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告诉我到底都做了什么?”
“我不能说,说了我们都会死,成成,相信我好吗?我不会伤害你。”
“放开我,我今天必须听到真相。”
林秋阳慢慢松开手臂还给我自由的空间,他拢了一把额头前的碎发,深深吸了口气。
我跟着他回到车里,封闭的环境,没有别人打扰,他驾驶着豪车飞驰在夜晚的公路上。
看着外面的路标方向是高速,我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他。
“你要去哪?”
“不知道。”他冷冷的回道。
“王羽是不是你的手下?你让他在晚上袭击单身女人,然后嫁祸给田浦,还有几个月前的绑架案,你是不是也参与了?”
林秋阳转过头看了我一眼,回答道:“我不明白你说的这些事,但王羽的确是我公司里的职员,我承认,你去殡仪馆遇到危险,是我出手救了你。”
“所以你早就知道我是女的。”
“对。”
“那你为什么不说?”
“我觉得没有必要,你选择什么样生活方式有你自己的理由,我是很喜欢成成,但是当我知道我们是兄妹,那种想法便消失了,你还想在我这得到什么真相?”
“王羽很可能就是袭击案的真凶,我怀疑你是幕后策划者。”
“你··你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
“那你告诉我你隐藏实力的目的是什么?!!以你的身手在郭家甸我们被村民围殴,你完全能够控制局面,但是你没有!你怕被我和陆凌云发现,发现你根本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骗子!!!”
我的话似乎激怒了他,车速已经达到了140。
“对,我是骗了你,但我这么做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一直跟那个警察在一起,我说过有些人注定没办法成为朋友,我和陆凌云就是这样的关系。”
我平静心情,一只手抓着车内的扶手,继续说道:“你不喜欢他我知道,难道不是因为你做贼心虚吗?”
林秋阳压着火点点头说:“是我做贼心虚,做生意你只看到表面风光,看不见背后的阴暗,如果我被他抓住把柄,很多人都会死。”
“你··行贿?”
“这些事你不需要知道。”
“我当然得知道,你是我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被抓了,成成,你要照顾好自己还有妈妈。”他说得有些忧伤,我好不容易敲打坚硬的心又软了下来。
“哥,天塌下来还有我在,但你得让我知道事实的真相。”
车子一直开一直开,竟然到了距离奉天最近的沿海城市,我们下了车站在堤坝上等着即将来临的日出。
林秋阳说他小时候吃了很多苦,养父对他并不好,他也曾在各种地方混过,所以打架的本事一直都有。
后来他弄到一笔钱,开了家小公司,雪球渐渐滚动,他为了生意更好做,所以用金钱打通很多关系。
这些事现在翻出来还是会对公司和他个人造成危害,所以他不敢让人去摸自己的底。
我看着海浪拍打礁石,感受冷冷的风吹在脸颊,开口说道:“王羽的事我肯定要查下去,希望像你说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如果做了那种事我也不会放过他,毕竟性质完全不同。”
“你会帮我?”
“当然,成成是我的家人,我一定是站在你这边。”
我伸手搂住林秋阳的腰,靠在他肩膀看向远方,红日从海平线慢慢升起。
等我们开车返回奉天时已是上午,我直接赶去市局管陆凌云要那几起袭击案的资料。
有了具体时间我才能对王羽展开调查。
下午林秋阳也给我打来电话,他说自己拿到几段监控,想让我看一看。
我回到家时,他已经到了。
两份证据放在一起,同样的时间,地点不同,王羽出现在公司大楼里的画面完全否决了他是凶手的可能。
宫小米的话还回荡在耳畔,她是歌手,有着比常人更加敏锐的听力。
但是证据面前我又无话可说,难道真的是我判断失误?
“成成,我了解你想查明真相的决心,可我们不能诬陷,还记得那个被逼着跳楼的田老师吗?他又做错了什么?王羽跟你年纪差不多,如果他因强女干案被调查,我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他的人生。”
“我会慎重的,哥~~但我希望你不要告诉他。”
林秋阳点了点头。
后来我又拿着王羽说话的录音去找宫小米,她反复的听,还是觉得像。
可她也说了,这世上嗓音相似不是没有可能,我被这件事搅得越来越乱。
一周后,事件渐渐平息下来,虽然我看王羽的表情还是不太对,但我手中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自己的猜测。
“当当当!”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我从沉思中醒来,说道:“请进。”
林秋阳迈步来到我的办公桌前,笑着说道:“成成,今晚有场不错的音乐会,我买了票想带你一起去听。”
“音乐会?不听不听,太高端,不适合我。”
“听听吧,俄罗斯来的非常有名。”
“走吧~~你总是这么绷着对身体也不好,哥哥已经很久没见你笑了。”他说着绕到我的椅子旁,深深凝视着我。
他都这么说了,我只能妥协,无奈站起身跟着他去听音乐会。
坐落在这座城市南端的奉天艺术中心,有着一个神奇的别称:钻石,因为它的外观是按照钻石切割面设计而成。
透明的钢化玻璃在白天看起来如同钻石一般,夜晚灯光亮起更似璀璨的星辰。
来奉天这么多年我一次也没到里面看过,因为从骨子里就觉得根本不适合自己。
悠扬的西洋乐,一想到就觉得适合睡觉,我和林秋阳找到自己的座位坐好,舒适的沙发更加让我犯困。
今晚来听音乐会的人并不多,有几张面孔似曾相识,应该是参加某场酒会时遇到过。
那么贵的票···还不如看两场电影。
音乐响起十分钟,我的眼皮开始打架,二十分钟,我基本已经进入到半睡眠的状态。
搭在扶手上的手被哥哥握得有点紧,我不得不打起精神认真听着。
台上挥舞小棍子的男人时而温柔时而激进,完全沉浸在状态中,在我看来,和抽风没啥区别。
当年村里来过跳大神的,嗯··也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