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娇依心里给自己打着气,继续装着若无其事,“你也知道,一开始就是我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才在旅途中摸进了你的房间,我记得那夜我也很享受,但那时我并不喜欢你,所以同理,下午我是享受,但我依旧不喜欢你。”
“你不是要理由吗?我告诉你,我现在是厌倦了婚姻带给我的束缚,我想离婚,这就是最大的理由,还不够吗?”徐娇依说完,便起了身,走至房间门口,开了门,没再看他,“你现在可以走了,我真的烦了这门婚姻,也烦了你。”
严宥南起了身,迈着步子走近她身侧时,侧眸看了她一眼,惯常低沉的嗓音,问她,“刚才说的都真的?烦了我?要离婚?”
徐娇依没迟疑,深吸一口气,抬头,一双又娇又媚的大眼跟他那双幽深勾人的桃花眼对视,“对,烦了你,要离婚。”
严宥南没再说话,抬步毫不迟疑地就出了房间大门。
徐娇依嗅着鼻尖冷檀木香的味道逐渐消散在空气中,手僵着,把门给关上了,离闭紧前,她耳朵很尖,还听到了严宥南拨电话的声响。
随即他喊了一声应薇,嗓音又低又沉。
徐娇依抿着唇,把门关紧,然后步伐缓慢走到大床边,滑坐了下来。
他刚出了她的房间,就立马给应薇打了电话,是不是现在他已经出现在应薇的房间里,在过十几分钟,他就会对应薇做下午对她做过的那些事。
她掩着脸,心揪了下。
徐娇依长这么大,没谈过恋爱,一是赵美心管得严,怕学校里那些男孩子见她长相起了坏心思,总是三天两头往学校跑一趟,让班主任时刻监督她早恋一事,所以她基本上高中稍微有好感的男生,总是还没来得及表白,便被班主任无情揭发,二是因为徐娇依眼光高,出了学校,社会上的男人对她而言,总是缺少了那么一点点吸引力,比她小的男生,她提不起来兴趣,比她大的男人,有钱有势还会玩,身边女人多到徐娇依无法想象,她向来是敬而远之。
所以她没体会过为情所伤是什么感觉,只是现在这情景,只要一想到严宥南此刻在应薇房间里,或许是大床上,两人抱着亲的□□的画面,她心就莫名揪了起来。
不太好受。
但她能做什么,严宥南不过把她当做是无聊解闷的玩物,徐娇依不想自己因为男女之间的喜欢让自己变得那么卑微。
所以她要离婚的心思越来越坚定,须得同严宥南断的干干净净才行。
徐娇依并没放任自己脑补太多严宥南跟应薇的事,她不能让自己一晚上都不好过,于是她给前台打了个电话,让她们送两颗褪黑素上来。
没几分钟,房门被敲响,徐娇依估算着时间,应当是服务生过来了,她走过去,开了门。
几分钟前走掉的严宥南此刻又折返回来,半靠着门框,他很高,走廊上的灯光被他挡在身后,徐娇依身处在他的阴影下。
“徐娇依,怎么还吃起了褪黑素?睡不着?”严宥南手上捏着两颗褪黑色软糖把玩。
“要你管。”徐娇依脸色恢复平静,伸手去拿他手上的褪黑素。
“老婆睡不着,老公自然有义务哄睡。”严宥南低语,随后,捏着褪黑素的手一抬,一扔,那两颗软糖径直飞进了走廊上的垃圾桶里。
“严宥南,你是不是没听懂我刚才说的话,我说,我跟你会离婚,所以你也放尊重点,喊我的名字行不行?”徐娇依见那两颗褪黑素进了垃圾桶,气急,转身就要摔上门。
“行,徐娇依。”严宥南薄唇答应的快,但人却不听话,又一次挤进了她的房间。
徐娇依目光后移,还没来得及‘怒斥’他,人直接被他打横抱起。
“严宥南!”徐娇依抿着唇大喊。
但严宥南不为所动,径直迈着长腿走向大床,到了床边,他把徐娇依压在床的一侧,一只手从她腰上松开,解开了两颗束缚的紧的衬衫纽扣,随后顺手摸到床头柜的大灯开关处,按灭了灯。
“你烦不烦,听不懂我说的话吗?”徐娇依挣扎。
“徐娇依,我不是一二十岁年轻气盛的男生,我已经三十二了,如果看不出你在生闷气,那我这么多年岂不是白活了?乖一点,别乱动,要是蹭出火来,我可是不会顾虑着你累了一下午,对就什么都不做的。”
严宥南并没对她动手动脚,把她放在床上后,单纯从身后搂着她的腰,让她后背紧紧贴在他胸膛前,见她挣扎的起劲,丝毫不把他的放在心上,薄唇用力咬了下她的耳朵尖,低声威胁道,“你的腰,你还要不要?”
徐娇依虽然不想听从严宥南的话,但她真的怕严宥南强迫乱来,刚经历过一下午,再经历一晚,别说她的腰,她整个人都会坏掉,迟疑两秒的功夫,严宥南把她翻了个身,让她侧躺着,正对着他。
虽然室内灭了大灯,但落地窗的窗帘透光,月光倾洒进来,徐娇依能清楚瞧见严宥南那张勾人多情的脸。
离她很近,他呼吸时热气都喷在她鼻尖上。
“你很烦,离我远点。”徐娇依皱着眉,手推着他胸膛,要从床上爬起来。
“说说吧,徐娇依,在生我什么气?”严宥南并没如她愿,一只手臂便能禁锢住她的细腰,搂紧她,让她前胸压在他胸膛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