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意诺猛地闷哼一声。
显然是被我那两排森森白牙给攻击了个猝不及防。
然而,就在我忍不住开始在心中哼起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小曲儿,同时还如同狠狠吐了一口恶气一般畅意大笑着,以为他会像一只吃痛的丧家之犬一样,乖乖夹起尾巴仓皇退离出我的领地时,程意诺竟是伸手用力按住了我的后脑勺——
然后大力加深了我们之间的吻。!!!
霎时间,我只觉得我的脑海里像是突然刮起了凶猛的飓风,然后把我刚刚才经过专业造型师定做过的精致发型给吹得分外凌乱而糟糕。
我的天——
这人他在干嘛!
他不赶紧把舌头给伸出去,捧着它好好瞧一瞧到底哪里受伤,如今却跟个没事人一样在这儿浪里浪去继续勾我是想干嘛?!
难道是想被我再咬一口吗!
好吧,看来是嫌刚刚还被我咬得不够痛——
随即,我在心里狠狠磨了磨牙,准备再次张开我的血盆大口,用我的两排森森锯齿给眼前这只正紧紧箍着我的腰身和后脑勺,显然一点不怕死的豺狼上堂能让他今后狼生难忘的深海巨兽捕猎学时,不知为何,此时此刻我那偌大的鱼脑里竟突然电光一闪,让我蓦地想起了我曾经在网上看过的一条科普小知识。
【人体口腔里的唾液其实有消炎杀菌的作用】
结合程意诺当下在我口腔里不停吸吮的一系列猥琐举动——
倏然,我静静地默了。
……所以,其实他只是想用我分泌的唾液来给他的舌头消消炎,杀杀菌?
也是了。
人家可是上通天文下知地理,世界万物无所不知的学霸,什么科学小知识会不知道?
只是,我有点想不通的是——
如果他要用人体口腔里的唾液来消炎,那他干嘛不用他自己的,而非要用我的?
——堂堂程氏集团的太子爷,竟然是如此勤俭节约、节俭持家的吗?!
噢,所以怪不得程叔叔能做到把南桉雅居等一系列高端酒店成功输出海外,更在国外市场里落地生花再结果,从而造就出世界连锁酒店的一代传奇,其中的缘由大概应该就跟像他们家里这样,从娃娃抓起的经济教育是密不可分的……
所以也怪不得我当年还只是一根黄不拉几的小幼苗的时候,就曾无数次遭遇濒临破产的危机,只得一个人可怜兮兮地背上行囊出去到处打工赚钱,原来究其根本原因,都是我们家经济教育没抓好的问题!
因为在我印象里,我妈那位女霸总就曾数次为我爸一掷千金,大手大脚地给他买东买西,而我在旁边日复一日的耳濡目染下,也有样学样,大手大脚地拿起我的压岁钱、零花钱好几次一掷千金地给我自己买东买西。
……等等。
这样说来的话——
我和别人家孩子之间的差距,岂不是早在遥远的孩提时代就已经初见端倪了?!
别人家的孩子是年入数万,同时还在不停钱生钱的百万富翁,而我秦甄,竟早从人一生中最珍贵的青春时期就开始,踏上了一条“论一个孩子如何一步步沦为卖艺打工的无情赚钱机器”的金钱奴隶之路?
想当初,我还曾为了广开路子,能够不拘一格多兼职,特地学了怎么敲博物馆里的编钟,怎么在全国最大的游乐园里一边带着玩偶头套,一边演奏欢乐的手风琴,以及,如何才能在夕阳红老年歌唱团里做好一个全能多才的伴奏机器……
倏然,腰间传来的一痛打断了我此时回忆起以往就倍感心酸的忆苦思甜之举。
Ouch!
我怒。
——程意诺这厮消炎就消炎,为什么要突然掐我!
我都没找你这个万恶的生钱机器收“消炎费”,你还好意思动手掐我!
越想心越忿,我不由得狠狠瞪了他一眼。
然而,换来的却是程意诺明亮璀璨如夜星的对视,以及从喉间明晃晃溢出的一声愉快轻笑。
好得很,真是好得很。
当即,我便决定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随后我一边用热情的回吻打掩护,一边伸手缓缓向下摸索。
然后,我就摸到了我自己的腿上。
玛德。
——只怪之前为了实现更完美的接吻姿势坐得实在太里面,害得我只能被迫把无处安放的双腿夹在他腰上。
所以也进而导致了,我的手现在根本就碰不到他的腰。
不过,此路不通——
我还不能另寻他法吗?
我悄悄把双手收了回来,然后朝着我的后背缓缓移动,直至一路悄无声息地抵达了我后背的尾椎骨附近后,我方才在心里扬起邪恶一笑,随后双手用力握上了那位一直牢牢顶着我的尾椎骨,对此明显一无所知的无辜“小朋友”。!
程意诺猛地一震的刹那,引得我也跟着震了一下。
感觉到“小朋友”此时正仿若发泄浑身的充足精力一样在我手里兴奋跳动,一时之间,我不禁狠狠怔住了。
所以……程意诺这是高潮了?
很快,事实告诉了我肯定答案——
下一刻,我和他的唇舌被倏然分开,发出“啵”地一声脆响的同时,还拉出了一条晶亮的银丝。
静静注视了这条亮晶晶的银丝两秒,随后,我脸不红心不跳地伸手往衣服口袋里掏纸巾。
得亏我今天出门的时候随手拿了一包纸巾……
然而,就在我简单擦了擦我自己嘴边掉落的晶亮液体,然后低下头去准备本着原先都是一条银丝上的蚂蚱也给程意诺擦一擦时,程意诺却突然一头扎进了我的胸里。
呃,好像错了,应该是胸口。
——但不管怎样,这都改变不了他袭胸的事实!
不过,我却在这一瞬间,猛地想起了一件更为要紧要命的事——
程意诺你大爷的,你把口水蹭我衣服上了喂!!!
我当即便伸手把他推离我的胸口,仔细查看上面有没有任何可疑的深色污渍。
然而,就在我聚精会神地仔细端详我的胸口附近的时候,我听到了从耳边不远处传来的低低喘息声。
男人用他那种特有的声线发出的声音低沉而又性感,一声紧连又一声,仿若是一场漫长的提琴演奏结束后的餍足喟叹,却能惹得旁人不禁为此心生绮念遐想连篇。
不过我不是旁人,我是这整件事的参与者和主导者。
所以,我现在也明白过来了,程意诺刚刚扎进我胸里估计就是因为才射精完,整个人爽翻了。
我木然地看着正仰头倚在藤椅上的程意诺那张明显流淌着高潮后的无限余韵的微红俊脸,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竟蓦然浮现出一句话——
“高潮是他的,爽也是他的,而我,什么也没有。”
我,一无所有。
我想,这或许是事实证明,程意诺一定是我目前为止,在继齐嘉时那个“撒娇精”之后,所遇到的最大克星。
只见了短短两面的功夫,我就又是折戟沉沙,又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甚至还被他揪着我的囧事,翻来覆去地尽情嘲笑和鞭尸。
对此,我只能说——
果然江湖之大,难免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还比一山高。
等我回去闭关修炼数十年,到时间我俩再出来相约华山论剑吧。
至于如今?áǐzнáпsнū.℃oⓜ(aizhanshu.com)
那当然是叁十六计走为上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