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可是在生徒儿的气?”
只见逸辰听后,看着胡小夭,轻笑了一声:“女儿香?!”
胡小夭看着逸辰那自带嘲笑又夹杂着对她质问的语气,狠狠的打了个激灵。
尴尬地笑着,脸上的肌肉僵硬无比,显得她的笑容很假,胡小夭内心呐喊着:完了。
见胡小夭未语,逸辰嘴边的笑容加深了,语气也加深了,重复着同样的话。
“为师的手帕有女儿香?!”
胡小夭发现此时的她竟无言以对,舌头像卡住了一般,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胡小夭一脸尴尬的表情,未语。
逸辰挑了挑眉,又加深了语气:“嗯?”
胡小夭的内心已经开始一点一点的崩溃了,太折磨人了。
看来回去以后不是抄药方就是捣药,要么就是天天做梨花羹梨花酿之类的。
等等,估计又有新花样,她该怎么办,算了还是认错吧。
她鼓起勇气,一脸做错事的乖模样,低着头委屈道:“师父,徒儿错了!请责罚”
见逸辰没有反应,胡小夭偷偷的抬头瞥了一眼,发现此时的逸辰一脸冰冷,像是在注意留心听着外面的风吹草动。
胡小夭收回心绪一起聆听着外面的动静,只听见马车的声音以及风吹树叶唦唦作响的声音。
突然马车像受惊一般急拐弯,胡小夭太注意外面的动静而没留意自己的安全,马车急拐弯,惯性将她整个人甩出坐位,一个鞠躬朝对面扑了过去。
那画面定格太美,真有点舍不得打破。
只见胡小夭半跪着,由于倒下的力度过于激烈,她的双手趴在逸辰两旁的坐垫上,整个脸埋在了逸辰的大腿上。
胡小夭木楞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她的脸埋在了逸辰的大腿上,她猛地抬头看着他。
她想知道他此刻的心情,是不是暴怒状态,是不是恨不得将她杀了。
但,却出乎意料。
只见逸辰同样处于离神状态,他的脸上有一丝苍白和痛苦之色,只是他掩盖得非常好,以不置于表情太过夸张。
胡小夭觉得逸辰的脸色不对劲,突然想起刚才倒下去的力道,以及脸埋下的位置太正点了。
她刚才埋着大腿的脸上明显感觉有异样,又说不出是什么异样。
看见逸辰那张尴尬又苍白的脸,又低头瞧了瞧刚才自己的脸趴着的地方,瞬间明白过来,脸倏地一下脸全红了。
天啊!她有种想挖坑跳下去的冲动!
逸辰终于回神了,他看着胡小夭那张涨红的脸,突然嘴角边有了笑意。
“刚才童儿可是在和为师道歉?既是道歉不必行如此大礼,没想到童儿会如此热情,为师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
胡小夭此时不单是脸红而且还心跳不止,语无论次。
作什么孽啊。
她嘴角,抽了又抽。
无比尴尬地嘿嘿咧嘴,笑了又笑。
马车上一派闹腾的气氛,而马车外却是一派干着急的气氛。
只见屋顶上的几个黑衣人眼睁睁地看着马车离去,一黑衣人不悦道:“大哥,刚才为什么阻止我去劫马车?梦芊语就在里面,此次放了她,不知何时还有机会。那辰王府设了结界密不通风,一点机会都没有,此次失败了,该如想向主子交代”
“马车里有四殿下在,刚才马车上散发出的气场十分强大,单凭你我之力对他们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只会白白送死”为首的黑衣人说道。
“那如何是好?”黑衣人一脸扫兴。
“来日方长,她躲在辰王府不出来,那我们便制造机会逼她出来”黑衣人唇角微勾,一脸阴冷。
“虽是如此,若是她身边有四殿下保护,我们还是伤不了她半点头发”
“那就看这制造的机会是什么样的机会了”黑衣男子说罢,嘴边泛起了一抹冷冷的笑意。
胡小夭回到了府中,逸辰突然转身严肃地叮嘱道:“从今日起没有本王的允许,不许随便出去”
“嗯”胡小夭点点头应了一声表示回应。
随后便各自回了房间休息。
月亮高高挂在天上,宁静的夜晚将辰王府渲染得特别寂寞。
罗帐中正处于睡梦中的俊美男子脸上的神情异常痛苦。
豆大的汗珠顺着眉稍流至发际,滴落在床单上。突然那男子簌的睁开了眼睛,猛的挺起腰身,惊魂未定,满头大汗的坐在床上,心情久久未能平息。
逸辰再次从梦中惊醒。
这一次异于平常,他终于看清那红衣女子的长像!
那张让他日思夜想的脸蛋居然和刚才他的荷花池旁看见的白衣女子长得一模一样!
那张脸和白衣女子虽长得十分相似,但是表情却是截然不同。
白衣女子是回眸一笑,而梦中的红衣女子却是带着怨恨,带着心碎,充满绝望的眼神在对他笑。
红衣女子嘴里呢喃的话,让他瞬间从梦中惊醒。
那个绝望的笑容,那句撕心裂肺的呢喃,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她到底是谁?!
这迷底视乎已慢慢浮出水面,但是他却有一种莫名的焦虑感!
这一股莫名其妙的焦躁,让他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他迅速掀开被子简单收拾仪容便走出了房间。
外面月色明亮,照得院子十分亮堂。
他提步轻缓地走在回廊上,转角处。
踏步、停留、侧望。
向侧面的捣药院子看去,那里有一抹美丽的身影留住了他的步伐。
他站在角落里看着眼前脸色变了又变,眉头皱了又平的女子,突然心中那抹焦躁不安在不知不觉中消失殆尽。
他静静站着,静静的看着,脸上的寒冰正在被悄悄的融化。
只见胡小夭穿着桃粉色的罗裙,简单的挽着发髻,素净雅致。她坐在石登上,双肘倚着石桌,左手拿着一束梨花,右手一片一片的摘下花瓣,嘴里轻轻呢喃着。
眉尖一下平一下皱,神情一时喜一时忧。
原是今天发生太多事了,让胡小夭久久未能入眠。她翻来覆去无法入眼心情异常烦躁。外面的月光皎洁,她再也坐不住,穿好衣服,走到院子里发起呆来。
她走出房门的时间比逸辰只是早十分钟而已。
“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胡小夭感叹着,长长地吁了口气,呢喃道。
“这左眼皮怎么老跳!那奇怪的女子是到底谁?不会真的大难临头了吧?”
她呢喃着,双眼垂下,看着手里的梨花,索性给自己占一挂,于是毫不留情地开始折腾手里的梨花,她一片一片的摘下花瓣,替自己占卜。
“是福!是祸?是福?是祸!是福!是祸!是福?是祸!......”
当手里的梨花瓣只剩下一片没有摘掉时,她脸上的喜瞬间转忧。
“是祸!竟然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