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最近毛掉的有点凶,在他身上靠一会儿,衣服上就沾满了白色的毛,洗都洗不掉。
沈叶不喜欢大白舔她也不是嫌大白脏,而是太痒了,带着倒刺的大舌头从她脸上舔过来还好,要是不小心带到了她的脖子,光是想想那个滋味儿,她就能笑的喘不过气来。
和大白玩了好一会儿,沈叶才气喘吁吁的推开大白,准备去做吃的。
而大白在沈叶走后,又盯住了那窝兔子,准确的来说,是盯着那只沈叶从雪地里救回来的兔宝宝。
他不理解……
明明他靠近的时候,那只小兔子已经没有了呼吸,为什么在沈叶手里,它却奇迹般的活了下来。
他也怀疑是不是他看错了,这个怀疑刚冒出来,就被他按了下去,这么多年来,他见过太多刚出生就没了气息的幼崽,他绝对不会感觉错。
如果他的感觉没错,小兔子的确是没了呼吸,却在沈叶手上活了过来,那原因一定在沈叶身上。
大白眼神复杂的看着沈叶忙碌的身影,他们白虎一族的希望,会在她的身上吗?
沈叶不知道大白再想什么,她只担心明天能吃什么,兔子能吃什么。
家里的干草也不多了,除了一窝刚能吃草的小兔子,还有一只要喂奶的大兔子,她明天再去山上转转吧,仔细找找,应该还有被雪埋住的干草。
河水的冰面开始融化了,把刚刚剥了皮的兔子砸在薄薄的冰层上,一下就能砸出一个冰窟窿。
内脏全都留了下来,她有收集食物的癖好,任何可以吃的食物,都能让她心生愉悦。
所以当冬季第一场雪下下来时,她的焦虑开始了。
刚来这个世界,她什么都不懂,不懂四季的交替,不懂自然环境的恐怖,好在她在之前收集了不少食物,让她没饿死在这个冬天,却也让她不敢小觑这个陌生的世界。
跳跳兔肉很嫩,不需要很复杂的调味就能做的很美味。
沈叶的锅子有点小,这锅,床上的那条毯子,身上穿的羽绒服,土灶旁已经没有油她却舍不得扔的打火机,这些杂七杂八的这个世界没有的小东西,还有一辆毫无用处的汽车,都是陪她一起穿越过来的。
唯一的打火机早在几个月前就没有油了,所以她才带着伤去锯燃木,她没有钻木取火的本事,没有找到打火石,只能让火塘的火一直烧着,否则她就会失去火源。
冬天失去火源会发生什么所有人都知道,沈叶她不想死。
一个锅最多只能炖下一只兔子,剩下的两只她准备一只烤着吃,另一只留下来。
内脏处理干净,先煮了一锅兔杂汤。
烤的不需要剁成块。只用在肉比较厚实的地方划两刀,能在腌制的时候更加入味。
这片森林物资丰富,只要是沈叶见过的,几乎都有。
她曾经收集过很多,现在也没有多少了。
用仅剩的调料做出一顿她并不怎么满意的食物,大白仍旧吃的津津有味。
如果可以熬过这个冬季,她或许可以做出大白更喜欢的食物。
长时间没有规律的吃饭,她吃了一个兔腿,喝了几碗热汤就不想再吃了。
那几只大白带回来的小兔子从她开始吃的时候就蹦哒过来了,这里嗅嗅那里嗅嗅,见她吃的香,居然收起前爪子蹲着站了起来。
沈叶并不打算给它们啃骨头。
人和兔子的悲欢并不相同,它们不知道沈叶吃的正香的,可能就是它们的父母。
沈叶也不打算教会它们这个道理,因为迟早有一天,这些兔子她也会吃的很香。
去年做的土肥皂还剩下半个拳头那么大一块,洗兔子皮够了。
把雪水加热到温热,用土肥皂洗去兔毛上的血迹和脏东西,再用燃木的碎屑用力揉搓兔皮里面的肉。
不用晾晒,她按着经验,在干净的温水里加入粗盐,再把兔皮泡进去就好了。
这个世界和地球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如果她的表没有坏,这里一天有四十八个小时,白天二十四个小时,晚上二十四个小时。
即便是来了一年,她依旧没有适应这里的作息。
久违的太阳也出来了,本就刺眼的阳光照在银装素裹的天地,更是恍得她眼睛都睁不开。
都说化雪的时候比下雪还冷,沈叶裹紧了被子,还是感觉冷风在往她的骨头里钻,
太阳出来了晃了一下就走了,才过一会儿,天空就暗了下来,夜晚来临了。
如果大白在就好了,高大的身躯和厚实的皮毛能把她包裹的密不透风。
不过大白吃了东西就走了,她只能退而求其次抱着那窝兔子。
如果大白没那么厉害就好了,她就可以养他了。
沈叶睡着之前,这样想着。
下了一个冬季的雪开始融化了,站在洞口,能看见河边大大小小的裂缝,那是冰封了一个冬季的河水在融化。
白天太阳出来了,晚上月亮也如约而至。
洞口的石块被小心的移开,白色的月光从洞口打进来,一头银灰色的短发格外醒目,那是一个没着上衣,体型精壮的男人。
确定没把正在熟睡的人惊醒,他又把石块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