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和这二位都抱着一个目的,探查村子流传的“鬼神”之说。
只不过。
阿音一脸懵逼,她听着五条和禅院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深觉自己和他们不在一个世界。
她弱弱地举手,像学生上课提问般说道:“那个,你们说的‘咒力残秽’是什么?”
“啊。”禅院惠怔了一下,随即转而看向阿音,对她耐心地解释道,“咒术师或者咒灵都携带咒力,尤其是咒灵,在一个地区活动后势必会留下残余的痕迹,这就是残秽。一般我们都通过残秽判断咒灵是否存在,以及它们的隐藏方位。”
“我和五条之所以断定此事应当非咒灵所为也是因此,我们并未在现场察觉到残秽,甚至整个村子都是干净的。”
“不是咒灵?”这句话阿音听懂了,她顿感天塌了一半,“那我不是白来一趟吗。”
亏她还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连下一个咒灵的名字都想好了,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
“没关系,事件的真相还未揭开,说不定还有别的收获。”禅院安慰她。
“阿音小姐,还真是冲着咒灵本身来的啊。”五条则是若有所思地打量着阿音,紧接着,白发青年忽然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说起来,阿音也算是有咒术师资质的人吧?你的术式是什么?”
阿音:……
阿音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笑,再次举手问道:“不好意思,‘术式’又是指……?”
静——
禅院和五条皆无言以对地凝视着她,时间的流逝被拉伸到无限漫长。
阿音面上发烫。她在心里腹诽,什么啊我一个对咒术界一无所知的外人,不了解这些常识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他们的神情就好似她问了一个多么白痴的问题,宛如北大清华博士生被拦在路上问一加一等于几。
最后还是禅院惠轻咳一声,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他揉了揉眉心,再次担起解说的工作:“就是每个咒术师与生俱来的,使用咒术的能力。咒术师的术式各不相同,有家族血缘传承的,也有自然觉醒的。好比我的是禅院家的‘十影’,那家伙就是五条家的‘六眼’和‘无下限术式’。”
“使用术式自然就会用到咒力,这些都是共通的。”
——每个忍者与生俱来拥有查克拉,他们通过学习结印使用忍术,这其中有平民忍者,也有家族传承的血继限界,好比说这个人是木遁,那个人是写轮眼。
成功在脑内等量代换的阿音逐渐理解一切,她迷之微笑,点头表示明白了。
她垂下头,盯着自己掌心的纹路:“实不相瞒,我在一个月以前对咒术界的存在浑然不知,我使用术式都是身体本能……”
“也就是说,你的术式现在连名字都没有?”
五条惊叹了。白发青年“唰”地一下打开了折扇,未被遮挡的双瞳里闪烁兴味的光。
“这也太可惜了,明明是潜力如此巨大的术式。不如我来给你取一个吧?”
阿音呆愣:“诶?”
“喂五条,你别乱来……”
“咒灵操术。”雪白长发的五条家主悠悠地吐出了一个名词,“你们觉得如何?顾名思义,就是可以操纵咒灵的术式。”
阿音迟疑片刻,斟酌道:“听起来,还不错?”
“那就这么决定了!”
禅院惠抬手扶住了额头,无力地叹了口气。
他们聊到了很晚,最后约定次日再去出事的那栋屋子彻查一番,阿音便径自走到了一个空房间里,也不思考鬼需不需要睡眠,沾着枕头便沉入了梦境。
回忆完毕。
阿音心虚地瞅一眼面前的白发青年,五条此时挂着完美的官方式笑容,阿音简直不敢去想被她占用了房间的五条是怎么度过昨晚的。
她决定转移话题:“我们今天是要去案发的屋子里调查对吧?你等我收拾一下。”
“快点哦。禅院阁下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五条并没有对她多加责怪的意思,他走出房间,顺带帮阿音合上了门扉。
待那股侵略鼻腔的美酒醉香飘远,阿音才终于得以喘息,她深吸了一口沁凉的空气,越发认为和这俩人在一起,就是在考验她的忍耐力。
从医院里带出的储备粮好像还有,先拆两包解解馋吧。
阿音迅速地解决了早餐,简要地洗漱了一下,便清爽地拉开了门。
一把紫伞迎面朝她飞来。
阿音条件反射地接住,打出一个?
禅院惠就倚在木屋的墙壁上,等候多时,却并没有半点不耐的迹象,他对阿音说道:“这把伞你先用吧,我早上赶制出来的,添加了影子术式,姑且能挡住太阳光线。”
阿音闻言,宝贝般双手环抱住紫伞,她眼中流露的感激真心实意,对禅院惠深深鞠躬,说道:“非常感谢。这把伞,帮我大忙了。”
天降橙武,天降橙武啊啊!!她一个万年非酋,也能迎来高光时刻吗!
一把能完全挡住太阳的伞,这意味着什么?隔壁的屑老板都馋哭了,怕是得知此伞的下一秒就要杀鬼越货了。
捧着橙武的手,微微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