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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年强忍住泪,一副难看的可怜样。
    她半垂着眼,分明身下还紧紧相连,肌肤相亲之间的快感如同水波般起伏不停,热意通过他嵌在体内的阳物不停传达,但她的心愈加发冷。
    像是一只快要被溺死的野狐狸。
    一点点、一点点地往下坠。
    祁则轻啧了声,拉开些动作,腰部猛地往前一挺,在她平坦的小腹处撑起明显的、略显骇人的轮廓。
    年年嗯了声,紧咬着唇,委屈巴巴地看他。
    “没事的。”
    祁则唇角挑高,看她这几近崩溃,却依然被快感春情裹挟的模样,轻声道:“就凭你这小狐狸,还祸害不到本尊。”
    年年想抓住些什么,刚伸出手,被祁则狠狠按住。
    他持续不停地发力挺送,身下发出啪嗒啪嗒的抽插声,年年感觉被操弄得晕乎乎发麻,想放声大哭,张口却是忽高忽低的呻吟声。
    小蛇不敢看这过于香艳的交合场景,静默地告退溜走。
    祁则弄了很久,将阳精灌到她的胞宫内,仍然深埋再她体内不肯撤出。
    年年软得不像话,被他抱在怀里,祁则的手轻抚在微微隆起的小腹,耳边是他教她念双修功法的声音。
    “师父,不要这样。”
    年年羞得厉害,她此时双腿大开地背靠在祁则怀中,身下被他的阳物插着,穴口微红发肿,隐约流出一丝白浊色。
    不远处只有一扇算不得遮掩的屏风,若是有人进入这医堂,一眼就能发现床上两人正在行苟合之事。
    “这样不好么?你越紧张,脑袋越活络,灵气吸收的越快。”
    祁则说得不疾不徐,手掌从她的小腹缓缓下移,指腹轻按住那颗仍然充血挺立的敏感肉珠,一下下拨弄道:“再过半个时辰,就有人来医堂了。”
    年年呜了声,哆哆嗦嗦地扭了扭腰,紧闭上眼。
    她不敢再想体内一跳一跳的硕大阳物,也顾不上祁则在胸口和腰间游曳的手指,专心行双修之事。
    小半个时辰后,年年感觉好多了。
    祁则替她清理完身子,而后站起身,在床边穿好衣衫,束好发带。
    他刚整理好雪白的剑穗,莫念情来了。
    屋外,还有十余名刑堂弟子,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奉副宗主之命,为灵山安危,捉拿半妖,进地牢严加看管。”莫念情一脸正色,看向年年时诸多不忍。
    这和刚刚说的逐宗赐死不一样。
    年年正迷糊,忽然感到一股明显的杀意。只见门外,两名长老推着副宗主往医堂过来,年年下意识躲到祁则身后。
    就像过去十年里每次提到灵山大师姐一样,她怯生生地躲起来,只露出一点儿狐狸尾巴供人谈笑讥讽。
    祁则伸手,将她往后护了护。
    “祁则,仙门大比在即,你身为灵山宗主,为何还在此地?”副宗主体衰已久,已是行将就木,怒意如同控诉:“灵山万千弟子敬你如尊,你就如此辜负?”
    祁则抿了抿唇,冷淡道:“本尊从未辜负灵山。这仙门大比,本尊不到,他们敢开?”
    副宗主被祁则这狂妄的态度一噎,但终究无话。
    他紧盯着年年的狐狸尾巴道:“这半妖在你身边十载,没丁点长进,去了也只会拖后腿。此次,你携闫子阳一道前去,这半妖我自有发落。”
    祁则仍不松手,副宗主尖声道:“易阳师兄当年如何教导你,你可忘了?你再护着这半妖,是与他死前遗言作对,大逆不道!”
    提起前任宗主的名讳,在场一片静默。
    祁则抿了抿唇,道:“本尊从未忘记。”
    而后,刑堂弟子听令而入。
    一个年轻力壮的弟子伸手一抓,就把年年整个儿拎起来,捆妖绳缠了两圈,年年就一动不动的快死了似的。
    祁则无话,对闫子阳招了招手,示意他去安排此次出宗的事。
    年年被扔到昏暗发霉的地牢里,一时间瑟瑟发抖,扒着地牢的铁栏不敢动。
    刑堂弟子见她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忍不住讥讽道:“就你这样还灵山大师姐?说出去都嫌丢人。你在这好好呆着,等副宗主发落,要敢搞出些什么小动作,可别怪我们下手无情。”
    年年连连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乖。
    另一名弟子看得更厌了,离开时嗤声道:“就她这废物半妖,真长出颗妖心,也没什么屁用。她还真能用狐媚之术骗了兄弟们不成?不会有人喜欢这没二两肉的破骨头吧?”
    “就算卖到山下黑店里,也就是个泡妖酒的货色,能翻出什么水花?”
    年年当然知道自己翻不出什么水花。
    她在角落里缩成一团,望向那扇矮矮的、几乎不透光的窗。
    地牢已经很久没人用了。毕竟灵山乃是第一大宗,门规清严,犯了小错会被抓进刑堂的禁室,犯了大错直接逐出宗去。
    若是抓到一些别有用心的,都会被扔进生不如死、无法逃脱的剑牢。
    这地牢,上一个关的还是在宗内偷情女弟子的男仆,着实上不了台面。
    月亮升高了。地牢安静得可怕。
    年年勉强弄干净了角落,铺开草席,用尾巴裹紧自己,想睡一觉。
    她猜,自己可能活不到明天了。
    她冷得厉害,勉强靠双修拼凑出的心脏吃力地跳动着,随时都可能停止碎裂。她想祁则来救自己,又觉得就这样死掉也不错。
    月光渐渐远去,黑暗蔓延开,年年第一次觉得,寒冷比滚烫炽热更难熬。
    “师父……”年年想起祁则护住她时那微微颤抖的手,想起副宗主的斥责,用力揪了一把自己的尾巴尖。
    她还觉得不够痛,伸手揪自己残了一半的左耳。
    黑暗中,手掌被人握住了。
    “吓傻了?胡闹什么?”
    祁则的声音清清淡淡、颇为严厉责怪:“这样弄疼自己,可想过为师会怎么想?”
    年年抬起头,被祁则抱在怀里,下一瞬天旋地转,她看见天上的皎皎明月。
    他带着她,御剑而行,衣衫在风中潇洒飞舞。
    “师父。”年年看见灵山越来越远,听见祁则的心跳声就在她耳边,她恍惚道:“年年想活着。”
    祁则垂下眸子,乌黑的眼中盛满星光。
    他轻笑了下,将一颗药丸喂进年年嘴里:“把药吃了,你就不会有事了。”
    年年一眼认出这是深藏在药阁中的灵宝丹药。
    她乖乖咀嚼吞咽,感觉四肢百骸都被重洗了一遍,残留在体内的最后一丝妖气也被抽走了去。
    抽走了。
    抽到哪里去了?
    年年眨了眨眼睛,想起这药丸摆在药阁那么久,一直是成双成对的。年年听课时学过,这是将人炼作药引的禁药,服下后会被人吸取灵力血气,长年累月,甚至能化作药引本人。
    “师父!”年年惊叫,恨不得把药丸吐出来,“师父怎么可以喂年年吃这个?”
    “为师特意回灵山,就是为了取这双药丸。”祁则说:“你现在是为师的药引子,为师可以抽吸你身上的妖气,不好么?”
    “可是……”年年叫道:“师父还会吸我的血脉灵气,我们还行了双修,那岂不是……师父渐渐变得和我一样了?”
    “嗯?”祁则语气很是调笑地问:“年年怕为师变成半妖?”
    “不、不是!”
    “那你怕什么?”祁则陡然严肃起来,见年年面色惨白,最终闭上了眼不再说话,才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道:“相信为师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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