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日本人不仅仅拆了建筑,还在这里掘地三尺,地上挖了许多大坑。这些大坑时间长了还能浅一点,当时会更深。”小涛说着,用手电向坑里照照。
我看着面前的小路,曲曲弯弯绕过方形条石,在废墟中盘绕。两侧荒草密集的像墙一样,乱草从各个方向相互交叉,想重新开一条路都费劲。我们的路线似乎只能在这条轨迹上行走。而这条小路却偏偏是王老头留下的。
我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头。如果王老头每天都来检查这里的某一个秘密,那他踩出痕迹似乎没什么不对。但是问题就出现在这条小路上。
这条小路会无意中给别人一种提示,就好像我们现在,只要进入王府。那一定会不由自主的沿着小路行走。
王老头不傻,绝对不会蠢到踩出一条路来,将我们带往他要隐藏的秘密。
小路将我们引导的方向,应该是一个错误的方向。
这条小路直接进入废墟中心,在废墟中迂回,这也是大多数人的意识,排查这里,一定要先在废墟中间进行。
如果这个方向是错误的,那这个秘密应该是在相反的方向。
如果我分析的没错,秘密所在的位置,应该是在废墟的外围,而不是中间。
小涛说道:“这哪能有规律,不过试试也不亏。当时日本人绝地三尺,还有什么秘密能留住,就算当时留有蛛丝马迹,经过这么多年,也不会有神马发现。”
卧槽,小涛这次过来,只是想应付我一下,他对在这里能有什么发现,压跟就不相信。
我现在没时间理他,天亮之前一定要完成这里的搜索。如果王老头起了疑心,纸包不住火,我们的身份早晚得露馅。
废墟边缘有几块大石,横七竖八的堆在一起。石头靠近路边,路过时我随手用手电照了一下。青石应该是建筑的支柱,上面雕刻精美细致,看石柱确实有皇家风范。
明清时期的房子选材已经比较完善,大多采用砖瓦结构,这里出现石柱我颇感意外。
建筑的原貌已经荡然无存,究竟是什么风格,现在已经无法考证。残垣早已在时光中消逝殆尽,乱石依旧诉说着当时的辉煌。
站在这里,突然感觉到一种沧桑,我不确定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也许是对时光的感怀。但是现在的情况,也轮不到我在这里感怀古今。
“小心点,这里有问题。”我提醒小涛。
小涛赶紧四处寻找,身边除了几块石头什么都没发现。
“有什么不对?”小涛问道。
“这里散发一种特殊的气场,有种链接时间的错位感,这感觉和冥墟很像。”
小涛挠头:“哪有啊?你可别神经兮兮的,这地方不适合开玩笑。”
“小心点就是了,我们别离开太远。我经历过时间错位,如果距离拉开,我们就会进入不同的空间。”我对小涛说到。
乱石堆里,几块石头很特殊,这里大多数石头都很厚重,横七竖八堆积在一起。但是巨石中间夹着几块石板。石板很薄,大约五六厘米的厚度。与长方形的条石堆积在一起。从我的角度能够清楚的看到石板边缘有人工雕刻的痕迹。
石头也有雕刻花纹,但是精细程度相比石板边缘的花纹,还是差好多,以致我一眼就看出差别。
“这几块石板材质特殊,雕工也很精细。”我对小涛说道。
小涛趴在石头上向缝隙里看一会儿。把手伸进去,扣住石板边缘的花纹,想把石板拉过来。
石头缝隙看着挺大,石板却被夹在缝隙里,小涛用尽全力,石板也只是轻微松动,在缝隙里根本用不上劲。
“上面也刻着东西呢!”小涛用手摸着石板上面。
我问道:“能不能摸出刻的是什么?”
小涛白了我一眼。“你涛哥还没那个功能,不过边缘有纹路,中间没有最里面纹路又宽又大,像是一个字。这是个什么东西?”小涛问我。
“这是一块扁!”我意识到这是什么东西了。
“这王爷府是和常人不一样,居然挂石扁,难道不用考虑份量么?”小涛收回手臂,揉揉肩膀。
我跳到石头上面,从上边缝隙中可以看到扁上的字。
石扁断裂严重,小涛能够摸到的你那块石板,只是一断。上边刻的字一半已经断裂,只留下一个莫大的(楚)字。
“楚!”这是什么意思?
硕大的楚字,似乎击中了我的要害。
我赶紧在缝隙中搜寻其他的碎块。也许是恰巧我就姓楚,所以看到这个楚字,我心里突然颤动一下。冥冥中有种预感,这里似乎和我有着某种关联。
石板虽然断裂,但是大部分都在。石块最里侧的石板,俨然刻着宗祠两个字,宗字虽然已经不完整,但是剩下的部分,足以证明这块石扁上刻的是什么自字。
这上面刻的是(楚氏宗祠)。
小涛说道:“楚氏宗祠?”清朝的王爷,怎么会是姓楚的?
日本人在一户姓楚的房子里找东西,偏偏又引出尸魅,外带着捉了一个洋人......
我突然醒悟,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王爷府,这是我们楚家的老宅,这片废墟,是我们楚家的祠堂。
“糟了,王老头在说谎。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王老头设的局!”我闭上眼睛。心知不妙啊!我们还是着了王老头的道!如果王老头返回去,敲我们的门,谎称忘了拿东西,那就会知道我们不在屋里。他就会返回来。
小涛也一拍大腿,“我怎么也没想到呢?”
“想个屁呀,快走!”我跳下石头,拉起小涛就跑。
还没等我迈开步,眼前突然一亮,王老头的身影出现在我们面前,他怀里仍然抱着那只懒猫。
懒猫嗷的一声从王老头怀里跳下来,窜到石头上,瞪着猫眼看着我们。
王老头慢吞吞的说道:“真希望你们和这里没有关系,你们知道吗,我在这里没看到你们出现,我心里有多宽慰,可是你们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