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凡歌抬起脸来,翻身趴在他身上,双手去捏他的脸,“他们也就这么说,你不会是生气了吧?”
长辈嘛,隔辈亲,觉得孙辈像自己特别正常。
她就那样整个人趴在他身上,权薄沧差点翻身将她压住。
我是生他们的气吗?不是!
妖精一个!
“我去趟洗手间。”权薄沧黑着脸,忽然将她放下去,起身去了洗手间。
颂凡歌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就听见浴室的水声传来。
权薄沧洗了个澡出来,颂凡歌依旧在看书。
“我没生气。”权薄沧说。
语气还怪正经的。
颂凡歌一时没反应过来,愣着看他,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刚刚的话题,他居然还记着她刚刚问的话。
颂凡歌有些感慨,看着他,忽然一笑。
“笑什么?”权薄沧捏住她的脸,还以为她在笑自己忽然去浴室这件事。
“没什么。”颂凡歌抱着他后颈,“就是觉得,我这个老公真好。”
这话他爱听,权薄沧眉梢微挑,“具体说说?”
“大概就是……好到我下辈子还想跟你在一起。”
这话本来是夸张的说法,人就生这一回,谁还有下辈子呢。
没想到权薄沧却直接黑脸了,“就下辈子?那之后呢,你还想跟谁在一起?”
“……”
“欠欠,你要生生世世跟我在一起。”权薄沧在她脸上亲了口,“不准想其他的人。”
颂凡歌在他怀里,笑得欢愉,忽然身子朝后倒,抱着他后颈的双手用力。
两人齐齐地朝床上倒去,他跟着她的力道走,怕伤着她,倒在床上之后两手臂撑着床。
颂凡歌躺在下面,抬眸看他。
他本就素了很久,哪禁得起她这么些动作,一时间竟然又反应了。
颂凡歌看着他笑,自然没错过他浴袍底下的突起,“阿沧,快三个月了。”
权薄沧哪能不明白她这话的意思,顿了顿,还是拒绝,“听说……”
“人家医生说两个月就好了。”颂凡歌双手攀上他的肩,嬉笑。
医生确实是那么说的,后来的坚持,也不过是权薄沧忘不了她生孩子的痛,怕伤了她。
“权薄沧,你不会是不行吧?”
男人最不能听的就是这句话,尤其说话的是自己刻在心里的女孩,权薄沧也不例外。
是夜,窗外月明星稀,屋内一片火热。
权薄沧的体力依旧好得令人发指,甚至比起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颂凡歌哭爹喊娘,就差给他跪下了,他也只是咬了咬她耳朵,声音性感低沉,“乖,一会儿就好。”
一夜无眠。
·
时间一晃而过,好像眨眨眼,襁褓中的婴儿就长成了粉粉嫩嫩的小孩儿。
“麻麻!”
“麻麻抱抱!”
“麻麻抱抱窝!”
见到颂凡歌回来,三岁的小孩儿小短腿绷得飞快,一路从餐桌跑到大厅,小手小脚齐齐朝颂凡歌奔去。
颂凡歌刚跟几个嫂嫂去看了一场秀,刚走进主楼,身上的包包还没递给佣人,便见到一个粉嫩嫩的小孩儿朝自己奔来。
“麻麻!”
小孩儿长得实在是可爱,跑起来屁颠屁颠的,想要快一点抓到妈妈,白乎乎的爪子张开,圆溜溜的眼睛期待不已。
“宝贝!”
颂凡歌心里大喜,连忙将手中的东西交给女佣,穿着高跟鞋就朝儿子跑过去,一把将他抱起来。
儿子叫权木牱,慕歌。
这名字是权薄沧取的。
“宝宝好想麻麻!”
孩子简直是挑着她跟权薄沧的优点在长,发丝浓密,皮肤白皙娇嫩,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叫人怜惜。
颂凡歌抱在怀里,萌得心都化了。
小宝贝正亲昵地抱着妈妈,不料忽然被人从背后一提,将他拎小鸡一样拎到地上。
“欠欠,冷不冷?”
没等颂凡歌说话,权薄沧一把将人抱进怀里,满足地嗅着她身上自然的清香。
颂凡歌在他怀里发笑,无奈,“这是七月,今天三十一度,就差把人蒸熟了。”
权薄沧可不管那么多,把人抱在怀里才是目的。
“我想你一天了。”权薄沧醋意大发,低头在她脸上轻吻,“你不在,这庄园都没有生气。”
“好啦,这不是回来了嘛。”
颂凡歌无奈地安抚这个受伤的大狼狗。
他对她黏得紧,她所有的身份都跟他摊牌了,日常事务多,他其实真的不是时时刻刻都能看到她。
想到这里,颂凡歌越发心疼他。
“要不,下个月我们去旅游吧。”颂凡歌提议。
权薄沧说二人旅游已经说了很久了,无奈颂凡歌一直没有时间,这回她答应下来,他说什么都不能放过。
两个大人抱在一起说着话,笑得亲昵,一米九一配一米七二,两人皆是高挑而身材完美。
权木牱矮矮的身子站着,小脑袋高高扬起,眼睛看着高高的父母,可他们好像看不到自己似的。
权木牱不甘被忽视,小手小脚去抱妈妈的腿。
麻麻低头康康窝!
然而颂凡歌正讲到今天的秀,又说想去大森林看看原始的风景,口头规划着两人去哪里,根本没注意腿上吊着个小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