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他的是一个忽然被腾空的抱抱,以及祁棠让人发疯的操作。
完事之后已经是半夜了,林安那身黑衬衫还穿在身上,但扣子被扯掉了好几颗,前面敞开着,凌乱又乌糟,已经没眼看了。
他有点不满:“你好凶啊祁小棠,衣服都扯坏了,这件是我最喜欢看你穿的。”
黑色衬衫最配绅士,高贵优雅又性感得不动声色。
每次祁棠穿上,都让他移不开眼。
祁棠手放在他脸上,指尖轻轻摩挲着林安湿润的眼尾,刚才这里一直在流泪,怎么都停不下来,可怜极了。
“坏了就坏了,再买就是。”
“还有,不许叫祁小棠。”
祁小棠就像是在提醒着,他比林安小很多,祁棠不喜欢。
林安横了他一眼,但因为眸子里雾气未退,显得有点糟糕,像是在刻意引诱。
祁棠眯起眼:“不满意?”
他禁锢着林安,掌控着绝对的主导权:“再来一次?”
林安眼神闪了下,收回目光,拉上被子只露出半个脑袋:“不了,睡觉。”
还来,是让他去死吗。
刚才他们照着那张草图来的,网友说得没错,那个姿势确实能让人发疯,到现在林安整个人都还很无力,稍稍动动手指,指尖都会颤抖那种。
祁棠笑了笑,低头吻了下他已经有些红肿的唇。
“不是你自己要试的吗,林小安,你真小气。”
林安顿时睨了他一眼。
他最近听不得小气这个词。
祁棠笑意更深:“好了好了,你最不小气了,开玩笑的。”
两人相拥而眠,林安又想到什么,翻了个身面对着祁棠,借着透过玻璃窗进来的光,观察着祁棠俊美的五官。
“宝宝,婚礼的事情已经差不多了,是在我之前跟你说过的那个岛上办。”他嗓音还有些沙。
祁棠睁开眼:“那我们什么时候去。”
林安样子有些乖:“你来挑时间吧,反正只有我们两人,也不请宾客。”
祁棠笑得很温柔,把人揽进怀里:“好,那等带你见过我哥就去。”
林安闭上眼,舒舒服服地:“嗯。”
祁棠又说:“摄影机多布置几台,记录下来,以后老了再看。”
林安被逗笑了,他以为祁棠不在乎呢,毕竟从布置婚礼开始,祁棠没有问过一个字。
“好,全程录像,交给我,宝宝到时候只要人过去就好。”
祁棠吻了下他额头,眼神柔软:“我没有不在意我们的婚礼。只是布置场地的事情我帮不上忙,我也拿不出多余的钱。”
他这两年获奖的画被拍卖出去不少,所拥有的存款足够一个平常普通的画家过一辈子,衣食无忧。
但比起林安来,他这些钱就算不得什么了。
而布置符合林安心中规模的婚礼,需要花费巨大金额的钱财,祁棠不是舍不得,只是很窘迫地,即便他拿出全部身家,可能也够不上林安的标准。
既然现在两人已经结婚了,祁棠再在金钱上分得那么清楚,只会伤对方的心,徒然让林安觉得疏离和没有安全感。
所以,祁棠直接把全部都交给了林安去办。
但就算是结婚了,感情的天秤也要保持相对平衡,不能只有一个人在付出,所以,祁棠会从别的地方,去补齐林安所付出的。
林安到底要比祁棠大七八岁,怎么会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凑过去,林安吻了下祁棠的唇角:“宝宝,我都明白的,不用特意跟我说。”
祁棠微微一笑,安心了些。
林安又说:“对了宝宝,我可能需要你帮一个忙。”
祁棠捏他脸:“都结婚了,你直接说就是。”
林安眉眼弯弯:“好。就是公司的新产品,想在包装盒里面放一张华国古风的画,但找了很多画师,都不太行。”
“主题是文艺复兴,就交给宝宝了。”
祁棠抹了下他唇角:“这个不难,明天我就画。”
能帮得上林安,祁棠总算是觉得这个天秤平衡了些。
林安开玩笑的口吻笑说:“那我要不要给宝宝开工资啊,你一幅画挺贵的吧,起码也得上百万。”
祁棠把他捞进怀里,按住人要接吻:“肉/偿。”
两人又黏在一起互相慰藉了一次。
林安倒不是真的找不到画师,必须要祁棠帮忙。
只是他明白小朋友总是会在莫名其妙的地方执拗,还有些死板的原则。
这次婚礼他花的钱,林安不信祁棠没有暗自琢磨过。
他怕祁棠会乱想,产生负面情绪。他是真的怕了,不想再让两人间的感情有一丁点的缝隙。
所以要用这种方式,让祁棠感觉到被需要,让祁棠觉得两人间没有差距,他们是夫夫共同体。
以前林安觉得这些琐碎的心思很麻烦,也并不太重要,后来他失去了安全感,才明白在感情里让对方觉得安心这有多重要。
小朋友也一定跟他一样,在用自己的方式努力维系这段感情。
林安这么想着,感觉心都暖化了。
他好爱小朋友。
又过了几天,冬季逐渐深入,天气越发冷了起来,即便是屋里暖气很足,林安依旧手脚冰凉。