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听着就是气话。
颂铭宋宠溺地笑笑,“知道七七是担心哥哥,别怕,哥哥这不是好好的嘛。”
说话间,颂凡歌找到医疗箱,不管不顾地将颂铭宋手上的手背包扎起来。
她不生气,只有心疼。
她的哥哥做了卧底这么多年,辗转多个组织,脑袋几乎时时刻刻都不属于自己,为的就是抓获雷霄科泰这样的社会毒瘤。
颂凡歌眼眶微湿,还好,这次一举把人抓获了。
“哭什么。”颂铭宋心疼地看她,“哥哥这不是好好的吗?”
“没哭。”颂凡歌眼睛眨了眨,将眼泪憋回去。
颂铭宋一秒破功,噗嗤笑了出来。
“得,今年过年我回去,顺便跟老大老二说说,七七担心我都担心得哭了,看那两人还敢不敢拿年龄压我,仗着年龄大说七七最喜欢他们。”
颂家孩子好像对年龄有着谜一样的执念。
颂凡歌听得笑出来。
“对了,权薄沧那边怎么样,就他跟祁老的养子,两人能对付得了那些人吗?”颂铭宋有些担忧。
权薄沧的身手他见识过,虽然厉害,但科泰那帮人毕竟是不要命的狂徒,胜算不一定大。
他并不知道权薄沧的过去,只当他是权家养尊处优长大的孩子。
权薄沧的计划没瞒着颂凡歌,今晚她被爆炸吵醒后,他告诉了她所有的安排。
但他却不让她跟着去,说是怕危险。
“会没事的。”颂凡歌安慰道,也是安慰自己,“阿沧说了,先不带我,等这边处理完了,我再过去。”
“这边处理完了你再过去?”颂铭宋不解,“过去做什么?”
权薄沧让他带着颂凡歌来这边抓人他能理解,知道这边有大量的警方人员,又有哥哥护着,颂凡歌基本没有危险。
但让她等这边结束了过去,过去做什么?
按照权薄沧那厮对他妹妹的宠爱,怕是稍微有点危险都不会让她靠近,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颂凡歌处理完这边的事情,看着颂铭宋带领的人将匪徒一个个抓上车,跟颂铭宋道别之后,动身去了权薄沧那边。
颂凡歌找到权薄沧的时候,他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
他一无所有,赤手空拳从地狱般的地方爬出来,这样的人,身手脑子都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科泰和雷霄倒在地上奄奄一息,鼻青脸肿,身上中了枪,许是权薄沧故意折磨,没打中要害,看这样子死不了。
现在祁明朗守在一边,无聊地看守着两人。
颂凡歌往悬崖边走去。
天堑断壁之上,地势危险。
越凌风已经被逼到悬崖边,没了枪支,身上亦是各种大大小小的伤,身上几乎被血液染红,真不知道受了什么样的折磨。
权薄沧抱着双臂慢悠悠地站在不远处,和躺在地上的越凌风形成鲜明的对比。
意识到颂凡歌的到来,权薄沧转身,看她穿着单薄,想脱了衣服给她披上,却又发现自己身上沾了血。
权薄沧在衣服干净的地方擦了擦手。
“怕吗?”权薄沧注视着她,摸了摸她的手,温度还算可以,这才放心下来,“想自己来,还是我来?”
颂凡歌没懂,“什么意思?”
权薄沧勾笑,看向躺在地上的越凌风,“用了刀用了拳脚,没打死,不过这人废了,伤不了你。”
权薄沧将一把枪交到颂凡歌手里,“你的仇,想要直接讨回来,还是慢慢折磨回来,都随你。”
前世的痛苦是她承受的,今生的折磨也是她承受的,他愤怒不已,将这些人简直往死里打,可终究留着他们的命。
他要让她来,让她亲自报仇,亲手了结这些人,会比别人代劳来得痛快!
手里的枪在清冷的月光下泛着光辉,颂凡歌不是圣母,不会因为坏人的遭遇而心疼。
前世的场景历历在目,她忘不了,越凌风虽没亲自动手,可这背后的操控者是他!
“消音的。”权薄沧说道,“他们欠你的,该还了,今天你做的,我会全部顶着。”
他自问不是好人,更不是圣人,甚至,他比这里所有人都要狠辣残忍,人命……他不在乎。
只要她想做,天塌下来,他就给她顶着。
他只想让他的女孩从此不再受这些人的困扰,只想让她活得恣意快乐。
越凌风躺在地上,嘴里不断有鲜血涌出。
权薄沧在夺了他们的枪以后,没立马用枪打死他们,而是一点点,慢慢折磨,他身上被匕首刺了不知多少刀,也被他不知打了多少拳。
冰冷的草地,小草扎着他的侧脸,他本就肿了的脸上被扎得生疼。
颂凡歌眸子冷厉,她恨,恨透了这些人。
科泰,越凌风,还有死去的陆桥桥徐清慧,她恨!
‘才十岁,老子还没干过这么嫩的,发育得不错,这皮肤简直嫩掐出水来,让老子好好尝尝!敢跑,老子打死你!这衣服真不禁撕啊!哈哈哈!”
‘姐姐,你认命吧,你知道这碗汤怎么做的吗?是我剥了你那条狗的皮,撒盐将它活活痛死,给你熬的狗肉汤!对了你爸爸为了来救你,被我打死了,你妈妈受不了凌辱跳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