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果不敢置信地看着手机上的【通话结束】字样,感觉自己就像个傻子,直到现在都能被齐木耍得团团转,前一秒还在担心她,后一秒又无情挂断了。
怕是齐木会因她放鸽子而不高兴,会反悔,那她的婚礼蛋糕是不是就有泡汤的危险了?
直到相卜命按响了家里的门铃。
“果子,齐木让我过来的,你是不是来大姨妈难受啊?”
相卜命给她买来了红糖和止痛药,意外地发现她脸上的死相已经不见了。
“小命,谢谢你!”
本来千果打算晚上等先生回来一起去超市采购的,说来也奇怪,新家被先生安排得明明白白什么都不缺,就是缺了女性生理期需要的东西,之前谈恋爱的时候也是,每次她一到生理期他都会退避三舍。
一开始她以为是先生过于纯情,觉得他可爱,后来交往后期她故意在先生面前提这件事,却从来没有见过他那人神共愤的脸蛋上出现过那么一丢丢的红。
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先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有大姨妈没先生,有先生没大姨妈。
“果子,这是给你设计的婚礼蛋糕的图纸,是齐木用念——”相卜命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差点说了【念写】,那么齐木就完蛋了。
千果:“念什么?”
“念…着你喜好的图案和颜色设计的,你挑个喜欢的?”
千果挑眉:“他还记得我的喜好啊?”
相卜命被她莫名的气场逼得冷汗阵阵:“总之,你挑挑吧,顺便咱们商量一下送货时间?”
千果也没有纠结下去,和相卜命商量了一会儿后想留她吃饭,后者表示已经吃过了赶着回去,临走前还感慨了几句:“果子你嫁了个好老公呢,住这么大这么漂亮的房子,还有那个包包,是这个季度的最新款吧?你老公对你真好!真期待下周的婚礼啊!”
类似的赞美话千果在意大利就听过不少,没多大反应,只是附和:“说的是啊。”
“你是怎么决定和你的丈夫结婚的?”相卜命又多问了一句。
“嗯…为什么呢?”千果歪歪头思考,“大概是突然就浮现在脑海里了吧?和这个人结婚成为他的妻子的画面,不是梦也不是幻想。”
“梦和幻想?”
“嗯,你看,我之前谈过的几段恋爱也不是那么顺利嘛,当然,和齐木君也是。”千果说着声音降低,近乎喃喃,“如果当时顺利的话,可能人生就会不一样了吧。”
确实如此。
如果不是当年和齐木分手太过意难平,她也不会去意大利,也不会遇上那场事故,也就不会遇到现在的先生。
过了很久她才意识到,不管有多喜欢,不管有多想要,他都不会是她的。
直到一年前她一直都在逃避接受这份孤独与不甘,而那样太沉重了。
于是后来不断告诉自己,不管有多喜欢的人,都是可以改变的。
“后来我明白了,有些人就像星星,你抓不到的。”
相卜命看着她故作轻松的笑颜,差点就想告诉她,其实齐木并非不在意她,其实他这两天一直在想她的事情,当年千果回国找他,齐木也并不是故意外出躲着她,而是恰巧用了瞬间移动去意大利看她。
可惜造化弄人,他们完美地擦肩而过。
可是相卜命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千果现在过得很好,气场良好,死相也消失了,她甚至怀疑之前是自己看花眼。
送走了相卜命后,千果一个人也懒得做饭,叫了份外卖吃,期间收到了先生的消息。
看到那不算好消息的消息,她觉得她的预感应验了。
先生大致是说这几天公司临时有重要业务要去九州出差,要等到下周婚礼前才能回来。
掐指一算,婚礼前一天恰巧是她姨妈结束的最后一天。
也就是说,在这段时间内她都见不到先生了吗?
先生,难道真的有姨妈恐惧症?
总之,身体和心灵都不大爽快,她想给先生打电话,但又害怕打扰他工作。
可仔细一想,现在这个点也不是工作时间,那么打给他听听声音总行了吧?
不然的话,她怕她会想昨天晚上一样,躺在先生旁边却梦着另外的男人……
越往下想越有罪恶感,她果断地拨了过去。
电话一接通,一道声嘶力竭的哀嚎在里边炸裂。
“岚…君?”
千果呆住了,这声哀嚎就像龙卷风一样刺痛了她的耳膜,她从未听见过如此倍受折磨的嚎叫,那么悲惨,悲惨到让她预感她所期盼的那种安稳简单的生活,正在以一种她无法控制的方式走向未知的局面,就是这样的嚎叫。
而这声嚎叫,从接通先生的电话中传来。
第10章 想要宝宝吗
“你们听说了吗,最近的袭击咬人事件?”
“有传言说,咬人的不是人类,而是恶鬼哦……”
“所以说啊,与其大晚上孤零零地被恶鬼吃掉,还不如和我在漫漫月色之下共赴黄泉……”
“齐木齐木!果子的死相消失了,咱们可以放心——”相卜命气喘吁吁跑回来还以为走错了门,他们店什么时候生意这么好了?
此时,到时间该关门的甜品店内,围了一圈女孩子,叽叽喳喳神色各异,而被围着的是一个没见过的穿着卡其色长外套的卷发青年,这家伙非常过分,只点了一杯咖啡果冻便坐了一下午,眼下还没有要走的意思,还不厌其烦勾搭其他女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