,我知道你一向看不上我,也不会厚着脸皮要你负责,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就当是你情我愿的一夜情,出了这个门,咱们就把这破事儿给忘了吧。”
南欢这话说的诚恳,但她相信傅明礼听得懂她的言外之意——
我喝多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要你负责,你也别想我负责。
是个成年人就麻溜地把事儿给忘了放我走。
房间内寂静了许久,就在南欢的耐心被耗尽时,才听他说:“客观来说,我是被迫的,并不情愿。”
“……”
不情愿后面她喊停死活不愿意停!
以为自己一喝酒就断片?
都不用深刻回忆,也能记起昨晚被自己嘲讽技术烂后,他为了自证的下流样儿。
给脸不要脸是吧?
南欢脾气上来了,咬牙冷冷道:“好的哦,傅总不情愿的话可以保留着身体上的痕迹,去医院做鉴定,然后去法院告我。”丢得起这个脸你就去,南欢有恃无恐地想。
傅明礼眼神一暗,望着她:“衣服脱下来还给我。”
“还给你还给你!”
见他又是那副视若无人的高高在上,南欢心里怒的想给他一个大嘴巴子,冲着他吼:“你转过去!”
傅明礼静静地看了她几秒,俯身将地上那套被撕破的黑色内衣捡起,抬腿走到床尾捞起她昨晚穿的酒红色长裙,一并扔在她手边,转过身背对着她。
等他转过去,南欢一点没耽搁,迅速将身上的衬衫脱下来,开始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衣服,穿好后撒气般的故意把衬衫揉了揉,才递给他:“还给你。”
傅明礼回过身,瞥了眼被蹂.躏的衬衫,眉头微皱。
许是见她脸色不好,傅明礼语气缓了缓:“南欢,我会负责的。”
“哦,你想怎么负责?”南欢挑了挑眉:“娶我吗?”
整个容城想娶她的人能从城东排到城西,但傅明礼并不在队伍中,这人有多看不惯自己,南欢心底比谁都清楚。
傅明礼系扣子的动作一顿,盯着她看了十几秒,刚想开口,门口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吓到了,南欢大脑一片空白:“你...你快躲起来!”
“……”
傅明礼瞥了她一眼,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你是被做傻了吗?
看他不动,南欢急了,这他妈要是被别人看到了,得多丢人!
她从床上爬下去,推着傅明礼就往浴室走,刚落地双腿一软,整个人好巧不巧地栽倒在他的腿边。
靠!她是被强.暴了吗?
怎么胳膊不是胳膊腿不是腿的?!
然而始作俑者无动于衷,站的跟电线杆子一样笔直,南欢气得快要爆炸,攥着他的衬衫衣角:“快扶我起来!”
傅明礼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把将她拽起。
重新站起来后,南欢反握着他的手,打算按照计划走,将他藏到卫生间里。
不对劲,怎么有种偷情被抓的错觉???
然而,没等她想通,“砰”的一声,酒店房门被重重地推开,外面的人闯了进来。
“然后我就被逼婚了,”南欢跟好友夏沐吐苦水:“那三个不知道从哪个坟里面爬出来的老古董,强行按头可怜弱小无助的南欢欢。”
电话那头,夏沐毫不同情地大笑:“你这就妥协了?是谁说婚姻就是坟墓,绝对不上赶着找死的?”
南欢靠在沙发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脸颊,她闭了闭眼,嗓音很淡:“可是南家需要傅家。”
夏沐的笑止住了,她安慰了句:“其实你换个角度想,傅总钱多话少颜高活应该也挺好,你嫁给他不算吃亏。”
“活好?”南欢轻嗤:“我是没感受到,反正他是挺…中看不中用的。”
夏沐又笑了起来,啧了声:“话说回来,他不是一直都挺看不上你么,怎么会答应跟你结婚?”
南欢脑海里浮现刚才那一幕,她也是抱着这样的心思才装模作样地答应,毕竟经过上次离家出走,父母对她已经很不满了,能往傅明礼身上推的责任她绝对不往自己身上揽。
之前她问他是不是要娶自己,他没有回话,南欢理所当然的以为他不愿意。
谁知他直接撂下两个字“我娶”,活活地断了南欢的后路。
毕竟前一刻她还在声泪并下地诉说自己是多么多么情愿嫁给他。
许多画面如电影镜头般从她面前闪过,她严重怀疑傅明礼就是故意的!
如果他刚才有任何可能娶自己的意思表示,她都不会破釜沉舟的选择反向抵抗。
跟傅明礼结婚,那跟坐牢有什么两样?!
见她半天不说话,夏沐喊了句:“欢欢?”
思绪回笼,南欢冷笑了声:“他爷爷说他们傅家的孙子,汝了我的清白之身,必须得负责,我妈也上赶着把我卖了。”
闭了闭眼,似乎还能看到邹倩琳朝她射来的冷冰冰的眼神。
“对了,”夏沐突然想到个疑点:“你没想过,为什么你爸妈和他爷爷会突然闯进来吗?而且还有房卡!”
这件事现在单拎出来说确实蹊跷,就连她自己都是意外喝醉才跟他滚床单的,那三个逼婚的老古董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