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药物的控制之下,强行和自己发生了关系。
却也因为这个关系,将他身上的寒毒过给了自己。
想着当初跟祖父去安南的时候,就曾听说过安南有一种极为阴毒的合欢散。
此毒只能下在男子身上。
中毒之人必须在两个时辰内与女子交欢,才能解毒。
看着只是个引人合欢的药。
实际却是个要人性命的剧毒。
只不过要的不是男子的命,而是与他交欢的女子的命。
男子一旦中毒之后,体内便会携带着极为阴狠的寒毒。
在交欢的过程中,寒毒随着男子的阴元过到女子的身上。
女人本就身子阴寒,再中这种极为霸道的寒毒。
若是没有解药,根本熬不过这蚀骨寒意的折磨。
想着刚刚自己险些丧命,若不是承影用内力替自己压制,她很有可能会死在这寒毒的手上。
心顿时沉入谷底。fùsнùτǎпℊ.⒞óM(fushutang.com)
站在门口,瞧着空寂的院子,根本没有丙寅和冬月的身影。
看样子他们是觉得自己即便不死,也没有逃走的力气,没有继续守着。
见状聂倾城轻手轻脚的回到床上,吹熄了唯一的蜡烛。
顿时整个房间都陷入黑暗之中。
盘腿坐在床上,感受着体内暂时被承影压制住的那股寒气,随时都有可能发作。
聂倾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必须活下去,哪怕是为了平安她也必须活下去。
想着当初在安南国听到的关于合欢散的事情。
女子一旦中毒,要么服用解药,要么就只能用极为阳刚的内力去压制寒毒发作。
眼下她没法找到解药,那就只剩下一个办法。
就是用极为阳刚的内力去压制自己体内的寒毒,直到找到解药为止。
想着自己打小练的雍王府的内功心法。
聂倾城盘腿坐好,按照雍王府功法开始呼吸吐纳。
她从四岁开始习武,虽然重生在这具身体里,没了以前的功力。
但是打小学过的那些可都是烙印在灵魂之中的。
即便如今的身子虚弱的无法使用刀枪棍棒,但修炼功法还是可以。
加上她眼下这身体的资质并不差。
几乎没有任何阻碍,便在体内按照雍王府的功法,运转了一圈。
雍王府的功法本就是至纯至阳,是最克制这种寒毒的。
即便只是按照功法,使气息在体内走一遍,聂倾城都觉得周身微暖。
若长此练下去,压制寒毒是没有问题的。
只是她现在刚开始,即便有再好的天赋,也没办法压制寒毒。
想着合欢毒每天子时最为阴寒的时候,必然会发作。
顿时眉头紧皱。
承影的内力只能帮她度过今日。
明天寒毒发作,她能不能熬过去,还是个未知数。
想着刚刚寒毒发作时候,那蚀骨的寒冷。
聂倾城不敢懈怠,即便很是疲累,还坚持运转体内刚刚凝结的一丝真气。
直到后半夜这才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许是这几天经历了太多,加上前半夜遭受的折磨和寒毒侵蚀。
躺在床上睡得极沉。
就连有人开门也不曾察觉。
云怀瑾站在床边,看着抱着被子睡得很是不安的聂倾城,眸中的神色很是复杂。
他今天本是去追查那两个安南国的人。
没想到被他们下手,中了安南的合欢散。
原本他并没想将寒毒过给聂倾城。
是想找周深替自己解毒。
等到竹林小筑的时候,却是已经失了理智。
因为药的作用,在看到聂倾城的时候,药伴着仇恨,让他彻底失控。
这才对她做了那样的事情。
一想到她之前绝望的样子,云怀瑾心中的怒意就像是打翻了火炉一样。
也不知道是恨自己,还是怨恨她。
她害死了月舞母子。
自己却因为她的眼神,心生在意。
想到那个挥之不去的眼神,云怀瑾心中满是对自己的嫌恶。
他应该恨她,恨不得折磨死她。
为什么会对她那个眼神那般在乎。
甚至因为她的眼神,失去理智,因为愤怒在没有药物的干扰下,强行要了她第二次。
如今没有药物控制,他无比清醒的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
刚刚在发泄了兽欲之后,他本该离开,却因为她的眼神,因为心底那不受控制的愤怒和那丝他不愿承认的在意。
明知道她根本无法承受,还是强行要了她。
想着自己彻底抽身之后,肉棒上带着的血,云怀瑾心像是被揪住一样,让他有些无法呼吸。
似是感受到身边的危险,聂倾城本就不安的眉头皱的越发的紧。
睁眼看着站在床边的云怀瑾,吓得直接抱着被子缩在床脚。
看着聂倾城下意识的反应,云怀瑾心中的怜惜,瞬间转化为愤怒直冲脑门。
连着声音都透着冰冷:“没想到你的命还真大!”
冷静下来,聂倾城想着承影的话,她想要活下去,就不能在这个时候激怒云怀瑾。
即便心中恨极了,却也只能强忍着,抱着被子缩在床脚。
看着原本还会倔强和自己对视的聂倾城,经历了上半夜的事情,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云怀瑾只觉得心口堵着什么似得,很不舒服。
感受到情绪的异样,云怀瑾越发恼怒,冷着声说了句:“从今日起,你每天就跪在她的灵位跟前忏悔,直到赎清你所犯的罪为止。”
聂倾城闻言一声没吭,甚至没看云怀瑾一眼。
只是掀开被子穿鞋,朝主屋的祠堂走去。
云怀瑾站在原地看着聂倾城。
看着她白天还坚称自己不曾害人,现在却一言不发跪在蒲团上。
心中没有半点高兴。
反而因为她的配合,隐隐有些恼怒。
不知道这种情绪到底是因为什么。
强压下不去细想。
只是冷着声吩咐丙寅和冬月:“从今日起,每天只给一个馒头和水,让她不至于饿死,别的就不用再管。”
丙寅和冬月闻言应声。
云怀瑾见自己这般吩咐,跪在那里的身子都未曾动一下,心底的烦闷更甚。
不愿承认这些烦闷是因为她的妥协造成的。
冷着脸大步离开了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