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两张檀口半张,只是一人嘴里叼着块饼。
那饼的缺口处还是湿的,被口津浸了个半软。挨在嘴唇上又湿又凉。
赵景恒老脸有些挂不住。
然而有人比他还挂不住。
那不听使唤的素白小手在回程半路急急的调头,欲抢回男人嘴里的物什。
可这次男人有了准备,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僵在空中。
难难呆住了,她承认,她做过无数次没羞没臊的事儿,可那都是她精心计划好的。而这次,她…她真的是无意的…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她眼睁睁的看着那人慢条斯理的吃下那块残缺的桃花酥饼,然后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低声道“很甜。”
她的眼神还处于无焦距的状态,愣愣的回问道:“啊…啊…什么?”
那人似乎笑了下,转而看向被他抓在手心的手腕,上头的指尖上还沾了些酥饼的碎屑,他一块块捻下吃了,仔细的回味,重复了一遍:“我说…很甜。”
如果可以,她毫不怀疑,他是想来舔掉的。
啊啊啊啊——她在想什么!
难难神魂归位,突然抽回手,倏地顶开椅子站起身,通红着脸气急败坏的把那盘子酥饼重重的落到他面前,“甜、我当然知道甜!还用、用你说!吃吃吃,都给你吃,撑死你!”
然后一甩袖子,跑了。
赵景恒看着那盘子卖相漂亮,香气扑鼻的点心,意兴阑珊。要知道,最甜的那个,刚才已经被他吃掉了。
————
对于赵景恒从山上下来后性情大变,难难下意识觉得这感觉似曾相识,哪里怪怪的,但是又一时回想不起来。
如果这是虐恋剧本,她就该担心是不是这厮憋着坏要报复她了。然而并不是。
除了每日屁股后头多了个跟屁虫,经常帮倒忙以外,好像也没什么不顺心的事。
所以,对于把“无家可归”的男人领回自己的小木屋这事儿,难难无奈之下也只能迫于她的善心暂时接受了。
两人相安无事的互处,就像给慧能大师说的一样,雇主和打杂小工。多余的、不该做的,通通都守在红线内。
只是后来,也不知是谁没忍住,扯断了这条若有若无又十分碍事的红线,让外表安如平镜的海面,掀起了惊涛骇浪,潮涌潮不歇…
————
而这些天,不光难难自顾不暇,她的小姐妹也没闲着。
闹事花街尽头的五彩花楼顶层,在白日里,窗帘还是紧闭的,幽暗的光线滚着浓郁的暧昧味道,在走廊尽头的豪华闺房里流窜。
床幔纱帐半掩,赤裸的女子化成一滩软水伏在健壮黝黑的胸膛上,用涂着丹蔻的通红指甲绕着他胸前的肉珠刮弄,慵懒娇媚的声音从男人胸前传出:
“你连着肏了我五天,有什么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