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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夕生命的最后一刻整个时家都在等待时初回来献血,却在赶回的路上被人打晕了,让她错过了救治简夕,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一周之后了,让她连亲生妈妈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宁淑芳当着时家众人的面诬陷她是跟野男人鬼混去了,才耽误救命,这让时家对她恨之、切之、厌恶又痛恨。
    这么些年时初已经习惯了这个自称是她妈妈的宁淑芳对她的各种诬陷和造谣,现在整个文人圈子甚至一些高贵名流都是很唾弃鄙夷她的,这一切都归于她的「好妈妈」宁淑芳的功劳,小的时候她只以为宁淑芳是重男轻女嫌弃她是女孩子总是打骂她,从不教育她。
    现在才知道这都是她的阴谋,宁淑芳就是要让她被所有人嫌弃、唾骂,不耻,这样就算有一天时家发现真相,她认为时家这种清廉世家到时就算发现时初是他们亲生骨肉也不会愿意认她了。
    紧接着就遇上时家被墨祁恩逼婚。
    整个帝都无人不知那墨祁恩可是享有「可止小儿夜啼」恶名的男人。
    他手段毒辣,恣狠暴戾。
    传言墨祁恩吃人不吐骨头。
    传言墨家有个地窖里满是毒蛇专门用来对付不服从的人。
    传言墨祁恩,满手鲜血,肆虐成瘾。
    传言墨祁恩从不知道情谊为何物,只认逆他者亡。
    传言墨祁恩信仰暴力是解决一切事情最快捷的方式。
    如此之人时家怎么舍得让女儿嫁过去,最终是时初主动提出替嫁,她的条件就是把户口迁到时家名下,以时家失散多年的女儿名义,她不会再让宁淑芳和时韵继续作恶,她要回到时家,要守护时家,要让简夕妈妈在天之灵得到瞑目,哪怕赔上她的婚姻。
    “墨爷,今夜回去吗?”夜幕下墨祁恩和黑衣男子坐进了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黑衣男子恭敬的询问。
    闻言,墨祁恩略显烦闷的皱了皱眉,不答反问「有消息了吗」。
    黑衣谨言叹了口气「还是没有」。
    墨祁恩找了一个女孩十多年,整整十多年没有一天不再找她,可他几乎翻遍了世界也没有她的踪影,每个午夜梦回都是她模糊的样子和那右肩上清晰的心形疤痕。
    “墨爷,你现在娶了时家姑娘,若是找到了那个女孩,她介意此事该如何?”
    谨言有些担心,不过好在没有婚礼仪式,只是直接的将人从时家接来,甚至除了时家和墨家再无人知晓。
    “这个时家姑娘接过来当个摆设就好,找到她时就是她消失之日……”
    墨祁恩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转瞬又换上一份哀伤“娶她只是为了圆我妈临终的遗愿,毕竟这是她一生唯一的念想”。
    今夜星辰闪耀。
    时初以最快的速度悄悄溜回了墨家别墅——御园。
    换掉衣服便冲进浴室,希望不被人发现她出去过。
    沐浴后站在梳妆台前,镜子中那张娇艳的脸上已经有些红肿了起来,那肥头男一巴掌真是用力,时初焦虑的皱眉,这可怎么办?
    明早吃饭一定会被看出来,总不能说是自己在房间自己打自己玩?
    而且在脸上也不好找借口说是不小心撞到的,时初想着烦闷的瞥了瞥嘴,想出去找粉底看能不能遮一下,这才发现自己刚刚匆忙进来没有拿睡衣。
    “这里除了墨祁恩应该不会有别人进来的吧?反正墨祁恩也没回来……”
    如此想着时初直接裹了一条小毛巾半遮不遮的开门出去,心里默念这个时候千万不要有人进来……
    然而她刚打开浴室门快要走到床边时竟然听到了钥匙开门的声音,时初整个人都要裂开了,惊慌失措的快步过去准备拉过被子盖上……
    “啊……”
    来不及了,一个男人走了进来,冷不防的与时初对视上了,如此尴尬的局面时初羞红了一张脸,眼都不敢睁,紧紧的闭着……
    “你是谁?你不是时家女儿……”墨祁恩看清眼前的女人并不是时韵,顿时被算计的怒火陡然攻心,大步向时初走去。
    闻言,时初眼眸一怔,她不能让时家陷入危难,惊慌中睁开眼睛“我就是如假包换的时屹舟的女儿,要不要给你来个滴血认亲?”反正她是真正的时屹舟女儿,滴血认亲她不怕。
    可是这一睁眼,心底直接漏了几拍,眼前这男人不正是今晚从肥头男的魔爪下救下她的那个帅哥英雄?
    难道他就是墨祁恩?完了完了,她还当面说他,脾气火爆,不明是非,暴怒无常……
    时初感觉老天是在有意捉弄她,无力感油然而生。
    第3章 我的女孩,不该是别人收钱就敢伤害的人
    “说!谁派你来的?想干什么?”
    墨祁恩忽然一步跃至逼近她狠厉的捏住她的下巴用力一抬迫使她对上自己嗜血的眼睛;
    “是时家用了假新娘替嫁还是你伙同今晚那群人演了场戏掳走了时家女儿……”
    时初被他捏的生疼,眉头紧皱了起来,力道大的时初眼泪都快要疼出来了,艰难的从口中挤出几个字「我真的是时家的孩子,不信你取我的血去与时屹舟验证」时初把右手伸到墨祁恩面前作势让他「取血」。
    时初侧身半躺在床上,墨祁恩则以居高临下之势看着她。
    时初一个抬手的动作恰好将右肩的风景展露在墨祁恩的面前,那个心形疤痕让墨祁恩的瞳孔在一瞬间急速扩张又缩小。
    眼里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惊和久违了十年的激动,捏住时初的手都不自觉的减轻了力道,一把拉过时初盯着她的右肩。
    “你这道疤是怎么来的?”
    墨祁恩松开了时初的下巴,眸光微缩的凝视着那道疤痕,这一刻心都是颤抖了……
    “是……是小时候我妈拿碎玻璃砸的!”时初狐疑的看着对自己疤痕感兴趣的墨祁恩,怯生生的如实回答。
    “五岁的时候?”墨祁恩又问。
    “嗯……”时初不知所措的紧抿着唇,难道大魔王很介意女人身上有疤?影响美观?
    “十一年前你去过和泉村,救过一个发着高烧被人追赶的男孩?”
    墨祁恩的眼神几近疯狂。
    “你怎么知道?”时初惊讶的对上墨祁恩的眼睛。
    那年她八岁,第一次被宁淑芳打的离家出走,好多天没敢回去,一个人瞎走到了和泉村,遇上了一个被人追赶的小男孩。
    后来听说他是偷了农家的香梨准备拿给妈妈吃的,被她救下,那天很热,她穿的小裙子被树枝划烂露出了半截肩膀,那块伤疤看得真切。
    “你这是怎么了?”小小的墨祁恩问。
    “小时候我妈拿碎玻璃砸的,都过去三年了,早都没事了……”小小的时初说的云淡风轻。
    那道伤疤与眼前这个女人身上的一模一样。
    他的眼神里有她看不明白的惊喜、激动、思念成疾的落定。
    冷沉的嘴角都难以察觉的抽动了一下,甚至感觉他整个人都在隐隐颤抖,像是隐忍了很久很久的感情在这一刻得到爆发……
    下一秒,墨祁恩直接紧紧的将她拉入怀中,紧紧的拥着,像是要把她揉进骨髓里再也不放走她。
    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终于是心上人。
    “我终于找到你了……”
    「我……终于找到你了」。
    时初现在还是完全裸着的,又被他这般莫名其妙的情绪加身,虽说是她丈夫,可才第一次见面,时初又紧张又羞涩。
    “疼……疼……”
    墨祁恩的力气太大了,搂得她感觉胳膊都要被夹断了,皱眉痛呼。
    一声疼,将墨祁恩所有激动的情绪收回,急忙松开她,心急担忧「哪里疼」。
    担心的仔细看着她全身,最后目光落在了时初那张被打肿了的脸上。
    顿时心疼的伸手想去抚摸,可又怕弄疼她,抬起的手悬在半空,下一秒竟转脸掏出手机拨通了谨言的电话。
    「去查今晚那群人,然后……严惩……」。
    “哪……哪群?”墨祁恩的势力近几年早已趋于「和平」,已经很久没有动用「武力」去解决任何事了。
    所以谨言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墨祁恩这般狠戾而毒辣的声音,突然听到心底一怔。
    「猥亵我夫人那群人」。
    “夫……”谨言还没说完,墨祁恩已经挂断了电话,一脸懵逼的谨言盯着被挂断的电话愣了两秒,哪个夫人?不对,今晚救下的那女人难道……
    墨祁恩现在一想到自己念了十一年的女孩差点被猥亵心底那股被埋葬已久的嗜血慢慢被燃烧了起来。
    他的女孩,他们也敢。
    “他们只是拿钱办事,也不用这么大动干戈……”时初可不想因为她而引起血光之祸。
    墨祁恩柔爱的用手指摩挲她娇嫩的小脸,语气里是不容反抗的冷虐;
    “我的女孩,不该是别人收钱就敢伤害的人……”
    再次将她拥入怀中,紧紧的发誓;
    「如果今晚你遇害,全都得死……」。
    时初被他的认真和怒意吓到,脊背发凉果然如外界所说的那样残暴,如果被发现真是替嫁,那时家……
    而且刚刚好像已经认出了她不是时韵,时初一想。也是,墨祁恩是什么人,怎么可能随便就能被忽悠了。
    “你不追究我的身份了?”时初想着既然已经被发现还是先明说的好。
    「感谢时家,让你替嫁」。
    “那你不问问我,今夜为何出去,还在酒吧附近?”时初认为有些事当时说清楚的比较好。
    “不问,我只要你……”
    墨祁恩将她搂得更紧了些“以后在我身边你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可以肆意妄为,我会护着你,只要你在我身边”。
    他极富磁性的声音说出的话在这一刻竟让她有些动容,从未有人说话会保护她,小时候她心里的至亲对她都是打骂和责备。
    “那你也不担心,我会是谁派来害你的?”
    “只要是你,哪怕会要了我的命,我也甘之如饴……”
    他一字一句说的笃定而认真,让她封闭已久的内心在这一刻想要试着打开。
    她可以信任眼前这个男人吗?总之眼下,时家可以不用担心替嫁被发现了。
    “你先放开我,我要喘不过气了……”时初真的快被他搂得窒息了,尴尬的支支吾吾「我……我先把衣服穿上……」。
    墨祁恩这才反应过来,她的女孩现在还是果体在他怀里,慢慢松开怀抱。
    这才看清她胜雪的肌肤,柔嫩到可以掐出水来,刚刚被他搂得憋红的小脸一片绯红好不诱人,目光滑至那一对圆润傲人的小白兔上,冷沉的眼睛瞬间变得猩红,妖异的脸上充满了最原始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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