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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以木开车到老家时,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之前那破旧的村庄完全大变了模样,到处都是白墙红瓦的单元楼,还有各种花草树木,虽然只是简单的种植,却也跟电视报道的那种可怜样完全不同。
    余以木皱着眉下车,拉过一个人问了问确认这里是她从小呆到大的村庄后,惊呆,不过一抹眼,当她看到了向小园,就知道……这里真的是她老家。
    向小园现在是十里八村有名的交际花,她早就听闻余以木飞黄腾达在京都都赫赫有名的事儿了,短短两年能改变的事情很多,她再也没有骄傲了,看到余以木第一个想法就是躲开。
    余以木也没追她,只朝着军车的方向走,打听出了韩北洋所在的行政办公楼,余以木就开车直奔着过去了……韩北洋的行政办公室暂时放在了市政府里,余以木的车是京都牌,竟然没被拦,余以木直接就开进去,中间又问了几个人,辗转就把车停下到了韩北洋的办公楼里。
    政府的楼是跟外面的单元白楼不一样,这里都是绿色楼,淡淡的绿色墙漆看起来赏心悦目,余以木这次没问什么人就顺着耳朵里听到的声音往前走——
    “嗯,人民安置妥当,住房也即将交工……稍后会有详细的报表。”
    “你好,这里是韩北洋,军3区旅长。是!好……稍后就派人去查看。”
    “……”
    接电话的声音,伴随电话铃不断的响起,余以木几乎能想到韩北洋每天都多忙,一步步,越是往里步伐越是缓慢,最后几乎无声的停在窗户口,就看到玻璃内韩北洋左手拿电话,右手夹着烟,时不时又把烟递到嘴里,拿起桌上的派克笔签字的样子……派克笔,是余以木送的那只。
    “好……嗯。”
    最后一个电话,挂断后,韩北洋长长的吸了一口烟,掐灭,然后目光不经意的往旁侧一瞥,动作就定格在了掐烟的时候,感觉好像余以木给他施加了定身法似得。
    余以木这才过了窗户走到门口,进去,接着……就被一道黑影给压在了墙上。
    “什么时候来的。”
    沙哑的声,中气十足,还带着烟味以及他独有的男人味。
    余以木抬起头戳他的喉结:“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
    虽然前世韩北洋也抽烟,但那都是中年以后的事儿了啊……
    韩北洋微皱眉心,眼神倒没那么凶了,还有些小心翼翼和委屈巴巴——
    “想你的时候……”
    “啊?”
    余以木一怔,韩北洋倏地抬起头,又似那恶狼见羊般的凶狠眼神,仿佛要把余以木吃下肚去,下一秒,也果然这么做了……
    三月的分别,男人又成长了,掌心的厚茧又结实了几层,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都能感觉到的粗糙,却!格外带感!
    大掌揉在她的后腰,把她紧紧地拉向自己,贴紧自己……韩北洋的气息转眼就粗厚,然后,猛地撒手,转身,清清嗓子,深吸口气后,才走回座位,坐了下来,椅子往前拉了拉,胳膊靠在了桌面,侧过头瞧她:“你又不让我找你,想你的时候,就只能抽烟……把烟想成你,就会舒服点。”
    韩北洋的声音已经足够前世的低沉、撩人了,现在带着亲吻后的余韵以及烟后的暗哑,格外迷人。
    余以木才回过神,走过去:“那我已经来了,你就别抽了,对身体不好!”
    韩北洋嗯了一声,余以木扫了一眼外面的小楼,记起什么,又问:“瘟疫呢?我看新闻报道说这里很严重啊!”
    韩北洋点头,却是答非所问的反问余以木——
    “还记得宋白芷,宋秘书么?”
    余以木点头后,韩北洋就直接说道:“她本是九龙观的,我也在观里跟着师父学了点东西,关于瘟疫的药,我稍微有些了解,就自己配了一下,服下去后,果然有用,就制止住了,至于新闻……我就不知道了,大概是领导的意思,故意宣传的恶劣些,后期好提拔。”
    想了想,余以木也不是外人,韩北洋就直接说了自己的想法,余以木嗯了一声,看着韩北洋的坐姿:“你坐那儿干什么?亲完了就正儿八经的坐着,你是什么意思啊?”
    余以木本来是三月没见他了,想逗他,不曾想这男人三个月在这里混成了一个无赖——
    “亲完了不正儿八经的坐着,你希望我继续做点什么?”
    天!
    这还是她纯情的韩北洋么?
    余以木这个前世今生加起来半百岁的老阿姨,居然面红耳赤,最后跺脚说了句“不跟你玩了”,扭头就要出去,韩北洋扫了一眼自己的裤腿,确定那里偃旗息鼓了才站起来,又追过去,从后面一把抱住!
    呼吸,很轻很浅。
    他说的话也很轻很浅,可是,落在余以木的心里却有点沉重——
    “你知不知道我有些时候想让你离开我,远远的,越远越好,因为我……我想娶你……可是……按照约定,我还要等你两年……纠结死了。”
    纠结死了这样的话,怎么从他口中说出来,抱怨似得,还有点可爱呢?
    余以木回过头想看他表情,但被他蒙住了眼,而余以木想的却是——
    “我一个修道者,年龄身体早就超越同龄人,你什么时候娶我都行!其实我也想你早点娶我啊……”
    几乎是余以木声音落毕,肩膀就被韩北洋抓住,直接转过来,虽然他早就从九龙观的师父那儿听说了余以木是修道者,但是这个消息如果不是余以木亲口承认,他是绝对不会逼迫余以木嫁给他的,更不可能在她未成年时就……
    “你……确定可以结婚?不不不!还是等你十八岁,我还等得起。”
    韩北洋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要十八岁才可以,余以木看他这样子有些被珍惜的高兴感,很想笑,但仔细再往“下面”想,更有些心疼……
    这多好的男人啊…现在正是血气方刚的时期…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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