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看了看腰侧刀口的恢复情况, 说再等两天就可以拆线了,拆完就能出院了。
听见医生这样说, 柏锋临有种,媳妇就快熬成婆的感觉。
太不容易了。
其实早几天就可以出院了,在家养着,然后来医院拆线就行,但是他哥不同意啊, 没办法,他只好在这熬着了。
就在柏锋临念叨他哥的时候,他哥柏锦旭打来了电话。
柏锋临心情颇好的把医生的原话,一字不差地重复了一遍。
柏锦旭听完,就跟柏锋临预料的一样,没点什么波动,只是问他出院的时候需不需要去接。
出院当然需要去接,不过可不用他哥来接,让祁霍开车过来就行。
贺燃才拿了本不久,柏锋临可不敢让他在市区开车。
柏锦旭也没说非得来接他出院,听到祁霍去接,就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又聊了两句,准备挂电话的时候,柏锦旭问他打算结婚了?
柏锋临起先没反应过来,因为话题转的比较突然,而且从他哥口中听见结婚这样的字眼,就还……挺新奇的。
所以过了几秒后,柏锋临才说:“啊,是的,要结婚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嘴边一直挂着笑意,“找个能结婚的地方,就结吧。”
贺燃已经跟他求婚了,剩下的就他来吧。
柏锦旭那边难得沉默了一会,搞得柏锋临就有点紧张了。
说实话,他有点摸不清他哥的意思。
别人可以不同意或者不看好,怎么着都行,他不在乎,但是他哥,他跟贺燃结婚的话,他想得到他哥的祝福。
前段时间他说等贺燃的工作结束了,就带贺燃去跟他哥吃顿饭,而且他哥也有这意思,他就想着正式把贺燃介绍给他哥认识。
这两人在他心里都是非常重要,非常特殊的存在。
可是还没来得及,他就进了医院,而且那天,两人的第一次见面,是在他的病床前。
尤其是,在他哥看来,他是替贺燃挡了一刀才受伤的。
这样的情况下,他不好说,他哥是怎么看贺燃的。
但不管怎么样,他都希望这两人能好好的。
“哥……”
柏锋临还是没忍住,先开了口,打算替贺燃说点好话的时候,他哥终于开了口。
“你决定就好,我不干涉。”
柏锋临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想得寸进尺。
“哥你怎么能不干涉呢,我还想你祝福呢。”
柏锦旭:“……”
柏锦旭:“我要不要祝你早生贵子,三年抱俩啊?”
柏锋临一下笑开了,放松地往后靠了靠,“也不是不行。”
柏锦旭懒得跟他瞎扯,越扯越离谱。
挂电话前,柏锦旭说让他记得去看看爷爷,这段时间爷爷没少操心他的事。
柏锋临嗯了一声,就听见他哥继续说:“别忘了把你老婆带上。”
柏锋临愣了。
啥?
老婆?
这是他哥说的话吗?而且他还诡异的从中听出了两分揶揄的意思。
柏锋临拿过手机,盯着已经结束的通话界面看了许久。
他现在严重怀疑,刚刚对面跟他通话的是他哥吗?
这份怀疑一直持续到,他打开微信,看到朋友圈里,贺燃的那条评论。
老公啊。
怪不得……
柏锋临哭笑不得,该不该告诉他,评论他哥是能看到的。
不过呢,鉴于他以后还想继续看到贺燃叫他老公,所以,就先不说了。
相信他哥可以理解。
两天后,拆完线,在医生告知可以出院了的时候,柏锋临大刀阔斧地坐在病房沙发上,指挥着祁霍搬东西。
还好他东西不多,也就搬了两个来回,贺燃办完出院手续,就出院回家了。
祁霍车停在楼下,没上去。
临走时问柏锋临什么时候结婚啊,他好准备准备当伴郎啊什么的。
柏锋临看了眼楼上自家阳台的位置,说:“看他的意思吧,他想明天结,你明天就来当伴郎。”
祁霍:“……”
祁霍竖了个大拇指,“行,整挺好。”
柏锋临就倚着车窗笑开了。
五月底,柏锋临出院回家后,贺燃也忙了起来。
金羊电影节开幕在即,贺燃天天公司家里两头跑,他自己感觉还好,但是路洄,随着日子越来越近,每天也越来越焦虑。
焦虑到晚上做梦都在想着贺燃在台上发表获奖感言,还有就是输给某个不知名的新人,被粉丝一顿嘲讽。
什么我早就说了,贺燃就一花瓶,除了脸能看,还有哪能看啊?之前拿那一个影帝奖杯,也是运气好,不然哪里轮得到他啊?还是乖乖靠脸吃饭去吧,别嚯嚯大银幕了,实在不行,回去演演古偶吧,那里适合他。
诸如此类的言论,路洄想反驳,但是却开不了口。
醒来之后就越来越睡不着了,每天顶着黑眼圈来公司。
循环往复。
贺燃听陈言说完后,给路洄买了杯冰奶茶,让他别焦虑了,放平心态吧,该是他的就是他的,不是,那也没办法。
水平没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