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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也上车吧。”傅筠的目光落到不远处的临湖山庄,再踏上矮凳,上了马车。
    魏韶霆上午要进行冬猎,此时应该正在准备,想到昨夜她被温柔的拥在他温暖的怀里,她脸庞不由得微微发烫,不跟傅榛同车,就是因她要吩咐马车先去临湖山庄,她觉得应该再好好的谢谢他,还有,下聘的事她也想跟他说,她不需要什么奇珍异宝,只要他能待她好就行了,可是……这是不是在催他下聘?
    凌凌、凌兰上马车就看她粉脸红红,两人不解的互看一眼,又摇了摇头,昨晚的事,她们也一样搞不清楚,却又不敢多问,然而才走没多远,马车突然变得很不稳,车身摇摇晃晃的。
    “你怎么驾车的?”凌凌忙喊了出来。
    同时,车夫也惊慌大叫,“怎么会这样?车子不能控制了,正在下坡呢,大姑娘,快抓稳了!”
    马车颠簸不已,傅筠头晕目眩之际,连忙抓着钉死在车厢里的小茶几,两个丫鬟一手拉着桌脚,另一手护着她,三人脸色同样惨白。
    马车因车轮松动,造成车身左右摇旯,奔驰的马儿也受到惊吓,不管车夫如何抽鞭驾车,马儿反而失控得横冲直撞,撒蹄狂奔。
    车内传来凌兰惊惶的呼叫声,“救命啊,我拉不住了,啊——姑娘——”
    她一个没抓稳就从马车里摔出来,凌凌伸直了手要抓她,也因马车突然一颠,整个人也跟着甩了出来,两人摔了一身伤,趴在地上,但抬头,望见马车前行的地方竟是断崖,两人脸色悚地一变,放声大叫,“姑娘快跳下来,姑娘——呜呜呜——”
    下一刻,她们眼睁睁的看着马车往下坠,她们忍着身上的痛楚,快步的往前跑去,就听到“砰”地一声,马儿坠入冰冷的溪流,后方车体也跟着扑通坠落,成了几块碎木片。
    车内的傅筠逃脱不及,只觉得眼前一阵黑,身子一个剧烈起伏,下身一阵冰凉,人也跟着昏过去。
    两名丫鬟惊恐看着下方溪流,无声的流泪,话都说不出来了。
    蓦地,一阵马蹄声急遽而来,两人一回头,就见一匹骏马已飞奔到他们面前,马背上如天人的男子不就是未来的姑爷!
    魏韶霆高坐马背上,冬猎再一个时辰后才要开始,他看到陆续下山的马车,原想过来会会傅老太太等人,没想到因事担搁,反而看到最后一辆马车脱离山路,还往这边断崖冲来,在他策马过来时,马车已经掉下去了。
    “呜呜呜——魏爷,我家姑娘还在马车里——呜呜呜——”凌凌痛哭出声。
    魏韶霆瞬间认出她,那是昨晚在傅筠房外守门的其中一个丫鬟?
    “是傅筠?”
    她拚命点头,泪流满面,胆小的凌兰则是痛哭失声。
    他脸色一变,立即策马奔往溪流的另一边山坡,往下一看,溪流上马尸载浮载沉,车厢早已碎裂成随波逐流的木片,却不见傅筠的身影,他忍住心中慌乱,再度调转马头,从另一边坡策马奔驰,而往下流去,果真见到趴在截木板上的傅筠,她双眸紧闭,显然已失去意识。
    他视线往前,见前方竟是往下奔腾的瀑布,他想也没想的踩着水上碎木飞掠过去,正要抱起傅筠,没想到水流速度比他想像得还要湍急——
    来不及了!他只能紧紧抱着她顺着瀑布而下——
    “冷——好冷——”
    阴寒洞穴内,传来傅筠发颤呻吟的声音。
    洞外,天空乌云密布,看来就要下大雨了,魏韶霆很快的到外面捡拾干木柴回到山洞,升起火堆。
    雷声轰隆,闪电交加,滂沱大雨瞬间落下,风势极大,连同些一雨丝呼啸的吹入洞内,魏韶霆眼见躺在地上的傅筠整个人抖到不行,他深吸口气,先将她身上湿透的衣物褪了,再将自己衣物褪尽,揽臂将她剧烈颤抖的娇躯拥入怀里。
    “好冷,呼呼呼,冷——”她浑身湿冷的喘息着,一接触到温热,本能的紧紧贴靠上去,渐渐的,她呼吸平稳的睡了。
    魏韶霆紧紧的抱着她,低头看着她原本冻得泛紫的唇恢复些血色,也松了口气,只是,感受着怀里人儿的柔软,也考验着他的自制力。
    不久,傅筠却开始出汗,他小心起身,拧了方巾替她擦汗,黑眸里满是担心。
    从瀑布落水后,她便昏厥不醒,他也只能找到这处山洞暂时避风栖身,没想到她还是发热了,他撕了里衣的布料,拧湿后,小心的擦拭她的身子,边还要注意洞外的动静,就怕有凶猛动物闯进来。
    望向天色阴沉的洞外,他在冬猎时没现身,李睿等人一定知道他出事了,算算时间应该已派人出来寻他,就不知他现在的位置在哪?
    “嗯——嗯——呜——”傅筠发出难受的呓语声。
    他收敛思绪,再度将手中的湿布拧干,跪坐她身边,擦拭她体温过高的身体,一次又一次。
    傅筠浑身发热,脑袋更是混浊沉重,她知道有人喂她喝水,低声安抚,但她不舒服,全身像被火炉烧着,她像个孩子一样哭泣,直到一次又一次冰凉的湿布缓缓擦拭身体,她才舒服的呻吟。
    魏韶霆额际有着细密的汗珠,他从未如些照顾一个女人,也不知道女人能这么折腾人,傅筠的高烧反覆,明明降温了,晚一会儿又开始发烧,还像孩子似的要贴靠着他才能安然入睡,他还得想法子喂她喝水、野果的汁液甚至是鱼汤,但做这些他都不觉得累,而是擦拭她凹凸有致却又柔若无骨的胴体时才最是煎熬,天知道他有多久没有过女人,但面对身子难受呻吟的未婚妻,他起这邪念也让他唾弃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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