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离婚后,跟别的男人两年生三个小孩……
徐娇依闭了闭眼,宽慰着自己,反正回了盐都就离婚,反正他——已经开始不待见她,即便他全听完了也没多大影响。
但宽慰没用,她觉得心里那股烦闷不减反增。
严宥南电话接完,才侧了侧身,目光朝车内看了眼,随后抬步上了车。
徐娇依坐的这辆车车内位置在她接电话的功夫,陆陆续续又上了几个人,位置都满了,除了她身边这个。
严宥南并没犹豫,上了车,关了车门,便在她身侧坐下来。
徐娇依刚想说话,就见后面伸过来一只白嫩手臂,掌心里握着一罐酸梅汁。
“徐小姐,冰镇的酸梅汁,喝点降暑。”应薇的嗓音响在身后。
徐娇依看了眼严宥南,抿着唇伸手接过。
低头拉开易拉罐时,徐娇依脑子不受控想着,怪不得在楼梯上对她不理不睬,一脸淡漠,出发时却又上她这辆车,还坐在她身边,原来只是因为应薇也在这辆车上,而车上又没旁的位置了。
徐娇依低头喝了两口,便放在了搁置饮料的杯架上,想跟严宥南搭话的心思又歇了下去,她从手提包里拽出一个眼罩,戴在头上,便靠着椅背睡了。
她本意是想装睡的,但不知道是不是严宥南身上那股淡淡的冷檀木香让她有些安神,没一会,她便真的陷入了沉睡。
等醒来时,商务车已经停下了。
徐娇依动了动,只觉得脖子生疼,她摘掉眼罩,眼神还没完全清醒过来,视线受阻,触感就十分强烈,她额头靠在一块略硬的肩膀上。
不用猜也知道是谁的肩膀,徐娇依立即双手扶着椅背,坐直了身。
她并没说话,也没歪头去看,好一会察觉到不对劲,她才扭头过去,就见严宥南也靠着椅背睡着了。
他不止五官俊美,连下颌线都生的很漂亮,生硬中夹杂着几丝柔和的分寸感。此刻桃花眼闭着,少了勾人的意味,多了几俊朗惑人的美感。
徐娇依看了会,开始闭眼想着昨晚严宥南是不是没怎么睡好,但她昨晚躺在严宥南怀里睡得又早又安稳,着实想不起来。
转而,她又一手捶了下自己脑袋。
‘徐娇依你有病,都要离婚了,他也厌倦哄你了,不待见你了,理都不理你了,你还在这里温情脉脉盯着人看,贱不贱。’她心里唾弃完自己,皱着眉,睁开眼,起了身,正欲小心翼翼从他两条大厂腿间跨过。
只是一条腿刚跨过去,不晓得是司机没停稳车子还是怎么回事,车身猛地一晃,徐娇依一条腿抬着,已经跨过去一半,单一只脚站在地上,因着车门不稳,她也没站稳,低声哎了一声,然后就,跨坐在了严宥南腿长。
还是面对面的。
腿上突然坐了个人,严宥南睡的再沉也不可能不醒。
一秒还是两秒,严宥南掀眸,桃花眼缓了片刻,才低头看着上半身趴在他胸膛上,两条腿跨坐在他腿上的徐娇依。
“我刚要出去,车子没停稳,所以不是我主动要坐在你腿上的。”徐娇依脑袋低着,嘴里下意识解释了一通。
不过她是刚醒,反应还迟钝着,上半身依旧趴在严宥南怀里,两只手掌心还撑着严宥南的劲腰。
严宥南低眸睨她,并没说话,半晌,两只手握住她细腰,径直把人从腿上抱了下来,搁在商务车的过道上。
“知道了。”他淡声说道,随后并没看她,又靠着椅背,阖上了眸子。
徐娇依手扶着椅背,低头看了严宥南半晌。
他的浑不在意表现的十分明显。
红唇抿起个十分委屈的弧度,但她没说话,再看了眼阖目休憩的严宥南,转身下了车。
此时车子已经到了庆离山附近,山脚下有民宿和餐厅,一行人下了车,先各自进了民宿,办理了入住。
江挽提着小包过来找她,两人一同进了民宿,在前台订房间时,江挽问她,“你是跟你老公住一间房?还是跟我?”
她问这话时,严宥南正巧进来。
“跟你。”徐娇依很快收回视线,低着脑袋,嗓音闷闷说道。
江挽说了句行,反常地没多嘴问她怎么不跟严宥南住一起了,等拿到房卡,她便扯着徐娇依上了楼。
她们就在这住一晚,东西带的也不多,把手提包丢在沙发上,又躺在床上缓解了下坐了两个小时路程的疲软,就出了房间。
楼下民宿前,人基本都齐了,见徐娇依跟江挽到了,便吆喝着出发了。
上山的途中,徐娇依往后看了几眼,就见严宥南走在队伍最末尾,身边没应薇。
爬到山顶,已经傍晚六点半,按理说天不应该黑那么早,但是身处深山,夜色比城市里更浓些,一行人借着楼梯上的路灯,按着指示找到了十分出名的野庙。
野庙也不大,九十多平的样子,大门破旧,墙角腐烂,墙皮还斑驳着,风一吹就往下簌簌落灰。
此时已经六点多,庙里还有不少游客在里面磕头敬香。
有一说一,庙虽然破,但香火味很浓,往上看,一缕缕焚香后的青烟往上升腾,即便是市区内有名的古庙也不像这座破庙香火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