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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涔咳嗽了一声,又偷偷觑了觑蒋泊锋的脸色,好吧,既然蒋泊锋不说话,那说话的只能是他了…
    他伸手搂上蒋泊锋的脖子,连带着半跪的身子也贴上去:“好了好了…,蒋泊锋,你原谅我嘛…,我知道我前阵子把你惹急了,也让你很累…,我就是有时候一想到要离开你,我就控制不住脾气…”
    甘涔拖着能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嗓音,脸蛋蹭着蒋泊锋耳廓,脖子,一下一下像猫儿似的蹭着:“我真的知道错了,看你担心,要操心赚钱,还要操心我,我心里也难受…,所以我打算去了,而且我发誓,我再也不做那些让你担心的蠢事了…”
    蒋泊锋让他搂着,也让他蹭着。
    甘涔见有戏,搂着蒋泊锋的脖子,将两条腿也缠在了蒋泊锋的身上,他扒拉着蒋泊锋的肩膀,缠着腰腹将自己往上拱,亲蒋泊锋的嘴:“好吧,…诚实的讲,我很难不做蠢事,你知道的呀,但我保证…,保证不再用伤害我自己的蠢事威胁你,好不好?”
    他要往下掉,蒋泊锋依旧默着脸,却是先一步伸手搂住了他的腰,托住了他的屁股。
    甘涔的嘴角扬起了一点笑意,铆足了劲儿,去亲的蒋泊锋一脸的口水:“好嘛好嘛,那你说你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要不你打我的嘴好了,我肯定长记性了,我再也不说那些话了…”
    甘涔拉着蒋泊锋的手臂,把蒋泊锋的手掌捞过来,贴着自己刚亲完他的嘴:“你打嘛…”
    他闹了一会,又要往下掉,蒋泊锋怕他摔着,拎起他,算是抱稳了。
    “你啊,成天瞎闹!”
    甘涔这下彻底笑眯眯的了,不过他还是装了一把可怜,把蒋泊锋的手又拉着往后摸,摸他的屁股:“你已经很舍得教训我了…,现在还疼呢…”
    蒋泊锋抱着他,在床边坐下:“涔涔,哥还是那句话,我们之间没有天大的事,所有的事都能商量,你真心不想做的,哥不会硬逼着你,哥会想办法,让你满意。但就一条,不许跑,不许拿自个的身体开玩笑,否则这顿打就还是算是轻的,知道了?”
    甘涔点点头,又嘟了下嘴巴:“你别教训我了嘛,我跟你闹我也不好受,我都已经知道错了,而且,我哪里真的舍得去跳楼?”
    甘涔去亲蒋泊锋的嘴,俩人好久没接吻了,情不自禁地越吻越深,屋子里的喘息重了一些,两个人的唇舌好一会才分开,甘涔嘴里的唾液已经全换成了蒋泊锋的。
    他舔了一下唇上亮晶晶的涎液,吃进嘴巴里:“蒋泊锋,我心里巴不得跟你一起活到两百岁呢…,你这么爱我,我才不要死呢,要死也不去跳楼,摔的稀巴烂,你看见肯定觉得我丑死了…”
    “这是丑不丑的事儿?”蒋泊锋皱眉,拍了下他的脸颊,不重。
    甘涔一副我又说错话的表情:“好吧好吧..,我闭嘴不说了行了吧?不过蒋泊锋,你刚才好可怕,跟要吃了我似的..,你以为我要去做什么?”
    蒋泊锋垂眼:“收拾东西离开。”
    “为什么?我好像一个字也没说我要离开吧!”甘涔又有些气不过,在他怀里坐起来控诉:“所以你就是自己把我想歪了,还反过来吓我?我明明在很认真的反省!我还打了两天腹稿呢!我论文都没打草稿,你就这么糟蹋我的认错?!”
    蒋泊锋顿了一下:“哥还没习惯。”
    没习惯什么?没习惯他认错?甘涔被揶揄,干脆往他怀里一窝:“反正都要去美国了,我跟你说啊,我再也不认了!”
    ? 作者有话说:
    甘小涔认错,打一个歇后语:给老公整不会了。
    哈哈哈哈我真的好冷哦!电冰箱转世哈哈哈哈
    呜呜呜不过为什么觉得最近给刀刀赞赞和留言的宝子们变少了!是肿么了!!哪里出了问题,还是呜呜呜难道我已经不是你们的宝贝小心肝了吗?!
    爱会消失的吗??!!(坐地瘫倒)
    我警告你们(自带大号喇叭)如果再对你们的小心肝不管不问(叉腰!)
    我就要去!
    告老师了!!!
    (嘤嘤嘤甩着鼻涕飞奔离去)
    第六十八章 远赴美国
    【许嘉平刚要提醒甘涔蒋哥可能听不到,却看见蒋泊锋隔空给甘涔比了一个“好”。】
    折腾了这么多天,到底留学的事是甘涔自己同意了,他要是死活不同意,蒋泊锋还真没办法,他干不出来甘涔还哭着,就能硬着心肠送他上飞机的事儿,他狠不这个心。
    甘涔扑着蒋泊锋亲了一会儿,弥补着这些天浪费掉的日子,他们之间没有那么大的气性,蒋泊锋都那样打他了,他不是也没记仇?
    所以蒋泊锋也不会记得他的仇。
    蒋泊锋上午要去开关于他人事任免的党委会议,没有深入,倒是甘涔,和蒋泊锋和好了他高兴,只是还没腻歪两下,就忽然想起他快要错过吴教授的催命“约见”。
    甘涔大叫一声,从蒋泊锋身上跳下来,在屋里手忙脚乱地扯出衣服裤子套上,催促蒋泊锋赶紧开车送他去学校。
    蒋泊锋已经习惯他这样,蹲下身给他套上袜子,交代他去了美国,要随身携带一个记事本。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呀?你开快一点!”
    甘涔气喘吁吁地跑进行政楼,还是来的迟了,吴教授要开院士会议已经走了,办公室只有一位助理老师,告诉他吴教授已经和院长打了招呼,拿回了他的放弃申请。
    接着带着甘涔去了负责这次留学事宜的办公室,办理手续的老师看见他也很无奈。
    所有学生的签证手续都已经办好了,只差他一个人的。
    老师在华京留学处工作多年,还是头一回遇上要放弃的,事实上,甘涔的放弃申请也不是交给学校,他和许嘉平的名额是二院和国防科工委特批下的,奖学金之类的都并不占用学校名额,他要变卦,估计要去跟上面亲自解释出个理由来。
    老师看向眼前这个让吴院士格外青睐的“得意门生”,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恃才傲物?
    甘涔规规矩矩的说了一声:“对不起,麻烦老师了。”
    这是来的路上蒋泊锋教他的,要他说的。
    老师又带着甘涔在大热天去医院体检,填写各种各样的签证表格。
    甘涔回到宿舍已经是傍晚了,他之前请了好一阵子假,宿舍里没几个人,临近毕业,都去操场上踢球去了,潘文也在收拾行李,恭喜他:
    “恭喜啊甘涔!你和许嘉平马上要去美利坚感受资本自由主义的浪漫情怀了!我真羡慕死了!”
    甘涔勉强笑了两下,潘文托他给自己寄明信片和几本外国诗集,甘涔答应了。
    他收拾完行李,舍友也陆陆续续回来了,马上就要毕业了,他们八个人四年来关系一直挺融洽,唯一和甘涔不对盘的王皓,因为家里的生意变故,后来也就熄了气焰,一行人在学校食堂吃了顿散伙饭,碰了个杯,算是告别了四年的同寝时光,今后要各自奔赴到天南地北。
    潘文喝醉了,食堂里因为毕业时不时就见两三个喝醉的男生,潘文搭着甘涔的肩膀,痛哭的尤为惨烈,说自己他妈的追了四年的女神还是跟一个富二代跑了。
    潘文一哭,甘涔跟着也想哭,说潘文你这算好的,好歹你还没追到,老子才倒霉呢,都他妈的追到了,现在又没了!
    他俩抱在一块,坐在操场边上哭,许嘉平头大的很,生怕甘涔喝醉了又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他好不容易搀完这个,那个又倒下了,最后只得在宿管楼用座机给蒋泊锋打电话,蒋泊锋来了,把喝的醉醺醺的甘涔连人带着行李接走了。
    之后的日子过的飞快,甘涔的留学手续之前拖了太久,这次是特批加急办理的,为的就是跟这一批的学生一起赶在八月中旬前出发。
    离出发的日子越来越近,甘涔也知道他和蒋泊锋马上就要面临分离,长达三年,甚至五年,要相隔将近一万两千多公里,跨越海洋一望无际的距离。
    甘涔开始缠着蒋泊锋做爱,在家里的每一个角落,他们做的昏天暗地,甘涔的嗓子叫哑了,发不出声音,只能挂在蒋泊锋身上,抱着蒋泊锋汗湿的背,啃咬他坚硬的肩膀,发泄心中那些强忍下去的难过和伤心。
    他和许嘉平也被国防部第二研究院叫去了谈话,大学四年,关于他们的政治审查已经做了不止一遍,他和许嘉平现在已经默认是吴教授的学生,参与的几个项目在军区试点反响不错,未来不出意外是要进二院工作的,等他们学成归来,就会是投身于国防尖端科技的一线人才。
    谈话的大意就是,希望他们在异国他乡汲取知识的同时,仍然要心系祖国。
    出发的前一天,蒋泊锋为甘涔检查了行李,里面放着转换插头,必备的感冒发烧药,还有重要的留学证件、银行卡,和一些给他兑换好的美金,蒋泊锋看了一遍,给他装好。
    别墅里的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有些寄去了深圳,不要的这几天也都清理出去了,房子恢复了他们一年前刚搬来这里的样子,显得有些空荡。这栋房子已经抵押给了银行,等他明天上了飞机,后天蒋泊锋也要走了。
    甘涔换了睡衣,擦着湿淋淋的头发,弯腰趴在蒋泊锋的背上:“干嘛呀,你都看了好几遍了,明明让我去的人是你,现在舍不得的又是你…”
    蒋泊锋总是这样,不舍得,叫他不要走不就好了?
    蒋泊锋接过他的毛巾,给他擦头发:“去了那边,没人跟在你屁股后面提醒,什么事都要自己要操心,跟同学处好关系,不要碰违禁品,有事就给驻华联络处打电话。”
    “知道啦,我都会背了!”甘涔捏蒋泊锋的耳朵:“我也有要交代你的,你去了深圳,不要给我招惹些花花草草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那些老板整天都出入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漂亮姑娘站一排,随便点是不是?”
    甘涔扔掉他手里的吹风机,捧着蒋泊锋的脸,严肃又凶恶的说:“但你不许碰她们也不许看她们!你去了深圳,什么会所苦命女,纯情小秘书,管他男的女的,对你有意思的,你都给我离得远远的!听到没有?!”
    他龇着牙,露出两个虎牙尖儿,蒋泊锋心里的乌霾散去一些,笑了一下:“好,你也是,别在外面乱招惹。”
    甘涔翘着二郎腿:“哼…那可不一定啊,我可听说外国人的那啥都特别大……我得鉴…啊哈哈哈!哈哈,蒋泊锋蒋泊锋!哈哈哈我错了我错了!哥!”
    甘涔被推到在床上,蒋泊锋一手握着他的两只手腕子摁在头顶上,挠着他的痒痒肉,甘涔笑得小腰乱颤:“我错了我错了!我才不要他们的呢,你的就够我消受的了,不,是快消受不了!去了学校,我保证除了上课时间,其他时间都想你。”
    甘涔仰起头,喘息着,亲了蒋泊锋一口:“不,上课时间也想你,真的,什么书中自有黄金屋我看都是骗人的,书本一点都没有你帅!”
    闹完了,蒋泊锋给他吹干头发,两个人躺在床上,开着一盏床头台灯,蒋泊锋搂着他:“涔涔,三年,哥会安排好一切,接你回来。”
    甘涔感了兴趣:“是八抬大轿的那种?我都受这么大的委屈了,怎么也配得上八抬大轿吧,等我回来了,我就虚二十六了,在望水老家,儿子闺女都该满地跑了。”
    他又说:“蒋泊锋,我可是为了你才去美国的,我这么乖,又这么听你的话,你要记得!”
    他真是一点也不会放过在蒋泊锋心里占据更大更多地盘的机会。
    蒋泊锋摸着怀里人的头发,刚吹完热风,此刻摸着格外温热柔软:“哥知道了。”
    “…知道就行!全世界你还上哪去找像我这么听你的话的人?只有我了!”
    蒋泊锋又说:“你就跟着我,不怕哥输?你知道哥现在欠了多少钱了吗?”
    “多少钱呀?”甘涔比了个一手指,试探道:“一、一千万?”
    “不止。”实际上远远不止,蒋泊锋说:“所以哥要是输了,这些就全没了,没车,没房子,许诺你的做不到,说不定还要到处东躲西藏。”
    “嘶…!”甘涔想象了一下:“那你就躲来国外找我,咱们换个名字过,钱没了就没了,但我只求你一点,千万别把娶我的老婆本也赔进去!留个两三千的,望水办喜酒都是这个价了,不能再低了,再低乔姨没面子了,不过也不知道国外兴不兴这一套…,其他的输了也没关系,等我赚钱了,我养你,大不了重头再来呗,我相信你,不过到时候,你就得听我的!”
    甘涔说着说着跑偏了,蒋泊锋输不输他没听进去,反正这辈子跟蒋泊锋在一起,就算蒋泊锋输了又能怎样?过穷日子他也能接受,只要有蒋泊锋,不要那么多钱也可以,上辈子他和那个破画画的过那样过街老鼠一般的日子都过来了,跟着蒋泊锋,他就更没什么可怕的了,住茅草屋都可以。
    他更多的是已经在畅享蒋泊锋在家里为他煮饭洗衣,拖地抹桌,事事听他的小媳妇模样。
    甘涔越想越歪,忍不住笑了起来,脸上还有种莫名其妙的……小人得志。
    “哈哈哈,蒋泊锋,你不知道我想到了什么…,哈哈,笑死我了!”
    他毫不在意地在床上大笑,蒋泊锋顺着他的背,知道是自己“多问”了。
    高中毕业那年,他辍了学,兜里的钱加起来不超过一百块,甘涔还是义无反顾地跟他走了。
    “你说,我回来了工资应该不会很低吧…?听说二院很厉害呢,我之前研究的那个雷达还发了五千奖金呢…万一低了怎么办?可我到时候做了研究员,应该还有研究经费呢,那研究个导弹火箭的,不得批一大笔巨款啊,我还可以偷偷挪它一点给你用……哎呀!”
    甘涔叫痛:“蒋泊锋我都要走了你还打我头?!你知不知道我的头未来有多值钱啊!”
    蒋泊锋无奈地看他一眼:“越说越没边了,这些话他们找你谈话时不能说,你就好好上你的学,做你的研究就行了,赚钱的事不用你操心。”
    “那我就是想想!”
    甘涔揉着被敲痛的额头,见蒋泊锋伸手,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他,甘涔打开,是一个系着红绳的平安符。
    “这是什么呀,给我的?”
    蒋泊锋说嗯:“平安符,之前陪滨城的市委领导去参观清光观,带路的导游说很灵验,就替你求了一个。”
    就有些领导是爱是去这些地方,求神拜佛的,真是,图的不就是就一个官运亨通嘛,也不知道神仙保不保佑这个,甘涔拿在手里,忽然间,他想起了上辈子他二十岁时,蒋泊锋也是为他求了一个平安符送给他,只不过不在什么清光观。
    “嫌不好看?没让你戴着,哪有什么灵不灵的,你贴身放着就行了,图个平安。”
    甘涔回过神,看蒋泊锋起身去倒水了,没有多在意的样子,也是…,如今这个年纪的蒋泊锋,大概还不信这些鬼鬼神神的,要是让蒋泊锋知道,上辈子管它什么平安符,最后照样都没保住他的命…
    甘涔突然想起了当初他死后给他做法的那个道士,这一切到底是巧合,还是冥冥之中的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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