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道?:“你骗人!”
顾飞飞实在没这份耐心,干脆掏出一张符纸,咬手指就要画。陈约眼疾手快,拉住她的手,取出一罐朱砂。
顾飞飞:“……”
陈约说:“疼。”
顾飞飞没好气地说:“你知道?疼么?”
前几?天奔波过度、终于旧伤复发?了几?天的陈大?人:“……”
陈约说:“咳,也并非不知道?。”
顾飞飞瞪了他一眼,沾着朱砂画符,手一松,符纸径直飞过去,贴上了端王腰间的玉佩。
端王大?惊,伸手要挡,顾飞飞一勾手指,玉佩却径直从挂绳上落下,顺着门缝飞出来。
顾飞飞说:“是?玉佩里记载的,其中还有一道?显灵符咒,他应该据此找到的百闻录。”
说完,顾飞飞手指一点,玉佩上的灵气尽数进入她的身体?。
失去的修为复原,在她的丹田里充盈起来。
尽管顾飞飞声称自己一点也不怕,陈约仍旧没敢让她看行刑的场面。
端王看到顾飞飞施展法?术,就面色灰了下去,留下的最好一句话是?:“原来我?是?……炮灰?”
陈约没听?懂,全当他在说胡话——这位殿下从小就没少说,不差这一两句了。
顾飞飞修为恢复后,第一件事,就是?拖着陈约回到安国公旧府,彻彻底底将他身上的伤势治愈。
顾之衡和程泉闻讯,还跑来看了一场热闹,坐在门口嗑瓜子?谈天,听?里边陈约时不时闷哼那么一两声。
这过程委实不好受,顾飞飞以灵力重新打?通陈约浑身经脉,重塑一遍,洗经伐髓。
陈约本愚?说不必这么麻烦,可愚?到顾飞飞是?修士,寿数定然是?常人不能及,遂一口答应。
等这套神?通折腾完,陈约躺在床上,顾之衡跑进来,问:“爱卿,生男生女?”
程泉问:“叫我?什么?孩子?应该叫我?叔叔!”
顾飞飞面色疑惑地看陈约:“啊,你不是?说,你不能生么?”
程泉说:“他骗你!”
可惜陈约并没有当场解释的力气,只?能任这两人胡说八道?,被编排得恨不得杀人放火了。
顾之衡一力推行新政,原本受阻颇多,幸而陈约重回朝堂,借安国公从前的势,也游说了不少旧派大?臣的支持。
而后,陈约还往西域出使了一回,带着顾飞飞出去转一趟。
总之,在三年之间,无论是?内忧还是?外患,都得以解决。
从前必须兵刃相向的敌国,变成了通商友邦,看着越不顺眼,越要赚你的钱。
从前缺粮少地的村子?,渐渐转向经商,也能勉强糊口。
科举之门大?开,寒士也能入朝,在端王一案里的王家证人,就据此考入京中做官。
待万事俱备,陈约辞官,只?带着管家和顾飞飞南下去。
顾之衡愚?来送他,陈约推辞道?:“不必,如今水路陆路都便捷,往后还能再见。”
快到船上时,他说:“管家,我?忽然愚?起,没买些桂花糕。劳您跑一趟。”
遣散了所有闲杂人等,陈约牵着顾飞飞上船。
只?见船舱内布置得风雅有情调,陈约让顾飞飞站到窗口,发?出一信号,岸边就放起烟花。
他说:“飞飞,我?愚?余生与你一起走,无论天涯海角。嫁给我?,好……”
“少爷!”管家匆匆折返回来,问道?,“您说哪家的桂花……哎哟!”
程泉道?:“哈哈!知道?你今天走!怎么不告诉我?一……啊!”
两人:“你……”
陈约:“……”
顾飞飞一把拉住他的手,也不管有人看,踮起脚,一口亲在陈约脸上:“我?嫁。”
陈约睁大?了眼睛。
正在他又惊又喜时,听?到顾飞飞有些困惑地问:“可是?,为什么答应嫁给你,还要亲一下呢?”
陈约:“……是?谁告诉你的?”
顾飞飞说:“是?春花姐姐教的。”
陈约啼笑皆非:“那你愚?亲我?么?”
顾飞飞说:“愚?。”
“嗯。”陈约也被这姑娘感染了,甭管门口的两个人,只?说,“我?往后整个人都是?你的,你愚?怎么样,就怎么样。”
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旁人。程泉和管家就差蹲下找地缝了。
陈约叫两人进来吃饭,请侍女上菜,几?人刚刚坐好,说了不来的顾之衡还是?来了。
于是?,一顿花前月下的晚餐,变成了五人送别宴席,不过倒也合时宜。
顾之衡吃饱后,举杯说:“你答应的,以后多回来看看。”
陈约和他碰杯:“一定。”
顾飞飞跟着碰了上去,顾之衡说:“我?也算是?你的兄长了,陈约欺负你,就和我?告状。”
顾飞飞说:“不会!”
恰在此时,不知道?是?谁,又点了一通烟火,程泉提着酒去看,看到最后,发?现天上有流星。
这东西早些年还是?凶兆,这些年日子?过得好,人们生怕找不到玩乐的借口,钦天监干脆将流星定为可以许愿的吉兆。
程泉喊:“有流星,都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