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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后来皇上以他是皇帝他就是规矩这般强强霸霸的话堵住了姜世杰的嘴, 顺道给姜世杰扔了一大堆活儿让他没有空闲过来烦自己。
    之后的日子,姜世杰也确实没有机会去找皇上叨叨太孙这事不合规矩。
    顾涔观看着也没插手,只偶尔有政务要跟姜世杰对接的时候会说点什么话损一下他。
    姜世杰气得不行,却又没有办法, 只能瞪着顾涔观, 绞尽脑汁骂了一句文人认为武人能听懂但是自认为很脏的话。
    他说:“你这个混蛋!”
    没想顾涔观听到这话一挑眉,少见的没有说点什么话呛他, 而是仔仔细细打量了他一会, 眉头微皱又抿了下唇, 提醒他:“我是有夫之夫,阁老突然好男风也不必找上我。”
    姜世杰愣了一瞬,有些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这样说,刚想质问对方没事说这些干什么,却听见跟在顾涔观身边的小李子噗嗤一声笑出来。
    姜世杰立马逮住他问:“你笑什么?”
    小李子偷偷看了顾涔观一眼, 见他并不在意方才压低声音对姜世杰说:“阁老那话实在像调情,我们太孙妃已经与太孙结发为夫夫,阁老以后还是注意一些的好, 不要再对我们太孙妃说这样的话了。”
    姜世杰听着这话,在心底咀嚼了好几遍“调情”二字,实在想不通这骂人的话怎么会被觉得是调情。
    而且还不止顾涔观觉得,这小太监竟然也觉得。
    姜世杰站在原地想了许久,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顾涔观已经带着小李子走远了。
    季茗笙还不知道顾涔观和姜世杰之间发生的事,透过窗户瞧见顾涔观回东宫来了,撑着身子趴在床边朝他招手。
    从东宫进来也就那么丁点大地方,一瞧便能瞧见季茗笙这扇窗,顾涔观自然是一眼就能瞧见。
    他笑着也跟季茗笙挥了挥手,小跑着到窗边去,没给季茗笙说话的机会,捧着对方的脸在唇上咬了好一会才停下来。
    可停下来还不等顾涔观说点什么情话,便听见屋内传来一声轻咳。
    顾涔观抬头一瞧,正好瞧见华远站在屋内,瞧着是比他还早到,方才该是在给季茗笙请平安脉。
    季茗笙方才就是想提醒顾涔观说华远在这,别做太出格的事,没想根本没机会说出口。
    想到这个,季茗笙瞪了他一眼,却又因为想起方才那个吻而憋不住笑,只能笑骂一声:“还不快进来!”
    顾涔观见季茗笙没怪他,得寸进尺地又亲了一口他的脸颊方才进屋去。
    没想刚要到门那边,就撞见不知在门口站了多久的太子妃,正捏着扇子看他,见他过来还抽了抽嘴角。
    顾涔观以为太子妃会骂他,没想却只是淡淡落下一句:“知道你是妖妃,但还是要注意些的。”
    那边的季茗笙本来想出来接顾涔观,出来的时候刚好听见这一句,整张脸唰的一下就红了,连忙看向太子妃示意她别说这种话了。
    太子妃见儿子出来,也知道儿子不禁逗,便也没再开这个玩笑,只催促着他们快进去。
    顾涔观被太子妃放过,留下来笑着说了几句好话,又被季茗笙催了方才跟着进屋去。
    进屋之后正好瞧见华远坐在那喝茶,他的眉眼间有些疲惫,不知遇上了什么事,竟是能叫华远都露出这样的表情。
    季茗笙先走过去坐下,又使了个眼色催促顾涔观也坐下来方才去问华远:“你瞧着怎么样?我从小身子不好,这回有了这个孩子,便总怕会出什么意外。”
    顾涔观原本还在想华远是遇上什么事了,听见季茗笙说这个,立马出声说了句:“哪有什么意外,不能有意外。”
    季茗笙瞥了顾涔观一眼,刚想说哪有什么都你说了算,可想到前世对方经历过自己的死亡,这话便有些说不出口,最后到了嘴边只剩一句干巴巴的:“那总有个万一……”
    顾涔观一口气差点没能上来,可瞧见对方避开自己目光的模样,也明白对方在想什么,叹了口气说:“华远可是神医首徒,他都没说不行,你自己担心这些做什么?”
    华远被点了名终于回过神来,抬眼与季茗笙对视一眼,说:“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也不会接生。但如果真出了岔子,我尽全力保你。”
    顾涔观握着季茗笙的手不放,看了看华远,接上话说:“无论如何,得把他保住。”
    华远白了他一眼,说:“我能不知道?他要是保不住你怕是要杀人。”
    这话却让季茗笙想起前世来,顾涔观一直没跟他细说前世自己做了什么,只知道顾涔观为他报了仇,至于具体如何,他却是不知道的。
    先前被许多事情分散了注意力还好,如今被华远一提,他又是有些好奇,好奇当时顾涔观究竟做了什么。
    但顾涔观根本没打算告诉他,季茗笙也不再直接问顾涔观,只想着什么时候将人灌醉了好问话。
    在季茗笙的印象里,顾涔观的酒量并不算特别好,虽说也能喝倒许多人,但真的喝多了也是会醉的。
    所以他找了一个顾涔观不忙的日子,找了许多酒来哄着顾涔观喝下去。
    可哄顾涔观喝酒可不是什么好办的事,顾涔观并不是一个很好哄的人。
    何况他带着酒来,几乎是把“我想灌醉你”“我别有目的”两行字写在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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