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佑余听了,打开床头灯,便见他紧闭着双眼,脸颊却淌着泪痕,如同小孩子做噩梦般。
鱿鱼看了一阵心疼。
将商喆稍微往自己的方向移了移,臭不要脸的下了床,走到了另一边,上了商总的枕头。
楚佑余动作很轻很轻,生怕吵醒他。
好在商总并没有醒,只是转了下身子,将手搭在了楚佑余的腰。
楚佑余瞬间僵住身子。
商廿一的气息,在他脖颈处。
鱿鱼无限的咽唾沫。
突然觉得自己做了个相当糟糕的决定。
感受着身体自然反应。
鱿鱼在心里默念起了,“色即是空。”
脖颈间还是痒痒的。
鱿鱼倒是一点点心静下来,又忍不住眷恋。
他重新眯着眼看起商廿一来。
商总脸上泪痕为干,情绪看着倒是稳定了很多。
鱿鱼忍不住有点想伸手替他擦泪,想了想怕将他吵醒,再把自己踹下床。
鱿鱼忍下了,只是看着他的眉眼,嗅着他的香气。
眼皮越来越重…
鱿鱼终究还是睡了过去。
当然,也没逃过被踹下去的命运。
只能说商总踹的时候,楚佑余睡得正香。
梦里商廿一与商父和好了。
一家人吃着商廿一做的家常便饭,聊着天,脸上纷纷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楚佑余没忍住出言调侃着商廿一,“看吧,早该回家道歉了…”
然后商总便无情的踹了他一脚…
鱿鱼感觉自己失衡了,而后身下便没了依靠,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他还没有完全的清醒,只是迷糊的坐起身子,抹了把脸上的口水。
“商总,怎么了?”
商廿一印象停留在昨夜,他听楚佑余打鼾了,才敢睡去。
对于一觉醒来,躺在某人怀里。
商廿一的表情变化多端,最终决定,将他踹了下去。
楚佑余看着商廿一顶着色彩斑斓的脸坐在床边,内侧是熟睡的商喆…
彻底清醒了。
他总算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被踹下了床。
鱿鱼挠了挠凌乱的头发,想着怎么跟商廿一解释。
总不能说你睡着后哭了,把我吵醒了,我看到后心疼,忍不住想要抱抱你吧?
那么要强的商廿一会不会不仅不感动,还真的大笔一挥把自己开除了?
楚佑余咽了口唾沫,放弃了这个说辞。
他看了一下自己的裤脚,急中生智。
“我…裤子还在,什么都没发生,商总放心。”
他说着还不忘勾起裤脚给他看看,证明自己没说谎。
冷漠商总,又是一个“滚”字。
楚佑余摸了摸鼻头。
商总骂人确认性感,但总是说脏话也不好,万一把小吉吉教坏了呢。
他正要开口教育他,便见商廿一光脚下了床,楚佑余赶忙将拖鞋放到了他的脚下,怕他受凉。
“你起来做什么?”
鱿鱼看了眼时间,才五点来钟,“天还早着呢。”
“上厕所。”
商廿一垂头看了眼自己的衣领子,确定最顶上一个扣严实的很,才看了眼时间,“顺带做饭。”
“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这么早…
做饭…
出去吃不好么?
油条豆浆不香么?
楚佑余也站起了身子。
“在多睡儿吧,饭也不急着吃。”
反正有一天时间呢…
楚佑余突然想嘚瑟一下,他眉毛一挑,“要不商总尝尝我的手艺?”
鱿鱼其实…也就是客气客气。
他还真没做过饭呢…
毕竟原来的委托人,不是出去吃,就是跟齐瑞雪这种,温婉贤淑。
楚佑余还真没遇见过个需要让自己做的。
再说商廿一他,那么好的厨艺,怎么会想吃自己做的黑暗料理。
楚佑余还刻意爬上床,等着商廿一说:“不用了。”
商总看他这架势并不真心,反倒想尝尝他的手艺了。
腹黑商总瞬间上线,单单一个“好”字,吐出了口。
???
轮到楚佑余呆了。
Excuse me???
鱿鱼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你不是要做饭么?”
商廿一看了眼床上的商喆,“完美妈妈总会给孩子做一顿可口的饭菜。”
商廿一慈父笑容又出现了,“要知道是你做的,小喆估计会很高兴。”
…
这个男人,闷坏的一批。
楚佑余有点想薅自己头发了。
让你贱,让你贱,闲着没事胡说什么。
商总啊…
鱿鱼还真的怕自己的做出来的东西毒到他们爷俩。
但在商廿一有些戏谑的目光看过来时,楚佑余牙一咬。
“好,我这就去做。”
不就是做饭嘛!
能难到哪去。
**
鱿鱼一路仰首挺胸来到了厨房,关上房门便开始手忙脚乱起来。
做什么,该先做什么?
楚佑余看着一堆厨具,毫无头脑。
在这时候,想抽烟解决问题的鱿鱼想起了坑爹的B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