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因切特挥动剑尖,像是要劈开这暧昧的油画色调。
他说:“我不能过去,卡特小姐,请你努力站起来。离开这片迷情藤。”
进密林区之前,兰因切特已经服用精神抑制剂,确保自己不会被迷情藤轻易影响。但这种植物的花粉效果实在太强大,目前西捷还没研究出完美对症的解药,反倒提炼了成分制作助兴药物,借以帮助那些床事无能的男性。
他不允许自己在这种地方失态,于是近乎苛刻地对温莱提出要求。
“你能走出来吗?”
能,但是凭什么?
温莱维持着柔弱的姿态,手脚并用爬向他,纤长的手指抓住裤管,一点点攀附而上。兰因切特不由绷紧下颌,想避开未婚妻的触碰,但出于最基本的礼貌,他忍耐着对方的举动。
“抱歉……我脚软,使不上力气。”
温莱小心翼翼地解释着,艰难地站起来,身体晃了一晃,扑进兰因切特怀中。他感受到露骨的体温,打算把人推开,脑袋却突然陷入空茫,无法思考也不能行动。
暗元素变幻的黑色细线从温莱指尖探出,瞬间钻进他的侧脑。刺穿大脑皮层,干扰内部神经。
一秒,叁秒,五秒。
温莱紧紧抱住兰因切特,仿佛一个醉倒的人,胡乱走了几步,撞向旁侧茂盛的迷情藤。湿软的硕大花瓣贴住了他的额头,轻柔的粉末飘散开来,落在挺直的鼻梁上。
七秒,八秒,十秒。
温莱屏住呼吸,倒退着拖拽他的胳膊,让他走进这狭窄危险的迷情藤监牢。又有几朵花刮擦到了脸庞,碾碎的花汁混合着金黄的花粉,自颧骨流淌而下,滴入薄削微张的嘴唇。
十二秒。
坚持不懈的冥想训练,让精神干涉术拥有了更长的控制时间。
温莱收回颤抖的手指,放松身体伏在兰因切特胸前,嗓音软绵无力:“兰切,你还好吗?我不是故意的……”
在阻拦伊芙的时候,她始终注意着周围环境,保证自己只吸入少量花粉。加上药物压制作用,现在勉强可以维持清醒。
但兰因切特无法不被情欲控制。
刚才这十几秒的经历,足以让他变成理智全失的发情动物,满脑子只剩交配和交配。
逐渐粗重的喘息声在温莱耳边响起。她抬头,望见兰因切特满脸矛盾而迷茫的表情。他眉头紧蹙,平常冷静的黑眸蒙上了淡淡的水光,瞳孔失焦,脸颊潮红,唇齿间吐出滚热的气息。
温莱的脑袋也有些发晕。她狠狠咬住舌尖,尝到血腥味儿才松口。
“兰切……”她轻声问,“你需要帮助吗?”
克制又冷酷的第一王子似乎短暂清醒了下,想推开温莱,然而手掌贴住光滑脊背的刹那,便不听使唤地向下滑去。
隔着白色皮革,修长有力的手指插进臀部缝隙,胡乱揉捏着寻找什么。因为花粉效果,温莱腿间已经湿润得厉害,被这么粗暴地对待,竟然也能滋生出糟糕的快感。
她呻吟着抓住兰因切特的肩膀,无辜而惶恐地哀求道:“兰切,你醒一醒……我们出去好不好?”
回应她的,是长剑落地的声音。
他将她推倒在地,摸索着扯掉湿透的内裤,隔着裤子就开始顶撞。这场面说实话有点儿可笑,以至于温莱咬着下唇,才能逼迫自己继续伪装受害者的形象。
她哀声乞求着,一会儿说不要,一会儿又让他温柔一点。
你一定要做吗?亲爱的兰切。
是不是很难受?如果实在难受,我愿意帮你……只是,可不可以事后别生气?
不要太粗暴,不要伤害我。
因为我如此爱你。
温莱颠叁倒四地说着混乱的话语,顺势解开兰因切特的裤腰。硬得厉害的粗长性器被释放出来,毫无章法地顶撞着花唇,借由淫水润滑,误打误撞地插进翕张的穴口。
整根没入。
鄙夷情欲的第一王子,按着衣不蔽体的未婚妻,大开大合地肏干起来。
他没有技巧,当然也不可能抚慰温莱。就像一头不通人性的野兽,一次次将自己送进温暖紧致的深处,尺寸惊人的肉棒碾过层层褶皱,带出白沫汁液。
温莱的后背压着杂草,又痒又疼。她望着身上的男人,即便在这种时刻,他依旧居高临下,有种不肯屈就的傲慢。
迷情藤花粉是最好的催情药剂。
温莱的下体不会感觉疼痛,只有被充塞的满足感。猛烈单调的抽插动作,也能带动欢愉,将她送上一波又一波的高潮。
射精时,兰因切特俯身咬住了她的侧颈。微凉的液体接连不断地冲刷宫口,激得她脚趾蜷缩。不到十来秒,疲软的肉棒再次兴奋,继续重复着捣弄的动作。
温莱被肏得哭出声来。真真假假的抽噎声,刺激着兰因切特加速顶撞。淫水四溅,白浊的精液堆积在穴口,黏住薄软红嫩的花唇。
在昏暗的光线中,温莱抚摸他滚烫的脖颈。手指滑下去,解开外套,扯掉衬衫纽扣,环住精壮的身躯,用指甲刮挠紧绷的脊背。
所有的行为都可以用花粉效果来解释。
所以她弄伤他,撕裂他的背部皮肤,扣掉浅层的血肉。
然后被他翻过身去,从后面再次进入。
这场糟糕的性事持续了半个多钟头。
兰因切特只射了两次,就把她推开,踉踉跄跄地向外走了几步,跪倒在地。
温莱听到断断续续的呕吐声。
她蜷缩着,眯着眼睛辨认他的情况。早在第二次射精之前,兰因切特就已经开始恢复神智,不再触碰未婚妻的腰胯。
但他还是把自己的精液注入了她的身体。
现在他狼狈地跪坐在草地上,脊背弯曲,双手捂着嘴唇。汗湿的黑发凌乱地垂落额间,湿润的黑眸开始流淌厌恶的情绪。
温莱挪动身体,靠近阴暗角落,伸手摸了一把黏糊糊的体液,随便抹在魔法书上。阴冷的黑色物质早已爬出书页,纠缠着包裹了花户,卷走体内浓稠的精液与淫水。
她不由揪紧了草皮,忍耐着不让自己呻吟出声。
兰因切特吐了一会儿,取出手帕擦拭唇角的污渍。
然后停顿了下,将右手伸向湿淋淋的性器,动作粗暴地进行清理。他应当还没完全摆脱花粉的影响,但生理的厌恶压倒了欲望。
西捷的第一王子拥有极其可怕的自控力。能让常人发疯的花粉吸入量,只让他失去了半个多钟头的理智。
但这也足够了。
他用力拉上裤子,把衬衫扣好。因为情绪波动太大,甚至扯掉了几枚纽扣。
整理好自己以后,他才回过身来,打量狼狈半裸的少女。
“过来。”
温莱坐在黑暗里,感受着黑色物质的撤离,弯弯嘴唇道:“我腿软……兰切,帮帮我。”
少女的嗓音柔软而疲倦,掺杂着显而易见的委屈。
兰因切特却不肯再靠近她。
他扯掉外套,隔空扔了过去,稳稳罩住温莱裸露的胸乳。
“自己站起来。”兰因切特语调冷漠,“如果你再不小心碰到迷情藤花,我会调遣宫廷医生过来处理。”
严重洁癖的第一王子,直挺挺地站立着,不肯露出半分虚弱。他面无表情,嘴唇抿紧,下垂的双手正在微微发颤。
边境审讯室的画面挥之不去。这桩本该掩盖遗忘的旧事,重新卷土而来,带着让人作呕的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