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刚来的两人都低着头,她忍了忍,不住扭头就瞪了罪魁祸首一眼,只是这一眼,看着眼前之人这般示弱低落的模样,感觉心中的某块地方被轻轻的触动一瞬。
沈渊眸色微亮。
江晚虞干脆转头不再看他,觉得再待下去不是个事,直接道:“月淑妹妹是来找我的吧,我没什么事,对了,你们来的路上看见江含珍,我三妹妹了吗?”
甄月淑闻言这才微抬起头,说话之前还没控制住用余光瞄了那站的离她虞姐姐还没有半臂宽的圣上,莫名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嗓子,低声回道:“看见你三妹妹了,只是她脚崴了,我就让两人看顾着她,自己先来找你了,”只是说着眼睛就突然看见她雪白颈子上的一抹鲜红,下意识紧张伸手查看:“虞姐姐你脖子这里怎么受伤了?”
“嗯?”江晚虞抬手摸了摸,就看见手上的血迹了,这才有些恍然似的后怕,不过还是道:“无事,不是我的血,是不小心沾上的,不用担心。”
沈渊紧紧盯着她那染上了血色鲜红刺目的地方,确认过没有一丝伤痕这才微放下了心。只是看着那红色还是很刺眼,刚要拿巾帕,眉头就猛的一皱。
甄月淑拿着巾帕小心翼翼的擦了擦江晚虞颈子上的血迹,确认了的确没有伤口,这才松了口气,只是突然莫名就觉得身上有点冷是怎么回事?
忠勤伯世子突然上前,道:“陛下,围场可是出了什么事?前不久,在所有军队将士进了围场后,有侍卫在太后娘娘身边说了什么,太后娘娘便突然下令,营地戒严,所有人都被看管了起来,说是围场有刺客进了围场,随后便又将营地的守军派进了围场。”
甄月淑有些震惊,竟然有刺客混进了围场?!那些守军都是干什么吃的?!
万幸的是圣上没有出事!
刺客?江晚虞眼眸微深,想到方才的事,脸色有些不太好。
“我派人先送你回去休息。”沈渊看着她微变的脸色,以为她还在后怕,立刻就道。
江晚虞微皱了皱眉,看了眼他,但到底顾及着有人在,最终什么也没说。看他这模样,事情应该也解决的差不多了,又是皇帝,身边有那么多人保护,用不着她多操心。
“不用了,”她道:“妾身与忠勤伯世子夫妇一起回去便可,不劳烦陛下费心了。”
甄月淑被她这语气吓了一跳,微觑了眼圣上,果然,脸色很不好的样子,忙偷偷扯了扯她衣袖。
江晚虞被她扯的微愣,想着方才说的话,不禁微吸了口气,不过须臾,她便微笑行礼道:“妾身多谢陛下好意,只是听世子的话,林子里也并不是很安全,自然是要以陛下的安危为重。”
甄月淑也忙接道:“回陛下,妾身也带来了些下人,安全应是无虞……”只是说着就没有声了,莫名觉着陛下明明依旧只是冷着脸,但看着却越来越可怕。
江晚虞恭敬道:“妾身先退下了。”
忠勤伯世子没有接到吩咐自然也是不敢随意询问掺和,跟着便一起退了下去。
林中依旧安静,风吹落叶之声都清晰可闻。
“陛下,方才在不远处灌木丛里抓了两个行踪鬼祟的侍卫,经拷问,两人是俪贵嫔派来打算让靖宁,江夫人”黎庭微顿了说才继续说道:“伤残或毁容……”
沈渊原本不在意的眼神倏地转头看向了他,眼神黑沉不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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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月淑有些犹豫:“虞姐姐,你……”
“侯夫人,江三小姐就在前面不远处,脚上的伤应并无大碍,只是人看着受了些惊。”忠勤伯世子出言打断了她的话
“嗯。”江晚虞整个人都有些心不在焉的,人既然没什么大事,她也没什么心思装作假意关心的模样。
忠勤伯世子见状也不介意,只是没有再让妻子有上前询问的机会。没多久就看见原地侯着的几人了。
江含珍脸色有些苍白的靠坐在树下,因为甄月淑带来的都是护卫,倒是也不好让他们近身伺候,只是不远不近的保护着,以免再有什么意外。
“大姐姐……”她自是也看见了三人,只是在看着江晚虞的时候,眼神有些复杂。
她没有想到在那种情况下还会来救她的竟然会是她这个一直不怎么看得上的姐姐。
“嗯,”江晚虞看着她一副走不了路的模样,转头与甄月淑说了句,两人便合力将人扶上了马。
“对了,”江晚虞突然道:“月淑,你们方才是怎么从营地过来的?”
“原本是不让人随意走动的,只是方才熊瞎子发狂,被吓住的贵女不止一两个,各家夫人都怕自家女儿出事,太后这才让我们带了队侍卫过来,”她说着也为皱了皱眉,道:“今日的一切都透着些古怪,那熊瞎子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女眷这边围场,按理来说围场里的猎物都是提前放好的,要出现也应该是在主围场里才对。”
“不过总算熊瞎子被解决了,只是来时看着有不少人受了些小伤。”
江晚虞听完只是点了点头,那头发狂的熊出现的确实有些奇怪,还有她的马……也是突然就毫无征兆的就发狂,差一点她的小命就没了。
还有……今日主围场那边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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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所有叛军皆已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