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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宁摘星很快便想通了,如果是其他什么武器,她平日里甚至用都用不上,可这斧子不一样了,天天见天天用的,怎么说也都比别的趁手些。
    这炎斩斧宁摘星刚拿着使用就吃了个亏,灵气注入进去后,整个斧子像是一块高温烙铁,烫得宁摘星一把丢下那斧子,可手上仍旧出现一串水泡。自从使用灵清露沐浴之后,宁摘星的肌肤就很少再受到这种伤害了,可见这炎斩斧灼热程度。
    虽然这炎斩斧虽然脾气大,但是它镌刻的炎斩诀却帮了宁摘星的大忙,虽然还没有真正使用过这炎斩诀与人斗法,但是劈柴的速度却快了很多。
    清晨劈柴,早上读书,下午练习诸如火球术、除尘术等各种小术法;而晚上则打坐修炼;这构成了宁摘星每一天的生活。
    不得不说她进步神速,星星沟下第一场雪的时候,宁摘星已经步入了练气二层。
    雪后一日,久不见人的询星观却被敲响了门。
    来人三十上下的年纪,似乎是附近的村民。他身着补丁棉袄,拉着一辆装满木头的平车,神情时而恍惚时而紧张,直到宁摘星给他开门之时,他还在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来者何人?”宁摘星发问道。
    那人看着这寒冬季节仍只穿了一层单衣的宁摘星,惊疑不定道:“娃儿,你怎么不穿厚些?都下雪天了。”看着宁摘星面无表情的样子,他似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赶快拜了两拜:“小仙童恕俺有眼不识泰山!俺是玉阳山下程庄的程大柱,来给观里送木头来了!”
    “程大叔进来吧。”唐春玉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宁摘星的身后,对那程大柱微微颔首,脸上的笑容灿烂,灿烂地让宁摘星恍惚之间以为看到的不是唐春玉。
    唐春玉似乎与那人十分熟络,他帮程大柱搭了把手,把那平车推进询星观,还不忘招呼苦力:“大叔今年怎么来的如此晚?摘星,还不过来帮忙?”
    宁摘星心中嘀咕,却乖巧地搭了把手,那程大柱却受宠若惊的:“不了不了,俺行的。这么小的娃娃,也帮不上什么忙……”
    可是他话还没说完,只觉推着的平车一轻,宁摘星脸不红气不喘地分担了一大半的力量。程大柱砸吧了两下嘴,这询星观住的果然是仙人,就连小孩子都这么厉害……可惜自己家的孩子,道长看不上,不然送到这儿来学艺……
    他也只是想想,便立马打住了,他可不能忘了正事。
    “小仙人!这次你们可要救救俺们!救救俺们村子!”程大柱七尺男儿,可说到这儿,眼睛却泪汪汪的。
    把人请进后院,他也不坐下,就那样胡乱一抹眼睛止住了眼泪,便开始一五一十地说起来:“中秋节以后,俺们庄上来了一个仙人,看着比道长的年纪稍小些,叫空谷道人,俺们都叫他空谷仙人。俺们看见仙人来了,好吃好喝地招待着,他也受了,住在村长家里,这一住就是俩月。”
    “吃了俺们多少猪牛不说,三天前,他说要收俺们家的小女娃娃做徒弟。俺们就送了十来个女娃娃去,可是到现在,那些送到村长家的女娃娃,没一个出来的!”他说到此时,七尺的大汉并不热血沸腾,却是窝囊地哭了起来:“村长气不过,与他理论,倒被他一掌拍死了……!”
    “竟有此事!”唐春玉听后脸色一变,此事事关重大,那空谷道人也不知是何水准的修士,那些童女,恐怕早已丧生了。
    但是他却记得与村户的协议,问道:“有道人出现,为何不早些来报?”当年询星观与周围十里八村协议,一旦有修士出现则报告询星观,询星观负责解决任何事情,保四方平安,只需每季缴纳一平车的柴与一些米面即可。
    可今年所有村寨都迟迟未派人来,倒是这程庄出了事情才过来。
    那七尺男儿吭吭吃吃,却并未隐瞒:“俺,俺们想着,那也是个仙人,且离得近,倒不用跑这几里山路了,谁知道……”
    “那你再次等候,我去请示师父,此事定能摆平。”唐春玉给予安慰一笑,便上了二楼。只留下宁摘星云里雾里的。她是新来的,唐春玉与三千道长都未主动提及过此事,但是宁摘星知道一点,那便是仙家道义;乱世出而盛世隐。
    “谢谢小仙人,谢谢三千道长!”那程大柱连连作揖,直到唐春玉步上二楼;他才把目光转向了宁摘星:“小仙童今年几岁了?”
    数年前,这询星观中只有一位小仙童,到现在,这是第三位小仙童了吧,还真是香火昌盛。程大柱心中想。
    “十岁了。”宁摘星倒是乖巧:“程大叔坐,师兄与师父恐怕要讨论一会儿。”
    “诶诶,谢谢小仙童。”那程大柱十分拘谨地坐在石凳上,像是一个听从老师指挥的幼儿园小朋友,哪儿哪儿都不自在。
    “小仙童,你是哪村的啊?我怎么从未见过你?”许是等得无聊了,程大柱倒主动与宁摘星攀谈起来,“唐小仙人、张小仙姑都是俺们玉阳山那边的,你是阳台山那边的吗?怎么都没见过你。”
    宁摘星腹诽,原来她的师兄师姐都是这附近的人士?她的笑容人畜无害:“我不是这附近的人,我是河福州来的。”
    “河福州?”那程大柱挠了挠头,“这俺倒是没听说过……”
    两人正唠嗑时,三千道长与唐春玉倒是一同从二楼步下。
    “道长!”程大柱激动地站起来,看着三千道长就像是看见了亲人一般。
    “罢了,你再详细说说庄中那道人的情况。”三千道长摆了摆手,示意他继续坐下。在这些凡人面前,三千道长倒是没有任何架子的,与那程大柱同坐一桌,而程大柱倒也丝毫不觉压力,与三千道长坐在一桌,比见到唐春玉时更加亲热。
    宁摘星与唐春玉陪站在一旁,宁摘星百无聊赖地朝唐春玉眨了眨眼,唐春玉却只回了她一个白眼。宁摘星看着时而高兴时而伤心地与三千道长诉说情况的程大柱,只觉这场景有些玄幻。凡人与元婴修士同坐,而元婴修士还面带笑容地与那凡人称兄道弟,这是多少年难遇的奇景。
    “吾等道人,应当替天行道。程兄弟你放心,我这两个徒儿便可解决此事。”三千道长捋了捋胡子,他发了话,那程大柱吊着的心才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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