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有才像是看疯子一样的看着谢忱,并且真的当着谢忱的面大叫了一句,“你疯了?”
谢忱耸耸肩,“可能就是疯了吧。”
每一个做出跟先辈不一样的决定的人,大叫都会叫他疯子。
谢有才不可思议的看了谢忱许久,也劝了谢忱许久,但是谢忱不为所动。
他复员回乡就是要做这件事情的啊,所以谁劝他都没有用,不然,他坚持回乡的意义又在哪里呢?
第15章 需要我保护你么
谢忱不种粮食改种药材这件事情,在谢家村引起了轩然大波,在历经了断腿复员回乡之后,他再次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脑袋多少是有点问题的吧,太异想天开了。”一个老婶子撇嘴说道。
“就是,好好的土地,不种粮食种药材,是疯了吧,咱们凤鸣山上的药材多得是,生病了拿着锄头去挖几颗就行了,他要那么多的药材干什么?当饭吃么?”另一个老婶子一边纳鞋底一边摇头叹息。
王桂芝知道她拦不住谢忱,于是就让谢忱的铁哥们谢光明去劝,谢光明不仅没有成功,反而差点被谢忱洗脑,王桂芝又让村长谢红旗去劝,于是谢红旗拎着一斤猪头肉和一壶高粱酒来到谢忱家,他想着,他比谢忱年长几岁,又是村长,说话总比谢光明好好使一些。
谢忱其实也想找个机会跟谢红旗好好谈谈,他看谢红旗拎着猪头肉来了,便杀了家里养的芦花大公鸡加菜,杀鸡褪鸡毛的活儿他没让唐软做,谢忱用冰凉的深井水将芦花公鸡洗干净,又用菜刀将鸡剁成小块,这才放心的将厨房交给唐软。
半小时后,一大盘土豆焖被端上了桌,酒过三巡,两人开始正式进入话题,谢红旗说,“我是带着任务来的,你娘让我务必劝你回头,呵呵,她也真是抬举我了,你一向是有主意的,我也不想劝你,但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说说。”
谢红旗不愧是当村长的,说话比较有水平,他决定以退为进,先摸清谢忱的想法,然后再寻找突破点。
当然,谢忱也没有想要瞒着谢红旗,事实上,他的这个想法早几年前就跟谢红旗说过了,只是当时谢红旗一直认为他是在开玩笑,毕竟,人的固有思想跟很难改变的,今天,谢忱决定再好好的跟谢红旗说一说他的想法,可能他说过之后,谢红旗依然会觉得他异想天开,但他要在谢红旗的心里埋下一颗不一样的种子。
“记不记得,三年前我跟你说过,谢家村的土壤不适合种子小麦?”
谢红旗点头道,“我当然记得,我还记得你当时还跟我分析一些什么数据,害,我就是个大老粗,小学都没毕业,你说的那些我也听不懂,我只知道,田里面种粮食能填饱肚子,其他的,我也不想想也不敢想。”
谢忱再次点头,说道,“那我今天还是要再跟你说一遍,谢家村土地不适合种小麦,不仅谢家村不适合,整个凤鸣山的土地都不适合种小麦,只是谢家村更严重些,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跟别的村用一样的种子,一样的化肥,但是我们的粮食产量比别的村低很多的原因。”
当然,我也不是瞎说,我曾经把我们的土壤拿去不对做过化验,也曾请农业大学的教授帮我分析过,我自己也曾用咱们的土壤做实验,去培育小麦和药材,结果药材长势极好,但是小麦却不是那么理想,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我们的土地不适合种粮食,那么我们不管费多大劲,最终也只能填饱肚子,既然这样,我们为什么不放弃传统农业,去寻找新的发展机会呢?”
听到这儿,谢红旗就知道他是劝不动谢忱了,谢红旗仰头喝了一盅酒,“你说的我又何尝不明白,假如真的有别的发展机会,谁又愿意受穷呢?可你看咱们村的人,有些人家穷的逢年过节都吃不上一顿饺子,一年的收成就只够一年的嚼用,谁又敢冒险呢?”
谢忱说,“那就我来打头阵,我先走第一步,我媳妇已经找到了适合大面积种植的药材,大概四个月左右,就成见到成果,不管成与不成,我都要试一试,村长,你就不要再劝了。”
谢红旗跟谢忱对视一眼,继而自嘲的笑了,来之前他就应该想到,像谢忱这样性格刚毅又极有主见的人,肯定是不会听别人劝的。
不过,虽然谢忱说的信誓旦旦,但是谢红旗依然不看好谢忱不种粮食,要改种药材这件事,太过离经叛道了。
但是眼下,他却也不好说什么了。
谢忱要在田里种药材的消息不胫而走,现在,不仅谢家村的人在等着看谢忱的笑话,整个凤鸣镇的人都在等着看谢忱的笑话,其中,要数那些曾经因偷鸡摸狗或者是欺男霸女而被谢忱教训过的人笑的最大声。
谢家村的谢贾亮更是笑的嘴角都差点裂开了,他跟人说,“这他妈的真是笑死个人了,谢忱竟然要在地里种药材?他真的是疯了,我以为他从部队复员回来会变的很厉害,哪成想他竟然变傻了,哈哈哈,他妈的他要种药材,他种那么多药材,就是全家都生病了,也吃不完那么多的药材呀!”
唐玲玲和李红梅在得知谢忱要种药材之后,笑话谢忱的同时,也觉得无比的庆幸,李红梅拉着唐玲玲的手说,“幸好让唐软那个小贱人替你嫁给谢忱了,不然,你就等着下半辈子吃苦吧,娘跟你说,找男人就不能找像谢忱这样能折腾的,你等着看吧,等谢忱把他们家的那点子家产折腾光了,说不得,唐软还真要跟着谢忱一起去要饭,到时候咱们一定要把大门关紧了,就是他们要到咱们门口,咱们也不给她一碗水喝。”
自从知道了谢忱的腿好了,并且非常宠唐软之后,唐玲玲就一直郁郁寡欢,她觉得她可能判断错了,因为她在设计唐软嫁替自己嫁给谢忱之后,她也并不快乐,李红梅好吃懒做,不给她花钱,张荣强对她态度冷淡,还没有他们俩没亲嘴之前热情呢,她最近时常幻想,要是她嫁给谢忱会是个什么样的情景?
谢忱是不是也会像宠唐软一样宠她?
她都快魔怔了,不过眼下,她在听说了谢忱要在地里种药材的事情之后,她的魔怔奇迹般的又好了,“是啊,那么不靠谱的男人,谁嫁谁倒霉,还是张荣强好,虽然人长得不是那么帅,但他好歹有固定工资,是个吃商品粮的。”
对!张荣强就是比谢忱好多了,没嫁给谢忱是最正确的决定,唐玲玲在心里默默跟自己说,至于张荣强为什么对自己比较冷淡?大概是因为她最近没有跟张荣强亲亲的缘故吧,唐玲玲羞涩的咬着嘴唇想,说不定等她再跟张荣强亲下嘴之后,张荣强就会又变得热情了吧,男人么,不都是喜欢那样的吗?
而正被唐玲玲歪歪的张荣强,此刻也是兴奋的不得了,他觉得他又有机会了,他之前几次三番找机会见唐软,但是没想到唐软对他不假辞色,却对谢忱崇拜的要命。
张荣强恨恨的想,就让谢忱狠劲的折腾吧,最好折腾到倾家荡产去要饭,这样他就有机会把唐软给夺回来了。
所有人都不看好谢忱种药材这件事,都觉得他疯了,瞎折腾,这其中也包括谢忱的亲娘王桂芝。
唯二支持谢忱的人,除了唐软,就只有唐软的舅舅萧建军了,其实,倒也不能说是萧建军支持是谢忱,他只是心疼唐软,他也曾让唐软劝谢忱不要种药材,但是唐软说她也想种药材,于是萧建军便什么都不说了。
他把自己家里的那两亩地侍弄好之后,便扛着锄头来到了谢家村,帮谢忱翻地,除草,撒肥,他早上天不亮就来,天摸黑才走,他是个老庄稼把式,干得一手好农活,谢忱家的活,萧建军一个人干掉了一大半,谢忱一身腱子肉,力气大,打起架来一个能撂倒十个,但是他干农活却不行,不仅锄地比较慢,还因为用力方式不对,磨了一手的血泡,但尽管如此,谢忱依然不让唐软帮忙。
假如唐软非要跟着一起来,他就让唐软坐在地头的树荫下看他干活。
萧建军对此很满意。
秋播之前,为了求稳妥,唐软在家里又把龙七和紫藤重新种了一遍,她看着那些长势喜人的嫩芽,可别提有多开心啦,她拉着萧建军一起看,“舅舅,你知道我为什么支持谢忱种植药材的,以龙七为例,龙七和三七具有同等的药用价值,但是龙七的生长周期短,只要四个月就成熟,并且,它的这种生长优势只在凤鸣山一带才能体现出来,也就是说,龙七只有在凤鸣山的地界上种植,才能够只要四个月就成熟,要是换到其他地方,不说快速成熟了,它可能都无法正常出芽,舅舅,这简直就是上天赐给凤鸣山的礼物,凤鸣山的土壤合该就是用来种植药材的。”
萧建军的眸光闪了闪,“这些都是的谢忱告诉你的?”
唐软本来正在喜滋滋的等着萧建军的夸奖,可是听到萧建军的问题之后,唐软瞬间就麻了,她先是惊恐的睁大了双眼,紧接着赶紧低下了头来掩饰自己的惊慌,最后支支吾吾的说,“嗯,是,是的呢。”
糟糕,玩脱了,谢忱不知道她的过往,所以她在谢忱面前可以随便编造,可是萧建军不一样,萧建军可是看着的原主长大的呀,她的一言一行,知道什么,不知道什么,萧建军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不过这次萧建军倒是没有多想,她见唐软低头,还以为唐软只是因为说大话心虚,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萧建军才说,“也不能谢忱说啥你就信啥,他这些年在部队,或许有些见识,但是他没有种过地,也没有种过药材,他说龙七在凤鸣山四个月就能成熟,多半也是听人说的,你想想,假如龙七真的这么好种植,凤鸣山以前那么多的中医,怎么从来就没听他们说过?”
萧建军说了一大通话,见唐软依旧低头,他多少也有些于心不忍了,但该说的话他还是得说,“假如这一季的药材没有达到你们的预期,下次你一定要阻止谢忱,不能再由着他这么胡闹了,知道了没?”
唐软在内心一字一句的反驳,但是嘴上却满口答应,“好的舅舅,假如这一季没有收获,下次我一定阻止他。”
萧建军心满意足的扛着锄头回家了,待走到谢家村和萧家村接壤的地界,他听见草丛里传来一道虚弱的声音,“救命......”
这是个女人的声音。
此时天刚摸黑,树林子里间或有乌鸦在低空飞来飞去,并时不时的发出“嘎嘎嘎”的叫声,萧建军虽然平时自诩胆子大,但此刻,他多少有些心理发憷,他想了想,决定装作没听见,这大晚上的,万一碰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就不好了,萧建军心想。
可就在萧建军抬脚欲走的时候,草丛里的那道声音又响了起来,萧建军在原地站了几秒钟,最后还是咬咬牙,攥着拳头朝着那片草丛走了过去。
扒开层层稠密的常叶草,萧建军看见了一个奄奄一息的,浑身是血的女人......
晚上,谢忱和唐软洗漱好之后,又跟往常一样坐在院子里乘凉,谢忱上身穿个大背心,下半身穿的是大裤衩,他跟唐软说话的时候,腿总是晃来晃去,并时不时的碰上唐软的膝盖,他喜欢这种触碰,并且渴望更进一步的接触,但是唐软不愿意,她说太热了。
随着气温的升高,唐软最近都不愿意跟谢忱亲亲了,这可愁坏了谢忱,媳妇暂时不跟同房就算了,怎么连亲亲都不愿意了呢?
于是他就想尽各种方法逗唐软,缠着唐软,随着缠人功力的提高,唐软也逐渐沦陷了。
这次晚间亲亲结束,谢忱哑着嗓子跟唐软说,“我晚上想要跟你睡。”
唐软软的像跟面条,她趴在谢忱的怀里摇头,“不行,太热了,西间的炕上只能容纳我一个人滚来滚去。”
谢忱身下坚硬如铁,可容不得唐软再拒绝了,“那就到我那里去,我那儿的炕够大。”
唐软继续摇头,刚想说不行,天边就响起了炸雷,紧接着狂风大作,燥热的空气被狂风吹走以后,温度也降了下来,唐软在听见雷声之后,吓得赶紧往谢忱的怀里缩,她最怕打雷了。
谢忱心下狂喜,他紧紧的揽着唐软,觉得真是连老天爷都在帮他,他也不缠着唐软要睡一起了,只幽幽说道,“今天晚上肯定是雷雨交加,我记得你说过,你最怕打雷了,需要我保护你么?”
第16章 当时雷电交加(一更)……
唐软看着天边乍隐乍现的闪电,人都快吓傻了,她点头点的像是小鸡在啄米,“要的。”
“好,那今晚咱俩就睡婚房吧。”
谢忱激动的手臂都在轻颤,但面上却还装的一本正经。
唐软继续点头。
谢忱想,今晚我就要行使为人夫的权利了!
这迟来的洞房,想想都叫人热血沸腾,谢忱将唐软抱进屋,放在炕上,他刚松手想去准备下,忽而又是一声响彻云霄的炸雷,唐软吓得赶紧抓住了谢忱的裤脚,力气大的像是要把谢忱的大裤衩给拽下来,谢忱眸光深深的看了唐软一眼,哑声打趣道,“媳妇,你先松手,现在还不是脱衣服的时候,你放心,我今晚肯定陪着你,”他说着往外看了一眼,捏了捏唐软的耳垂,说道,“而且屋子里很安全,雷是进不来的,你不要这么紧张。”
唐软摇摇头,还是抓住谢忱的裤衩子不松手,谢忱没办法,就只能让唐软换个地方抓,他把自己的裤脚解救了下来,把上衣的衣角塞进了唐软的手里,唐软没所谓,她也不挑,无所谓是裤脚还是衣角,只要让她抓着就行。
“你要去干吗?我陪你去吧。”
“我到外面去检查下大门有没有锁好。”
唐软赶紧松开了抓着谢忱衣角的手,谢忱:......
窗外,密密绵绵的雨点子争先恐后的往下砸,雷声轰隆隆的响个不停,唐软吓得直往墙角的方向退,她忽闪着大眼睛,殷切的看着谢忱,那浓密的睫毛像是小蒲扇一样,一上一下的净往谢忱心尖尖上挠,谢忱突然觉得嗓子干的不得了,他赶紧调转是视线并迈开大步出门,不然,他不确定自己还出不出的去。
这小丫头虽说对夫妻之间的事情一窍不通,但是谢忱发现,她是个天然撩,她往往无意间的一个动作或者是神情,都能把谢忱勾的浑身冒火。
谢忱冒着大雨出门,一直到大门口,他才发现他忘了打伞,谢忱看了看自己落汤鸡的模样,摇头无奈的笑了笑,谢忱实在是没想到,他也有被女人搅和的心神不宁的一天。
雨下的特别大,谢忱往返在堂屋和大门之间,只一个来回,浑身上下的衣服就已经湿透了,谢忱站在堂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狼狈的样子,便跟唐软打了声招呼,就转身又去洗澡了。
他穿的是宽松的大裤衩,衣服没湿的时候倒是不觉得有什么,衣服湿透了之后黏在身上,炙热的欲.望一下子就现了原形。
那剑拔弩张样子着实吓人,现在当然不能让唐软看见,不然,那小丫头说不定会吓得掉头就跑。
谢忱快速冲了个澡,再次进入婚房,他就只穿了个大裤衩,但他并不是故意要想耍流.氓,他实在是找不到衣服穿了。
他的衣服都在婚房炕头的箱笼里,净房里就只有一件大裤衩。
再次进入婚房,唐软的状态已经好了很多,外面的雷声走远之后,唐软又恢复了本性,她惬意的坐在床沿上晃动着脚丫子,一边晃一边审视着婚房。
谢忱进来后,便坐到了唐软的身边,唐软也不看婚房了,她盯着谢忱的上半身,数着那一道道深浅不一的陈年老伤疤,问,“当时很疼吗?”
谢忱道,“记不清了。”
唐软低头在谢忱肩胛骨处狰狞的伤疤上亲了一下,谢忱抬手将灯熄灭,窗外的闪电划过夜空,那一闪而过的光亮打在了谢忱染了欲的脸上,唐软对上谢忱那双黑沉沉的眸子,只听他说,“我能让你很快活。”
诚然,谢忱是在吹牛,因为洞房这种事,他也是第一次经历,他这么说,一是想彰显自己的男性魅力,二是想给自己打气,久旱遇甘霖,谢忱激动连手指都在轻轻发抖。
唐软咬着嘴唇轻轻点头,她点头的时候,屋子里一片漆黑,谢忱没看见,但此刻他也不需要过多的回应,他是个战士,行动力惊人,很快,唐软便发出了一道轻哼声。
猫儿撒娇一样,软糯撩人。
谢忱不再克制,循着猜想中的样子,直接破门而入,唐软瞬间扬起脖颈,手指抠破了谢忱脊背上的皮肉,她觉得谢忱在骗人,凤鸣山上那些缠绵在一起的情侣也在骗人。
明明就疼的要命,哪里就快活了?
唐软推拒的更厉害了,但她身上的势头仿佛是钢铁铸成的石头,不管她如何抠挠,捶打,大石头岿然不动,依旧稳稳的悬在那里,缓慢而坚定的进行着他的动作。
谢忱额头上的汗珠一颗颗的往下滚,他想快速征伐,但是唐软哭的他心慌,这小丫头明明平时坚强的很,这时候也不只知道怎么那么多眼泪,逼的他只能缓下脚步去哄她,而谢忱也是奇怪,明明是个冷硬粗糙的汉子,这时候哄起人来竟也是有模有样的。
他陈述事实:姑娘家从女孩变成女人,都是要经过这一遭的。
他展望美好未来:但也只有第一次才会疼,往后就会越来越快活。
他又提出佐证: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女人喜欢跟自家男人上炕呢?
唐软在谢忱低沉的柔声中,逐渐的感受到了身体的变化,初时的钝痛褪去之后,她倒是尝到了另一种难以用语言描述的滋味。
她像是一只在风雨中飘摇的小船,无依无靠,随波逐流,风浪决定了她起伏的速度和幅度,也决定了她乘风破浪的高度。
窗外的雨哗啦啦的下,雨声遮住了房内羞羞的声音,除了偶尔有男人低沉高亢的声音和女人娇软的哭声逸出窗外,其余一切正常......
次日清晨,餍足的谢忱起了个大早,而往日天亮就起床的唐软却是睡到了日上三竿,她晕晕沉沉的,身体好像是散了架,懒得连动都不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