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刘老丈走了,来了两个新面孔。男人说他叫安淮,是刘老丈的儿子。女人说她叫宴言言是男人的妻子。
宴言言将今天蒸好的糕点拿了出来,她温声细语的说话让人觉得很舒服,也有不少人过来买。生意很好,早上没过一半就已经全部卖完。
来来往往的人季安淮都看在眼里,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可疑的人出现。
远处小贩在卖一对花胜,那花胜做的十分小巧玲珑。海棠的模样做的栩栩如生,点缀着珠花显得精美异常。
宴言言的目光被这种小东西吸引过去。
“怎么,想要?”季安淮觉得好笑,真是没见过世面,就这么个平时入不了眼的玩意儿都能把她的魂勾过去。
宴言言大大方方的承认道:“是啊,我想要。”
本以为季安淮会出言讽刺,没想到这次他不仅没有说些不中听的话,反而径直走了过去。
等他再回来时,他的手中多了那对花胜。
“不值钱的玩意,拿去罢。”他伸手将花胜递了过去。
收到花胜,宴言言没有高兴,反而像头机敏的小兽一样盯着他瞧。她问:“你怎么这么好心?”
季安淮搂住她的腰,像梦里那般,把人拉入怀里。他身上淡淡的草木香充斥鼻腔,平日里那双清冷的眸子也变得温柔缱绻:“给娘子买东西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男人湿热的吐息悉数倾潵在她白皙的颈脖,宴言言只觉得双腿一软。下一秒,他已经将那对花胜稳稳插在她的头上。
“咳,你们……”
李毅站在摊钱,忍不住出声止住两人。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是一点分寸没有,白日里竟然就这般亲昵。
季安淮松手,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他略带歉意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抱歉,请问你要点什么?”
李毅没有先开口要,倒是跟季安淮聊了起来:“请问刘老丈去哪儿了?”
“哦,你说我爹啊,他身子不好,回乡下养老去了。就让我带着内子来这接替他。”季安淮将事先商议好的背了出来。“您就是李大人吧?家父时常说起你,说你很是照顾我们家生意,我们一家子都很感激你。”
李毅脸上带着几分警惕:“你怎么知道我是李大人?”
“李大人宅心仁厚,时常救济灾民,小的受过您的恩惠自然不敢忘记。”
李毅脸上的神色稍稍缓解几分,他笑眯眯的指了指年前的两块芡实糕说道:“把这两块帮我包起来。”
“是。”季安淮利索的把两块糕点包起来递给李毅。
李毅付了钱,临走时还不忘意味深长的冲两人说了句:“你们小两口关系真好。”
“哪里哪里,老夫老妻的了都是。大人您慢走。”
宴言言站在一旁,腰部刚才被他揽过的地方好像被火灼过一般烫人。
季安淮转头问她:“你没有什么想问的?”
宴言言哼了声:“没有,你怎么可能对我有什么想法,定然是在刚才那人面前演戏。”
季安淮点头说道:“还不算太笨。”李毅刚才伸手接芡实糕时他发现,他那双本该是文人的手上却又着一层厚厚的茧子。手也有些变形,像被什么经常挤压形成的。
若是说今日谁最可疑,那就只能是李毅有些可疑。
“走吧,今日咱们先回去。”两人有了临时身份,当然也有临时的住所。季安淮特别选了个有些偏远的房子住着,如果是李毅的话,那他今晚有可能动手。
天很快黑了下来,熄了灯。宴言言跟季安淮躺在一张床上。只是明明就不大的床,宴言言却还要缩在床脚睡着。
季安淮出声提醒她:“你能不能做戏做像一点,哪个夫妻这么睡得?”
语罢,季安淮看到宴言言一点点的向他挪了过来。“你知道自己像条蛆吗,能快点吗?”慢吞吞的。
狭隘的床铺间,她的馨香萦绕他的鼻尖。她凑到他的身边,两人的距离不过一个拳头。她小声询问:“现在行不行。”
季安淮转头看她,恰巧外面的月光照了进来。月光照在她白皙的脸上,他的目光竟然在她鼓鼓囊囊的胸口处移不开眼。
季安淮皱眉,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季安淮枉你是个读书人,怎么会有这么下流的想法。抛开这些不谈,她还是你的继妹。
他有些烦躁的说道:“不行,你背过身去,我不想看见你的脸。”
宴言言翻了个白眼背过身去,只当他嫌弃自己这张脸长的不好看。“是是是,你说的对,你看过那么多的美人,我哪里入的了你的眼。”
外面不知何时淅淅沥沥的下了些雨,旁边的人没心没肺已经睡着了。只有季安淮一人有些难受,他说不出什么感觉。只觉得躺在她的身边,他下身涨的厉害。越想逃避,少女身上好闻的体香就越是往他脑子里钻。
他想下去洗个冷水澡,却隐约听见外面有什么动静。他重新躺回床上,等着外面黑影接下来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