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伤了。
夏伯瑞坐在病床旁边,看着少女安稳的睡颜。和童安打过的人都知道,她攻击力极强,但是防御不在行,很容易就会受伤。
她被同队的同伴硬拉着来了医务室,被灌了一瓶恢复药水下去,现在正处在深度睡眠的时候。
夏伯瑞其实对她这样的样子并不陌生,那时他们的关系很好,有时会约着一起去训练场做精神力训练。她不太会防备人,累极了就随便找个角落睡一会儿。黑发凌乱,平静地靠在角落的椅背上,安静地睡觉。
夏伯瑞等她睡着之后才敢把目光大大方方地投在她的身上,她皮肤白净,睫毛长而上翘,漂亮的猫眼被遮在眼睫之后,淡粉色的唇微微勾着。夏伯瑞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干渴,他的目光投在她水润的唇上。
半晌,才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她的嘴唇。
软的,像是枝上发芽的玫瑰。
是救他命的药。
当时的场景和现在重合,夏伯瑞坐在病床旁边,垂眸看着她,她看起来累极了,眼下有一片浓郁的青色,呼吸平稳。她的伤受在腿上,是被四军的那匹疯狼砍出来的,现在应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他用手指点了点她眼下的青色,顺着她的脸颊下移到她的嘴唇。
形状好看的,像是无时无刻都在微笑的嘴唇。
他碾着她的唇珠,因为熟睡微微嘟起的下唇,直到两瓣唇都挤压成玫瑰一样瑰丽的嫣红才罢手。他把指尖探进她的嘴里,抚弄着她的牙齿和柔软的舌头。童安在梦中都觉得不舒服,用舌头把他的指尖往外推,反而被缠得更深。ЪǐяdsC.Cοм(birdsc.com)
夏伯瑞把手指抽出来,看见上面亮晶晶的水渍,像是化了的糖浆。下一秒,他俯下身,狠狠咬上了童安的嘴唇。他的动作毫不温柔,带着惩罚的意味,又急切得像是瘾君子一样,拼命吮吸着她的唇和津液。他的舌头进得太深了,甚至给人要舔到她喉咙的错觉,逼得童安在睡梦中都发出了一声呜咽来。
这声呜咽好像唤醒了夏伯瑞的一点理智,他恋恋不舍地又舔了舔童安的唇角,放开了她的唇。
“小坏蛋,”他用鼻尖蹭她的鼻尖,透露出几分压抑着的迷恋和亲昵,“小没良心的,一点都不想老公,对不对?”
他又轻咬了一下她的鼻尖,像是某种隐秘的惩罚。
天知道他有多想把那些围着她的小崽子们全部杀掉,她是个没心没肺的,没良心的——她身边有那么多的人,他只是一个过客,走了之后马上会有人争先恐后地填上他的位置。他不再和她一起吃饭之后,她再也没有关心过他的去向,他的生活。
就像他只往后退了一步,她就毫不留情地斩断了他们之间的所有联系一样。
我要怎么甘心。
他走到床尾,掀开了童安盖着腿的被子。
他呼吸一下重了。
童安平时为了行动方便不怎么穿裙子,她偏爱运动长裤,这样在恶劣环境行走的时候不用担心有毒的虫子。现在她被克劳德砍伤了,右腿上从大腿外侧一直到小腿留下了一条深可见骨的血痕,在治疗仪的帮助下伤口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再过两天,连疤痕也会消失——所以她现在穿着一条短裙,被子下盖着两条莹白的腿。
她的腿很韧,覆着薄而结实的肌肉,让人想起在草原上奔跑的马驹,但是大腿内侧又有软软的肉,有些矛盾地显得纤长而肉感。
夏伯瑞看着那道狭长的疤,眼睛里甚至隐隐出现了属于蛇类的竖瞳,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想把躺在床上的那个女孩吃进肚子里。但他只是低下头,温柔而虔诚地吻上了她小腿上的伤疤,他尝到了一点未干的血迹,这让他野兽的部分叫嚣着欲望,但他只是怜惜地,一遍遍地舔过她的伤疤,像品尝着一块带着血味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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