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人名叫赵鹏海,二十七岁,警察上门的时候是他的母亲开的门,他正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据赵鹏海的母亲反映,他是晚上九点三十五分左右回家的,身上有浓浓的酒味儿,没有跟她交谈就一头钻进自己的房间了,由于平时他也是这个样子,所以他的母亲对他也没有太过关心他的去向。
他的母亲在得知他与伤害案件有关的时候,冲上去抓住了他的领子,给了他两个嘴巴,赵鹏海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看见警察的时候,整个人都傻眼了。
赵鹏海承认自己确实和何萱萱在某软件约了开房,而且也不是第一次了,她返家的时候要是无聊都会和他约上一次,但两个人都很有原则,就是不做现实中的朋友,只是各取所需,所以他们对彼此的信息了解的并不多。
何萱萱的家属想告赵鹏海侵犯了何萱萱,但不论是大堂前台的口供还是监控器里的影像,都说明了何萱萱是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和赵鹏海开房的,并且还自己预定的房间,与赵鹏海一路上也是有说有笑的,所以根本无法成立侵犯一说,再加上何萱萱虽然还是学生但早已成年,完全满足自愿发生关系的判定。
通过酒店的电脑系统记录,何萱萱与赵鹏海至少有过五次以上的开房经历,这让何萱萱的家属非常的咋舌,连邹恋雅都打趣说平时看着何萱萱总是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有书香气又柔弱,想不到私底下这么的豪放。
赵鹏海交代了与何萱萱的约会的过程,他用软件的聊天记录证明了自己的清白,首先说明这并不是有预谋的,而是何萱萱主动找的他,何萱萱很漂亮,他当然也乐意,于是他们发生了关系,换做往常可能两个人还会一起过夜什么的,可何萱萱没有留他,说自己有事儿让他先离开,他也从来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冲了个澡也就走了。
“这个赵鹏海貌似不像在撒谎,他走的时候神色也比较坦然,慢悠悠的,不像犯案之后急于逃离现场的那种感觉。”邹恋雅分析道。
吴道也同意她看看法,在审讯赵鹏海的时候,确实感觉他没有隐瞒,洗发精和沐浴液的味道并不好,人一旦误食不会马上昏厥,一定有时间呼救的,如果是赵鹏海下的手,那么他走到酒店门口的这段时间,何萱萱完全无作为似乎不太合理。
何萱萱经过几次洗胃脱离了危险,但她的胃粘膜受损很严重,需要长时间的修复。
吴道和邹恋雅在她醒来以后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病房。
何萱萱看见吴道,难以抑制的掩面而泣,邹恋雅递给了她一包纸巾。
“你先平复下情绪,把事情经过和我们说下。”吴道劝慰道。
何萱萱非常的虚弱,由于胃疼的药物还没起作用,她疼的直冒汗。
“我……自己做的傻事儿,不管……那个人的事儿。”
从她的停顿来判断,她似乎连赵鹏海的名字都叫不准。
“赵鹏海,那天与你一起开房的人,我们已经调查过他了,他交代了全部细节,说你在大概八点钟的时候说有点儿事情要处理,然后他便离开了,你有什么事情要处理?”邹恋雅直截了当的问道。
何萱萱捏紧了被脚,“我……我收到了奇怪的短信,告诉我要配合他做一些事情,不然我就和魏小军、贾博一个下场。”
“那条信息呢?”吴道追问道。
何萱萱咬了咬嘴唇,“我删掉了,也是那个人让我删掉的,那人就说让我喝洗发精和沐浴液然后不准求救,不然就杀了我,我很害怕,我想了会儿喝这些总比被杀好,所以我就自己喝了那些。”
“酒店里的配置的沐浴液和洗发精每种都喝了两三口。”她又补充道。
吴道有些不解,“你为什么不联系我们?”
何萱萱深吸了一口气,“找你们也没用吧?冯媛一开始觉得不对劲儿找了你们来帮忙,可是怎么样呢?魏小军和贾博不还是死了?还是在你们眼皮子底下,我可不想死。”
她的语气带着浓浓的不信任,还有一些责怪的情绪。
“魏小军和贾博死了我们也很遗憾,正因为这样我们才会拼尽全力的调查取证希望尽快的抓住凶手,好确保其他相关人等的安全,你懂吗?”邹恋雅变得严肃起来。
吴道盯着何萱萱,“你与康亚茹的关系如何?”
他从何萱萱表里不一的性格中察觉,她跟康亚茹完全不是一路人,可她曾经一直强调自己和康亚茹的关系很好,这一点有些欲盖弥彰的意思。
何萱萱的目光变得闪躲,“我们关系很好啊,我不是和你们说过嘛,不然这次祭拜为什么会找上我,被找到的不都是康亚茹的朋友吗?”
邹恋雅挑挑眉,“朋友?你的定义确定准确?”
她这问话有两层意思,一就是在何萱萱的理解当中对朋友两个字的定义,一就是试探她会不会更心虚。
果然,何萱萱的表情有点儿不自然,眼神不敢与邹恋雅对视。
“我们以前一个寝室的,关系肯定是比别人要近一点儿,我说的没什么问题吧?”
“有人说你和康亚茹曾经发生过激烈的争吵,那之后她就主动换了寝室!”吴道顿了顿说道。
“瞎说!”何萱萱的反映特别激烈,“肯定有人嫉妒我瞎说的!是不是方怡茗?她和康亚茹也没好哪儿去吧,天天对人家呼来喝去的,以为所有人都得听她使唤呢!”
其实,原本吴道并知道何萱萱是不是与康亚茹有过争吵,他只是看准时机想要诈她一下,想不到她的反映那么直接,明显。
“你和康亚茹因为什么争吵?”不管她的言辞闪躲,吴道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