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关灯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
    “阿弥陀佛,等去了秘境,说不定一切就都会了结了。”
    薛汐汐叹了一口气:“但愿如此。”
    第93章 秘境 有人进来过了?
    进入幻境之前, 杨羡鱼见到了萧清明口中的善逝法师。
    此人已有一百五十多岁,可乍一眼看上去,却像是再普通不过的老人, 亲切且毫无架子, 甚至给她一种错觉, 他应当笑眯眯地坐在藤椅上看着满堂子孙玩闹, 而非穿着朴素的袈裟,敲着木鱼在佛前跪拜。
    “善逝法师。”她向老和尚行了一礼, 抬起眼好奇地打量对方。
    “阿弥陀佛,贫僧等候两位已久。”善逝慢悠悠道, 他的嗓音虽有些沙哑,但却中气十足, 精神矍铄。
    他的视线越过杨羡鱼, 望向了她身后的萧清明, 眯起眼睛细细的端详了一番, 才道:
    “今见萧公子无恙,贫僧也终于能够放下心来了。”
    “多谢法师关心。”萧清明穿着一袭颜色清淡的素白布衣, 青丝松垮地挽在脑后, 颇像镇子上年轻的教书先生,只是气质如云间皎月,雪山雾凇,超凡脱俗。
    杨羡鱼挽着萧清明, 也是一身简单布衣, 绯红如花,头微微靠在他的肩膀处,像极了一对新婚燕尔的小夫妻。
    善逝小幅度颔首,望着两人笑了笑, 神色和蔼道:“虽经百苦,两位仍能坚定本心,长相厮守,实在难得。”
    杨羡鱼狡黠一笑:“当然了,我对我家相公的心意,正如法师你对佛祖的心意,虽九死其犹未悔。”
    善逝一愣,随即朗声笑起来:“看杨姑娘心中所向往的道,已经在姑娘身边了。”
    杨羡鱼挑起眉:“你倒是知道得清楚,不过你的道不会说话也不会动,就是块冷冰冰的大石头,我的道能跑会跳的,抱起来还软软的。”
    她将目光转向身边之人,歪了歪脑袋,红唇微扬:“你说是吧?小清明~”
    萧清明哑然失笑,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善逝低吟了一句“阿弥陀佛”,双手合十道:“石像乃具象化之物,真正的佛,在贫僧心里。”
    言毕,他又移开了视线,停驻在渡尘的身上:
    “渡尘,你此次下山,可有收获?”
    渡尘上前一步,垂首跪下,“弟子已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道。”
    “甚好。”善逝点头。他看得出渡尘满身杀戮与血腥之气,然而眼神坦荡笃定,一身佛法修为比去时要更甚,想来是收获匪浅。
    他并不去过问渡尘经历了什么,也没有去问他所修的是什么道,一切因果自有定数,全看个人造化。
    “请诸位虽贫僧来吧。”善逝道:“秘境就在我佛身后。”
    古刹的大雄宝殿之中,有一尊三丈高的佛像,善逝走到佛像之后,抬手在佛像上细细摸索了会儿,忽地蹙起眉头。
    “萧公子……”善逝回身唤道。
    萧清明走上前,询问道:“怎么了?”
    善逝示意他去看自己的手掌所放的地方。
    萧清明定睛看了会,倏地眉头蹙起,低低地说了一声“不好。”
    他与善逝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里看到了相同的答案。
    “有人进去过了。”
    杨羡鱼凑上来看了一眼,只能看到平整光滑的佛身,也不知这两人是怎么看出来,不过这不重要,或许他们自有自己的方法,眼下最重要的是,除了他们,还有谁会进去?
    一个答案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呼之欲出。
    她睁大眼睛,不可思议道:“难不成是姜景初?”
    仔细回想一下,似乎也只有这一种可能性了,除萧清明以外,这世上唯一一个知道萧家秘境的就只剩下姜景初了。
    “是他。”萧清明微微颔首,眼底闪过一道寒芒,冰冷至极:“但是萧家秘境,只有用萧家人的血才能开启,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进去的。”
    “阿弥陀佛,此人贫僧有些印象。”善逝道:“十几年前,他就曾来过梵若山。梵若山本不许外人随意进入,但他那会已经偷偷闯了进来,被贫僧发现,贫僧并不能对他做些什么,只得勒令他立即离开。
    孰料他借口天色已晚,恳求贫僧能够收留他一晚,允诺第二日便自行离开。贫僧无奈,只能答应下来,可就在当天晚上,他却突然消失了……再出现时,他的双腿已废,浑身重伤,还是从佛像后爬出来。想来就是去过了秘境。贫僧好心救下他,不久,山门外就出现了一批人,扬言要来接他们的世子姜景初,随后便将他抬下了山。”
    “他最近又来了?”杨羡鱼拧了拧眉,睨了善逝一眼:“你们梵若山的防守好松,怎么随便什么人都能混进来。”
    “此人实力不俗,且能够找到隐藏秘境入口,足以证明其不是愚笨之人,能够进来第一次,便会寻到方法进来第二次。”
    杨羡鱼道:“能够看出他是多久以前进了秘境的吗。”
    “此处贫僧极少派人来打扫,恐被弟子破坏了机关,观此处所落的灰尘,恐怕就在最近几天,不出三日。”
    “先进去吧,”萧清明道:“时不我待,随后再作商榷。”
    杨羡鱼点点头。
    萧清明咬破指尖,按在佛像的某处,几乎下一瞬,一道暗门在众人面前缓缓开启,露出漆黑的洞口。
    洞口处有一堵透明的墙,犹如水镜,波动了几后逐渐消失。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