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很久没见,只不过一个暑假而已,怎么就怕了。
她和他记忆里的小姑娘没什么变化,今天看起来也是格外的乖巧。
还是那张雪肤小脸,灵动的杏眼低垂着翘长的睫毛,居高临下的角度隐约能看到粉润樱唇是紧紧抿着,在紧张。
身上的雪纺连衣裙还带个幼稚的娃娃领,露出白皙脆弱的锁骨和脖颈,再往上是莫名其妙就熟透了的柔嫩耳垂,每个点都他妈的长在让他心里燎原的野火上。
“嗐,又不是亲妹子。”
薛权权当路炀说的是耳旁风,他们也不是阶级苛刻的从属关系,是敬路炀三分,做个朋友。
罔论他家中也有几分势力,倒也不必唯唯诺诺,
“先是朋友后是妹,最后变成小宝贝。”
路炀懒得理他,上前两步,一只手自然地接过温奈手里的杯子,另一只手圈住她的胳膊丈量了几分。
男生的手掌很大,修长的手指轻而易举就能环握住温奈的小细胳膊儿。
他掂了掂手里细腻的少女肌肤,眼角眉梢都是带着笑的轻佻随意,尾调上扬时苏得撩人,
“才几个月没见,张姨就把你养瘦了。”
“哪有啊。”
温奈蚊子哼哼似的反驳,但是心里却瘪了瘪嘴,这怪谁啊。
以前路炀还陪她上学的时候,放学了不是这家馆子就是那家餐厅,把她的胃口都养刁了。
以至于再回去吃张女士的饭,总觉得不是少点滋味就是少点卖相,还气得张女士骂她小姐毛病丫鬟命。
不过哪里瘦很多了?
温奈随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手腕,她根本没察觉。
“人瘦了,胆儿还肥了。刚才看见我,跑什么?嗯?”
这是从小到大的恶趣味,路炀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和温奈清算的机会。
他总是下意识哄着从小姑娘那里骗好处,偏偏眼前的人又过分乖了,总让他得逞后有种隐秘的爽快感。
温奈垂着脑袋无声地叹口气,果然被抓住小辫子了。
身边这个人,真的控制欲很强,又独断专行,所有人都要听他的意思行事,稍有不对,他就能从早到晚缠着人要个说法,甩都甩不掉。
温奈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下意识就能回应路炀这样的“追责”了。
“没跑啊……”她抬起脸,语气也是糯糯软绵的,拉长了尾音后更像是撒娇一样的控诉,“我脚麻了换个位置站一下嘛。”
路炀哪里不知道她是随口揪的借口,放开她的胳膊,轻轻在她的发丝上拍了拍,学着她的语气,“行吧,脚麻了~那一会哥哥背你上楼麽?”
“大可不必。”温奈面无表情的拒绝。
什么哥,比她大半年还真的喘上了。
站在旁边的薛权等人,哪里见过路炀这么“温柔小意”的时候,纷纷一个个瞪大了眼睛仔细观察。
薛权更是叽叽歪歪,佯装哭眼擦泪地控诉道,
“路哥,妹妹脚麻了你要背。上次呢!!我在厕所蹲麻了腿,都站不住了,你竟然叫我滚!这兄弟还做不做得成了!”
路炀掀了掀眼皮子,正眼都欠奉给薛权一个,“一身味儿冲的我,不叫你滚叫谁滚。”
薛权做壮汉捧心状,表情委屈,“没爱了,心碎了,这行李箱怕是扛不到妹妹楼上了。”
川城大学的宿舍楼只有六层高,并没有设置电梯。所有报道新生的行李,都必须自己想办法运上去。
在女生宿舍门口想必已经有不少“热心学长”等着学妹们了。
温奈哪里见过薛权这样的活宝,她眉眼弯弯,忍不住“噗呲”轻声笑了出来,冲散了和路炀久别重逢的疏离感。
路炀还没说话呢,薛权又演上了,他朝着众人挥手,架势堪比竞选演讲,
“行哈,今天这行李我给妹妹搬了,但不是为了路哥啊。就为了妹妹这一笑,古有那个……幽王烽火戏诸侯,今有我薛权扛行李。妹妹你好,我叫薛权啊,记不住名字的话,叫‘那个扛行李的’也行。”
“啊?”
这一套连环组合大招,把温奈直接搞蒙了。
“别管他,傻子一个。”
路炀轻嗤一声,一只手合并起另两个行李箱的扶手,轻轻一带,行李箱的滑轮就在地上转起来。
其他人眼看着没有好戏看,纷纷作鸟兽散了,只有薛权还拎着一个行李箱,慢悠悠跟在两个人身后。
温奈这个最主要的报道人,反而两手空空。她稍微有点不好意思,指了指路炀手里的蜜桃杯,
颇有点小心翼翼地问,
“要不,那个,给我拿吧?”
路炀很舍得,将手里的杯子放到温奈干净白皙的掌心,“你倒是会选。”
温奈乖巧闭嘴,并不在意路炀无足轻重的嘲笑,很是惬意地嘬了一口杯中剩余的草莓汁儿,唇齿回香。
谁让世界上万千水果,她独独钟情草莓呢。
她餍足的神情惹笑了路炀,“有那么好喝么?”
就像一只偷腥成功的小猫。
第3章 .3颗小草莓“小漂亮。”
温奈的宿舍在五楼。
等一行三人到了温奈的宿舍,薛权累得气喘吁吁,他站在宿舍门外,看着脸不红气不喘拎着两个行李的路炀,脸上神色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