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只有个名字,叫天使福利院,实际上这个福利院是虚构的。”大胖也不清楚,只能大概的把自己的理解说一下。
魏故睿想了一会儿,姓文的自己从小到大都没认识过几个,实在想不出自己哪里得罪过文嘉这个人,“行吧,那我挂了。”而后下楼,回到房间。
范杰望已经洗完澡,戴上耳机,准备睡觉。许梧还在收拾行李,见魏故睿回来了,就指了指没有人的卫生间,“你先去洗吧。”
魏故睿看了一会儿许梧收拾的背影,“许队……”
许梧没有转头看魏故睿,就“嗯”了一声。
魏故睿没有继续说,就安静地看着许梧。
许梧见背后的人不出声了,又没有任何动作,于是转过头来,“怎么了?”
“没什么。”魏故睿摇了摇头,轻笑了一声,“那许队,我先去洗澡了。”
深夜十二点多,魏故睿被范杰望雷声般的打呼声给吵醒了,无语地睁开眼,打算起来喝口水再睡。
翻身下床,双手撑着床边找拖鞋,一抬头正好看见许梧眉头紧锁,仿佛是梦到什么难以释怀的糟心事,魏故睿小声地喊了一声“许队”,没有回应,可能是已经进入梦魇了。
魏故睿起身从床头柜上抽了几张纸巾,轻轻地趴在许梧的床边,小心翼翼地用纸巾吸走额头上的汗珠。
“段飞……段飞……”许梧轻声念着这个魏故睿从未见过,但听说过无数次的人。
魏故睿轻轻拨开许梧额头上被汗液沾湿的头发,像个小朋友一样,一遍遍固执地占有许梧梦中的名字,“我叫魏故睿,你叫许梧,梧桐树的梧……你还记得吗?”
第六章
随着门锁转动的声音,一个少年兴奋地把书包扔在沙发上,而后一边嘴里不停喊着妈,一边往有动静的厨房方向跑去。
此时厨房里正弥漫着浓郁且又苦涩的中药味,女人正系着半身围裙,掀盖查看着砂锅里面的情况,而后轻轻地把药渣拨动翻滚了几下,又再次盖上了盖子,温柔地问:“又有什么好事啊?这么高兴!”
“妈妈妈!今天学校体测1500米,我跑了第一名,超了第二名半圈呢!”少年帮着女人解下围裙,又顺便把餐具都给收拾整齐,洗了洗手,兴奋地说:“再坚持个五年,我就可以去考警校,当警察了!”
“这么厉害啊!”女人被少年推着肩膀,被动地走出了厨房,继而安顿在了沙发上。
少年熟练地盘起一条腿,坐在沙发上,把手放在女人的肩膀上轻轻揉捏着,一想起未来可能发生的事,就忍不住高兴,在女人的背后发出爽朗的笑声:“妈,我都想好了,当上警察后,争取三年内升个职,挑个副队什么的当当,然后四五十岁当个局长什么的!”
眯着眼享受的女人听了少年这番豪言壮志,真不知道是不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真敢想,但是也没有打击,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肩膀上的手背,温柔地说:“要当警察就要当个好警察,当个顶天立地的警察,不要老想着升职加薪,多想想能帮老百姓干什么,这才是当警察的本职。”
被教育的少年发出憨笑声,继续捏着肩,撒娇道:“嘿嘿嘿,我就是想想……”
突然门口再次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并且伴随着熟悉的声音,“笑什么呢?在楼下就能听到你们母子俩的笑声了!”
“回来啦。”女人看向门口换鞋的男人,站起身来,“听你儿子说他的警察梦。”
“当警察好啊,当个好警察!为我们老何家闯出点名声!”男人从桌子上倒了杯水喝,夸赞道。
少年见状,立马站个军姿,行了军礼,爽朗地说:“保证完成任务!”
早上六点半,范杰望由于长期保持的生物钟自然睡醒,伸手一把摘掉眼罩就看到自己隔壁床位没人,还以为去晨练了,把眼角的眼屎擦干净,翻身坐了起来,又发现隔壁的隔壁床位上居然躺着两个人!
“我靠!这是什么情况!”范杰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嘴巴张了又合,来回了好几次后,发现眼前的什么情况都没有变。
于是为了保护着幼小的小心灵,范杰望蹑手蹑脚地走下了床,把脚怼进旅店那种一次性拖鞋里,没想到劲用大了,大脚趾直接撞上了床边,剧痛之下,头往后一仰,紧接着后脑勺就跟墙来了个亲密接触。
一声巨响,把搂在一起睡得正香的两人吵得眼皮动了动,最后也没有醒来。
魏故睿的反应是右手搂着许梧的腰往自己这边靠了靠,眼都没睁开一下,丝毫不知道自己身后,隔了一张床的人痛得在床上直打滚。
许梧的反应也仅仅是瘪了一下嘴角,跟婴儿睡着时被吵了下一样,瘪瘪嘴,只要不继续吵,依旧可以睡得很香。
范杰望在床上滚了几个来回后,感觉被磕到脑震荡的脑子才渐渐清醒过来,带着忐忑的心情,一手捂着头,一手提着拖鞋,一步三回头地移进了卫生间,迅速地整理完自己后,又火速地出门锻炼去了。
又过了近一个小时,魏故睿被刺眼的阳光给照醒,微微侧起身子,用放在许梧腰间的手抬起来,揉了揉有些不舒服的眼睛,适应了光照之后才偏头看向侧卧在自己怀里,还在睡梦中的许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