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娇娇弱弱的聂音音一比,瞬间叫大家觉得,这二小姐有些小家子气。
明明都是侯府嫡女。
王妃浑身上下都透着贵气。
而聂二小姐,却总是一副娇娇弱弱被人欺负的样子。
很有些妾室的做派,上不得台面。
原本还在议论聂倾城的丫鬟婆子,听着聂倾城的话,再看两个人的反应和气度。
顿时心中都生了想法。
看着聂音音的脸色也跟着变了,多少带着些鄙夷。
都是深宅内院的人,小丫鬟许还不明白。
那些老练的婆子,可都是人精。
自是知道家丑不可外扬这个道理。
想着二小姐的确如王妃所言,打进门开始,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暗着在说王妃水性杨花不知廉耻与人厮混。
这绝不是一个高门贵女的做派。
分明就是想毁了王妃名声。
说严重了,是在害人性命。
见院子里的婆子看着自己的眼神,满是嫌恶,聂音音恨得咬牙切齿。
看着聂倾城的眼中也满是怨毒。
却只能强撑着开口:“姐姐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聂倾城见状,只觉得聂音音的脸皮当真厚的可以。
都这样了还不死心。
冷笑着开口:“那你是什么意思?你总不能说你开口闭口毁我清白是为了我好吧。”
“若是这样,那是不是我让人站在大街上,拿着你贴身的东西,说你与男人私通,也是为了你好?”
直接气的聂音音面色通红:“姐姐你……”
“我什么,聂音音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如此辱我,坏我名声,逼急了我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不要逼我对你动手!”
听着聂倾城透着冷意的话,聂音音心中恨到极致。
自是没脸继续待在韶华苑。
却也不能叫那些丫鬟婆子看了笑话。
当即装作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哭着出去。
桃夭见状故作义愤填膺的站在门口冲着聂倾城说了句:“大小姐,你太过份了!”
说着这才跟聂倾城小跑出去。
有的丫鬟不明所以,瞧着这样子,还以为是聂倾城欺负了聂音音。
忍不住小声嘀咕。
“王爷那么在意二小姐,王妃把二小姐欺负成这样,王爷若是知道,只怕又要生气了。”
话落在聂倾城耳中,她却是毫不在意。
最让她觉得恶心,不能承受的事情,都承受了。
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不想去看那些丫鬟婆子或讥讽,或看热闹的脸色。
关了窗户靠在软榻上。
就听着门外脚步声很是焦急。
晴云抱着一大捧莲蓬,面色焦急的跑进来。
看着聂倾城,顾不得放下手中的莲蓬:“王妃你没事吧,我听说那个坏女人来了,她有没有伤到你?”
闻言瞧着晴云眼中的担心,聂倾城嘴角微扬。
整个侯府,也就她和庄妈妈是真心对自己好。
旁的,哪怕是韶华苑伺候的丫鬟婆子。
哪个不是存了私心。
若是云怀瑾不在,她们甚至连主屋的门都不想进。
一副进了这个门,就会沾了她晦气的样子。
只有晴云和庄妈妈是真心待她。
见晴云跑的小脸通红,聂倾城勾了勾嘴角:“她还欺负不到我。”
在这个王府,她的生死只握在云怀瑾的手中,只要云怀瑾不出手,聂音音她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晴云瞧着聂倾城确实没受伤,这才松了口气。
将手中的莲蓬,献宝一样的捧到聂倾城的面前:“王妃,你瞧这些莲蓬,还水嫩着呢。”
韶华苑外,聂音音捂着脸跑出很远,这才在假山旁停住。
桃夭追上去,就瞧着她脸上满是怨毒。
当即上前小声开口:“小姐,咱们不能犹豫了。”
“你看看她把您都给欺负成什么样了?”
“她当着整个韶华苑的人那么说您,若是那些丫鬟婆子没听进去还好,若是她们听进去了,咱们在侯府这么多天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到时候所有人都会信了她的话,说小姐恶毒,说她聂倾城是无辜的。”
“小姐,咱们可真的不能再犹豫了。”
聂音音闻言早就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她马上死在自己面前!
当即点点头,带着桃夭往厨房走去。
而此刻松风苑书房,云怀瑾面色凝重,见着周深进来,当即起身。
“周先生。”
“王爷。”
示意周深坐下,屏退众人,云怀瑾这才开口。
“周先生,不知可有解合欢散寒毒的办法?”
周深闻言眸中的神色沉了沉,看着云怀瑾,眉头微皱,当即抓着云怀瑾的手腕开始号脉。
确定云怀瑾的脉象,周深的声音也跟着凝重几分:“寒毒现在过在谁身上?”
云怀瑾闻言眸中闪过一丝心疼,周深当即明白,不再多问。
只是想着聂音音那娇弱的样子,叹口气:“二小姐底子还算可以,等我配一副药,先压制一下,再寻解药也没太大的问题,只是这些日子需要好生调养,特别是晚上注意保暖,切莫在这个时候再着凉。”
云怀瑾闻言顿时愣住。
知道周深误会了,当即解释:“不是聂音音。”
说着声音很轻,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心疼:“是倾城。”
“王妃?”
周深闻言手上的动作顿住。
他深知云怀瑾对聂倾城的恨。
若是把寒毒过给了聂倾城,让她饱受折磨,他应该觉得解恨才是。
可他刚刚却是瞧出他眼中的心疼。
虽然一闪而逝,他却是看的清楚。
心中疑惑,想着自己不在云南王府这几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便也没有多问。
只是眉头皱的越发的紧:“若是王妃的话,事情怕是不太好办了。”
云怀瑾闻言顿时神色紧张:“怎么说?”
周深见状瞧着云怀瑾,若说刚刚是一闪即逝的心疼,那现在的紧张便是实实在在不容置疑的。
虽然不清楚云怀瑾怎么会突然那般在意聂倾城。
却还是沉着脸开口:“王妃从刑场上救下来的时候,身上已经受了很重的伤。这些日子也未曾好好调养,她早已经身子亏了,眼下再中寒毒,这寒毒入体自是要比旁人更凶狠几分。”
云怀瑾闻言想着半夜聂倾城那冰冷的身子。
指尖微微的颤抖。
连着声音都带着轻颤:“若她还喝了还魂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